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们儿,把你的气球卖给我吧,你看我孩子他闹着要,已经找不到其他卖气球的人了。”
容瑜看着被攥住手腕的小男孩儿,大概四五岁的模样,白白嫩嫩的一直哭,但没看见流眼泪,根本就是为了要自己想要的东西撒娇假哭。
虽然很舍不得秦大哥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但容瑜还是第一时间把气球送给小男孩儿。
那难为情的爸爸正要感谢容瑜的理解,可还没接过气球就被秦骋截胡了。
一边都停下哭泣了的小男孩儿见马上就要到手的大气球被面前又高又长得凶的叔叔抢走,再次嚎啕着干哭不掉泪。
容瑜抬脸看着秦骋,小男孩儿的爸爸也很疑惑,可为了孩子他只能赔笑道:
“这…哥们儿,你看,我我儿子第一次来游乐场,他就想要气球。
你和你…朋友都这么大了,就让让小朋友吧…权当哄小孩儿了……”
秦骋听完更不乐意了,他一脸严肃地出声。
“我家小孩儿也得哄,买东西分个先来后到,你想买再去别的地方买,干嘛抢我家小孩儿的。
没门儿没门儿,赶紧带你孩子出去买,我手里这个不可能给你。”
听着男人一口一个“我家小孩儿”,容瑜心跳的厉害,脸颊越发的烫,他竟然好喜欢秦大哥这样叫自己怎么办?
而伴随着他面.红.耳.赤小鹿乱撞的,便是知道被拒绝的小男孩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容瑜和年轻的爸爸皆是无奈,唯独秦总依旧站如松柏立场坚决。
当爹的拍着吵闹的儿子让他停下来,小男孩儿反而哭的更大声,和没有理智的儿子没法讲道理,他只能去求面前的一对陌生人。
他看出秦骋不好说话,转身去和好说话的容瑜求情,容瑜看那小男孩儿实在闹腾,扯着嗓子嚎的自己耳朵疼,只好把答应把气球让给那孩子。
怕秦骋不同意,他揪着男人的衣摆小幅度的晃来晃去,好看的眼睛从下往上巴巴地看向秦骋,十足的撒娇模样。
“秦大哥,咱们、咱们就送给他们吧,以后你再给我买,好不好嘛。”
秦骋一听心就软了,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把自己送给容瑜来哄他的东西让给别人,板着脸要价。
“五十,微.信支.付.宝,没有零钱扫一扫。”
“……啊?”
当爸爸的惊了,睁大眼睛看着一脸正经的秦骋。
“这顶多二十块钱啊,哥们儿你卖五十可有点黑了啊……”
秦骋还不想卖呢,凉凉地丢下句“爱买不买”,说完就要拉起容瑜走人。
小男孩又哇哇大哭,“我要气球、我要气球!爸爸你连五十块钱都不舍得花给我!!”
当爸爸的哭笑不得,只好赶紧叫住秦骋,当即花重金买下气球,小男孩儿喜笑颜开,附近终于恢复了宁静。
黑心商人秦总花二十买的气球血赚一倍还多,可他一点也不开心。
“我缺那点儿钱?就因为他儿子第一次来游乐场我才要好好教育教育那个熊孩子,长大了想要的东西可不是哭一哭闹一闹就能得到的!”
容瑜偷偷笑,“是我心软嘛,你就当帮助那个第一次来游乐场的孩子完成所有心愿了嘛,好不好?”
“哼,都听你的。”秦骋握着他的手腕往别处走。
而就在游乐场的对面,是个废弃的仓库,当秦骋和容瑜甜甜蜜蜜地去坐旋转木马的时候,对面的仓库里正进行着一场血.腥.暴.力的殴.打。
被秦骋“委以重任”的柳峰用尽各路人脉和单东江抢夺老人民公园那块地皮,原本那块地卖给单东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却因为半路杀出来的柳峰出现些意外。
这些天来,两方如同疯狗抢食,明里暗里的给对手使绊子。
最后单东江险胜,却要花费比原来多出五百万的价格买下他心仪的地皮,单东江的资金流正在断裂的边缘挣扎。
而就在一锤定音后,他却听到柳峰对别人说自己根本无心买那块地,只不过是想逗逗他单东江玩玩儿而已。
那原本是柳峰竞争失败后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的空话,却被单东江当了真,这个玩笑让他多付出了五百万的代价,于是气急败坏的他便找了一群人“逗逗”柳峰“玩玩儿”。
一面包车黑衣人在柳峰回家的路上劫持了他,把人套上麻袋一路带到郊外的废弃仓库,然后棍棒“伺.候”。
柳峰还没搞清楚情况便被打懵了神,整个人蜷在麻袋里挣扎,闷重的棍棒像打狗一样专往他身上打,柳峰越在地上扭动身上挨打的地方越疼。
最后黑衣人们打够了,按照单东江命令留他一条狗命,隔着麻袋威胁他。
“单总让我们明白的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不自量力地给他添麻烦,就找人把你.做了,大卸八块直接喂狗!!”
