第162章 你可真是会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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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茶茶眼眶微微有些酸涩,听了战煜城这话,她忍不住想起,刚刚在流年的时候,安康也往叶唯身上泼脏水了。
安康对陆霆琛说,是叶唯主动往他身上贴,所以他才会对叶唯心生不轨。
那时候,陆霆琛是怎么说的来着?
对,陆霆琛说的是,惹了我的女人,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你,该死!
陆霆琛说啊,是安康往叶唯身上泼脏水,他相信叶唯是被安康污蔑的,他对叶唯,深信不疑。
而战煜城,对安康深信不疑。
苏茶茶仓惶别过脸去,眼泪,差点儿从她的眼中滚落下来。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曾经,她天真地以为,战煜城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生生世世,后来,她才明白,战煜城不过是她的灾难罢了。
瞎了眼才会爱上的男人,不爱也罢!
苏茶茶扬起脸,勾起的唇角,带着明显的嘲讽,“对,没有男人我会死!战煜城,你说的没错,没男人我会死!”
“苏茶茶!”
战煜城手上骤然用力,几乎要将苏茶茶的脖子扭断,苏茶茶不觉得疼,只是觉得心寒,而她现在所有的狼狈,都是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当初她瞎了眼爱上战煜城,她也不会,在监狱中度过生不如死的五年,她的孩子,更不会残忍地被他的亲生父亲杀死。
苏家,也不会一败涂地,她的父母,更不会不明不白地死在那场惨烈的车祸之中。
心中苍凉一片,苏茶茶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的妩媚流光,倾国倾城,“所以战煜城,请你放开我,别耽误我去找男人!”
“苏茶茶,你特么敢!”
战煜城爱的人是安宁,但是听着苏茶茶不要脸地说要去找男人,他气得几乎崩溃发狂。
对,他会这么愤怒,不过是讨厌自己碰过的女人,再被别人碰罢了。
苏茶茶再不济,也是他的前妻,要是苏茶茶真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丢的可是他战煜城的人,他战煜城怕丢人!
那时候,战煜城只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是怕苏茶茶给他丢人,但他却从来没有深想,都已经是前妻的,苏茶茶再丢人,又跟他战煜城有什么关系!
“呵!”
苏茶茶笑得凉淡,“战煜城,你可真是会说笑,我苏茶茶敢不敢,还用向你报备?!战煜城,你算个屁!”
脖子,越来越疼,苏茶茶几乎喘不过气来,她那张媚态天成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她不慌不忙地对着战煜城说道,“战煜城,拿开你的手!你靠近我一分,我就多恶心一分!”
这个女人,还然敢嫌他恶心?!
战煜城眸中戾气丛生,他真想掐死苏茶茶,但她这么惹她生气,他又觉得,就这样掐死她,太便宜她了。
战煜城蓦地放开苏茶茶的脖子,苏茶茶刚才窒息太久,她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样躺在床上,很不舒服,苏茶茶试图从床上起身,但是她的这双手太不争气,她使不出力气,她推了战煜城一下,终究还是失败了。
“战煜城,你放开我!你给我滚!”
战煜城瞳孔骤然紧缩,森冷的眸,冷酷得寸草不生,唇角却勾起了一抹残酷的笑。
苏茶茶猛然一惊,他们两个一起生活过,他这副模样,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他杀了她的孩子,还害得她满身伤痕,他们现在,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她怎么可能再跟他做那种事!
这么想着,苏茶茶继续用力,就想要把战煜城推开。
苏茶茶这点儿力气,对战煜城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一般。
“欲擒故纵?好苏茶茶,如你所愿!”
战煜城知道,苏茶茶曾经学过几年的剑击,她的身手,算不得多厉害,可也不至于就这么点儿力气。
苏茶茶明明力气不小,现在推在他身上的力气,跟挠痒痒似的,可不就是欲擒故纵么!
苏茶茶急得不行,谁稀罕跟他欲擒故纵啊!
苏茶茶深吸一口气,冷声对着战煜城喝道,“战煜城,别碰我!”
“苏茶茶,别装了!”战煜城唇角的笑意残忍到了极致,“苏茶茶,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贱!”
