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拾珠(女尊短篇集)(283)

作者:莫惹是非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会有用吗?”和羲问她,他见那东方昭确实是个人物,有大智更有大志,但要当储君的人,和她打感情牌真的会有用吗?

“不管她念不念这份交情,我同她聊了这么多天,相信她会想清楚的,打压八氏对巩固皇权是不是真的有利可图。”宁阡越拍拍床沿让和羲坐在她身边,“她若想丢了这河清海晏时岁禾丰的盛世之年,大可以来拿青都开刀。”

和羲挨着她坐下,唔了一声,还在想着她刚刚的话,宁阡越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过,乌金泥是个好主意。”

“你知道?”和羲诧异地盯着她,宁阡越微微低头挨近了他,不动声色地两手揽在他腰间稍加用力,和羲倒在她怀里还在试图扭着脑袋看她,“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宁阡越理所当然地反问他,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一手环抱着他另一只手探进他衣服里在小肚子上捏了捏,和羲刚吃饱晚饭,那里微微有些鼓,被她摸得脸红通通的,拉住她的手,也不记得纠结刚才的问题了。“你拿出去。”

和羲这些天和宁阡越同床共枕的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从一开始的单纯挨在一起睡到被宁阡越抱在怀里睡后,小肚子没少被她摸过。

宁阡越揉了揉他的肚子,慢慢移了上去,胸口的小红樱被她□□了许久,她还得寸进尺地往下伸手,和羲使劲给拽着手臂往外扯。宁阡越没办法,被他给扯了出来,抱在他腰间往上提了点,让和羲坐在她腿上,凑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么小气?”

“什么小气了?”

“不给我碰,还不是小气?”

和羲嗯哼了两声,被选为君童就是妻主的人了,大婚前破身其实也算是件很正常的事,除了小小的害羞,其实和羲更多的只是在撒娇罢了。他其实喜欢极了宁阡越的亲昵,这女人在外面总是一副庄重自持的样子,回来却会这般闹他。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宁阡越只选了他一个君童,但每次她抱着他,亲吻他,抚摸他的时候,和羲会觉得宁阡越是喜欢他的,有时候他也怀疑是不是自己臆想过度了,否则为什么总是会从宁阡越那里感觉到满满的喜爱。

宁阡越被他那小声弄得心里痒痒的,顺势他面颊上亲了亲,放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暗沉,“乖,我不做下去。”

和羲嘀咕,“那干嘛总是摸我。”

宁阡越听见了他的嘀咕,话里居然还很是失望,不觉有些哭笑不得,虽说大婚前破身是常事,但青都八氏的女人在这一点上通常都是很有分寸的,有少数君童被选上的时候只有十三四岁,那断然是不会这么早去碰的,怀孕一事也往往要等到二十三岁以后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更成熟的时候,宁氏永安堂就专门有不伤身子的避孕汤药。和羲已经有十七了,但是宁阡越心爱他,觉得少年青涩的身子还没有完全长成,心甘情愿等着。

宁阡越替他理了理衣襟,又在唇上亲了一口,“好,那我不摸了。”

和羲一愣神的功夫,宁阡越已经放开他站了起来,晚上又在房里批复了一些明日要派人送出去的信函,她让和羲在一旁看着,有不明白的可以随时问她,有时候也让他试着来解决,其中一封来自永安堂的信函更是直接交给了和羲,宁阡越半点没插手。夜深人静两人就寝休息,和羲不消停地翻了好几个身,宁阡越顺着他的脊背拍了拍,“刚刚就哈欠连天,还不快睡。”

和羲在她怀里仰着脑袋,纠结了半晌,“你真的不摸了?”

***

因为和羲的主动邀请,那天晚上他被宁阡越从头到脚摸了个遍,一遍遍地亲吻,直到和羲倦极趴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秋风越吹越冷,这天下午,东方昭过来同宁阡越辞行,两人秉烛夜谈聊了个通宵,东方昭在第二天凌晨离开了柳家渡,宁阡越回来补觉,和羲担心她醒过来会饿,决定去替她要些吃的送房里去。

宁阡越来柳家渡自然是带了随从的,不过和羲还是打算亲力亲为,他出了小院在堂子里交待跑堂准备吃食送去,他的气势本来就比一般男子要来的强,又在宁氏历练了一年多,举手投足间就能看得出来绝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男子,俏生生站在那里惹得堂子里好几个女人都在打量,却也只敢打量而已。

和羲交待完了跑堂就要回小院里去,刚抬脚要跨出门槛,就听到身后一阵动静,声响不小,他回头一看,原来柳家渡今日不知道是刮了什么风,门外竟又进来了两个美貌少年,这两个少年并非独行,两人显然是跟着前面那个气度不凡的年轻女人,后面还有不少随从,一行人刚刚进了堂子。

和羲蹭蹭跑回房里,宁阡越已经醒了,正在穿衣。

“我刚刚在堂子里见到了夏颜昭,还带着两个君童,她来做什么?难不成也是等东方昭的?”