柳峰嘴里被塞了毛巾,支支吾吾的叫着骂人的话,弄明白自己挨着一顿打是单东江找的人,更加不服气了。
那些人又上脚往他命.根.子和后背上踹了数十下,最后开车离开。
柳峰费劲力气才从麻袋里钻出来,狼狈不堪地往仓库外面走。
这附近只有对面游乐场有连连不断的车辆,而仓库这边荒凉不已,柳峰瘸着腿骂骂咧咧地过马路。
正是无巧不成书,当秦带着恢复精神活力的容瑜走出游乐场大门,正和浑身沾着灰、嘴角有血迹的柳峰撞上。
柳峰好歹在秦氏混了十年,当他看到秦骋的那一刻便隐隐约约意识到,一向瞧不上自己的秦骋派他去和单东江抢生意极有可能是个骗局!
他当即像被狗咬了尾巴的鸡一样,一瘸一拐地追着要上车的秦骋大叫。
“秦骋!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秦骋压根没认出那一身灰的人是柳峰,被后面的人一喊,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是自己的“老熟人”。
看着柳峰那倒霉模样秦骋便知道他的小计策成功了,嘴角噙着得意的坏笑,但不知天高地厚的驼背男人大有过来和他打一架的气势,秦骋拉开车门先把容瑜塞进车里。
“那是什么人?”容瑜担心地抓住他的手。
男人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小容的爪子就是这傻.逼干的,今天他得到了应有的教训,让我再给他几巴掌让他清醒清醒。”说完关上车门。
柳峰已经怒气冲冲地走到秦骋身前,可当他看到男人阴恻恻地收敛笑意,活动手腕,那强大的气场又令柳峰恐惧起来。
秦骋轻嗤一声,居高临下睨着他。
“我还当哪个捡垃圾的,原来是柳总。”
毫无感情甚至夹着嘲弄的语气令柳峰不寒而栗,他对自己刚才的莽撞感到十分后悔。
“秦…秦总,抱歉,是我刚才冲撞了秦总。
但是…我想请问秦总,您让我去和单东江争那块地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秦总好像在故意耍我。”
游乐场里的供应餐简直不是人吃的东西,秦骋已经定了桌美味佳肴安慰容瑜小猫咪今天受伤的心灵,现在偏偏被柳峰挡着道,他毫无耐心地开口。
“呦?我都答应把一半的回利给你了,这事办不成你又来质问我?
柳峰,我就是养条狗也比你有良心。”
“可是……”
“可是你妈可是!”秦骋瞬间发了狠,抬起腿重重地把毫无准备的柳峰踹倒在地上。
“没本事的废物、自己做不成哪来的脸怪你的顶头上司、不想干就立马给我滚蛋!”
秦骋转身前踢了一脚尘土,全扬到柳峰的脸上,随后迈巴赫扬起沉闷的声浪,从趴在地上柳峰身边擦过,一骑绝尘。
“妈的!秦骋!”
“老子有一天一定要弄死你!!”全身骨头疼的柳峰愤怒地捶死着地面。
容瑜被秦骋投喂的小肚子都鼓起来,两口子回到家时容小贝还没去上学,站在餐厅冲了一杯感冒冲剂。
当哥哥的伸手放在容小贝的额头,“有一点烫,你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吗?”
容小贝摇摇头,“还好,就是头疼而已。”
“要不……别去学校了,哥哥帮你请假?”
想到下午应一航就要带自己进篮球队,容小贝坚决不同意。
“哎呀,哥不用的,我下午…我下午还有一个小考,必须要去学校…哥我走了!”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感冒冲剂一口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