一如既往的残酷。
云消雨歇,苏茶茶疼得身体瑟缩成了一团,背对着战煜城的时候,她的眼泪,终究是忍不住,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监狱的那些年,她以为,她不会哭了,没想到,她还是会流泪。
眼泪落下来之后,苏茶茶又惨然而笑,战煜城,果真是她命中的劫数,她在监狱中被折磨得还不够惨么?!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苏茶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疼还是冷,她的身体,一直不停不停地颤栗。
想到战煜城是有洁癖的,苏茶茶忽地生出一种报复的心思,“战煜城,你不是有洁癖么?我有过那么多男人,你也不嫌脏?!”
第163章 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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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茶茶说这话,纯粹是为了膈应战煜城,好让他放她离开。
说来也真可笑的,战煜城和她结了婚之后,还能左拥右抱让安宁怀孕,而她,这辈子,却只有她一个男人。
就算是出狱后,她对他恨之入骨,她竟然,也无法接受别的男人的追求。
苏茶茶觉得好笑,也就真的笑了,她这是,为谁守身如玉呢?
听了苏茶茶的话,战煜城的双拳,不由自主收紧,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想到别的男人也曾与苏茶茶这般亲密过,他气得想要杀人!
苏茶茶,她怎么敢!
“苏茶茶,你真特么贱!”
苏茶茶觉得战煜城真的脑袋有问题了,他有洁癖,还嫌她贱,现在,还能和她做这种事,他可不是脑子进水了么?!
“战煜城,我贱你还碰,你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苏茶茶笑,她心中越是凄凉,笑得越是媚若春花,只是,她的笑意,没有一丝半点儿的活力,眼底中的荒凉,怎么都无法染上一丝半点儿的生机。
听了苏茶茶这话,战煜城更加暴躁,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那样,她就不能勾着这么虚假的笑,惹他生气了。
怎么会这么生气呢?!
战煜城搞不懂自己的心,他也懒得去多想,他和苏茶茶结婚后,除了他酒醉那晚,第二天早晨发现安宁在他床上,他还真没再碰过安宁。
不仅是安宁,这些年,就连别的女人,他都没有碰过。
他想,他今天晚上,会不管不顾地要了苏茶茶,除了愤怒,想要惩罚她,应该只是,他太久没有女人了,憋坏了吧。
嗯,只是憋坏了。
苏茶茶,在他心中屁都不是,外面的小姐,都比她高贵!
战煜城双目猩红,他都不知道今晚他到底折腾了苏茶茶多少次,他就是想要折腾她,让她痛苦,让她疼。
只是,她今天晚上,一直在笑,不管多疼,都在笑,她唇角那讥讽的弧度,让他心中不舒服到了极致,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
战煜城深邃犀利的眸中,微微有些迷蒙,他的思绪,一点点飘远。
以前的苏茶茶,不是这样的。
他们结婚前,她整天跟在他后面,各种讨好,他们结婚后,她在他面前,更是一个乖巧的小妻子。
不管晚上他多晚回来,她都会开着灯在客厅等他,有好多次他故意回来很晚,她蜷缩在沙发上沉睡过去,如同,一直等待主人归来的小猫咪,让他冷硬的心,都有些发软了。
他一直知道,他深爱的女人,是安宁,从知道安宁是当年在大火中救了他的女孩后,他就告诉自己,他这辈子,只对安宁好。
可能是因为,在这越来越浮躁的城市中,有一盏亮着的灯,一直等着他归家,那种感觉,太过温暖的缘故,明知道他该爱的人是安宁,他和苏茶茶婚后的那段时间,不管再晚,他几乎晚上都是会回家的。
只是,后来他醉酒,第二天发现安宁在他床上,安宁怀孕,苏茶茶又残忍地杀死了安宁的孩子,一切,都变了。
说来也真挺奇怪的,安宁是他认定的女人,他对安宁肚子里的孩子,竟然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期待。可就算是不期待那个孩子,那毕竟是他的亲骨肉,苏茶茶残忍地杀死了他的亲骨肉,他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