“她应该是看上这个酒家了。”

和羲点点头,夏氏做酒楼起家,恒朝任何一郡都能找到夏氏麾下酒楼客栈的影子,柳家渡名声在外,夏颜昭会看上这里也不足为奇。

和羲凑上去和宁阡越咬耳朵嘀嘀咕咕了一会,宁阡越抬了下眉毛,“你就不怕把颜少给气死。”

和羲翻眼咕哝了一声,宁阡越心里爱极了他这种小性子,扣起食指在他脑门上极轻地敲了一下,训斥不足亲昵有余,“想法本身不错,但是…”

和羲同宁阡越说,柳家渡养大闸蟹的都是散户,她们去和这些散户谈契约,大批量集中收蟹。这种做法对养殖户来说很常见,他早些年在西椟收虫草也是这么做的,小门户不愿承担欠收的风险,都会与他这种收货人签契约,即便欠收这一年也能保证家里不至于喝西北风。

柳家渡这些酒家一年吃一季,全靠秋季蟹肥时节,这样就算夏颜昭吞下了酒家,只要她们掌握了所有蟹源,夏颜昭还不得乖乖送银子过来。

“但是什么?”

“八氏各自的产业很少有冲突,就比如水产这一块是江氏的产业,宁氏不会去插手。八氏之间也不是毫无竞争,谁都想做大,但有些平衡是绝不可以去打破的。”

“我明白了。”

宁阡越刚刚敲了那一下,还是在和羲脑门那里又给揉了一下,“给你布置个作业,这次回悯天书院,自己去了解清楚其他七氏的情形。”

跑堂很快送来了一汤碗瑶柱蟹粥,几碟小点心,宁阡越喝了两小碗粥,和羲在一边陪着吃点心,早饭吃完,夏颜昭那边也得到消息宁阡越正在陈丰酒家,派了人过来相邀晚上一同赴宴。

“今天立冬,我们去镇上走走,晚上赴夏颜昭设的宴,明天,回青都。你也该回书院上课了。”宁阡越给和羲系上了一件软披风,牵着他一起出了酒家,在小镇的街道上慢悠悠逛了起来,地面是硬土,人马走多了被压得很平实,和羲被她拉着手,也不看路,仰着脑袋偏过脸问她,“那你呢?我回书院,你会去哪儿?”

街边一家衣帽店,宁阡越正好一眼就瞧见了挂在墙边那顶软绒帽子,帽子上有两只尖尖的兽耳,她拉着和羲走进店去取下帽子放在和羲脑袋上。

“不舍得跟我分开?”

帽子没戴好,就这么被和羲顶在头上,一动就会掉,他一点头,帽子滑下来歪在脸上挡得他不见了眼睛鼻子。

“你很快就会再见到我,我保证。”宁阡越拎着其中一只耳朵把帽子扯起来,也没松开牵着和羲的那只手,只用另一只手替他整理好帽子,左右看了看,买了下来。

和羲戴着这顶兽耳帽子,和宁阡越一起去看人刻木板年画的木板模子,又去看了一场布偶戏,傍晚回到酒家,夏颜昭已经包下陈丰酒家最好的雅间备下宴席,请了不少当地乡绅,陆续入席落座。

和羲跟着宁阡越进门的时候,刚好听到一个中年女人哈哈笑了两声,“颜少真是好兴致,这两位小美人是哪家…”

“金老板!”

夏颜昭这次来柳家渡带了童白棠和宋怜两人,凡是和八氏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她们给予了君童很高的地位,包括随同妻主一起坐主席的权利。有些地方甚至有‘宁为青都儿,不做皇家郎’的传言,青都儿说的就是八氏的君童。

金老板显然不曾和八氏打过交道,她见这两个美貌少年同席,又作着未婚打扮,不会是夏颜昭的内眷,还当是夏颜昭请来作陪的花魁公子,这两声哈哈还没有笑完,同来的柳员外就高声喝断了她,心里恨不得掐死她,今日席上除了夏颜昭还有宁阡越,宁氏夏氏随便哪个吹口气都能压垮她们,她居然敢去调戏人家的君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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