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心里默默地说:阿姨,你这么一说,我好想给你写情书,这可是又是个第一次啊。
“收到情书,说明有人喜欢你,欣赏你,那感觉应该不错。”沈清浅模棱两可地说:“如果能收到很多封情书,那说明你被好多人所喜欢着,也挺幸福的。”
屠斐心里有了一个计划:她要给沈清浅写好多情书,为了不让她发现,她决定从现在开始研究临摹各类字体。
入夜,屠斐去倒水,沈清浅临睡前去了一趟术后苏醒室,又去咨询台交代护士,如果有情况随时叫她。
屠斐先上床试了试,确实挺小,今晚她可以偷偷抱阿姨睡觉。
屠斐想得脸红心跳时,沈清浅回来了,她扫到屠斐泛红的脸,心里暗笑:不安分的小孩儿,睡个觉也能脸红。
沈清浅关灯上床,屠斐拿着手机照亮,沈清浅上床,侧躺。
单人床,两个人平躺,基本上就占满了。
屠斐起初也是侧躺,但小心脏扑通通乱跳,她一直等待机会。
起初是背对背,屠斐躺了会翻身,沈清浅仍是之前的姿势,一动没动。
屠斐不敢乱动,沈清浅应该是还没睡着,屠斐躺在夜色中,大眼儿瞪溜圆,她不仅不困,甚至兴奋地有点睡不着。
屠斐的呼吸间,能闻到来自于沈清浅的淡香,屠斐贪婪似地深呼吸,阿姨的味道真好闻。
屠斐在胡思乱想中捕捉着沈清浅的一呼一吸,当听到匀称的呼吸声时,屠斐的小爪子跃跃欲试。
屠斐舀纯付诸于实践,她要轻一点,慢慢地抬起手臂,轻轻穿绕过阿姨的腰……沈清浅突然回身,淡声问:“干嘛呢?”
安静的夜,沈清浅的声音藏不住任何情绪,一丝丝的笑意暴露出来。
屠斐的脸悄无声息地爆红,她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支吾道:“不好意思吵到阿姨了。”她假装自己是不经意间如此的。
沈清浅索性翻过身和屠斐面对面,屠斐大气不敢出,低头再低头,就差缩进被子里。
沈清浅抬手,手臂搭在屠斐的腰上,掌心拍了拍她的后腰,柔声说:“好好睡觉,别胡思乱想。”
沈清浅的“胡思乱想”很有一语双关的意味,可以说是让屠斐别动歪心思,也可以是让屠斐别再内疚吵醒她这件事。
肌肤相接之处温热,屠斐有点口干,她没好意思再折腾,怕把现在仅有的福利折腾没了。
屠斐怕自己睡觉的丑相被沈清浅看见,她整个人几乎缩进被子,只露出眼睛。
屠斐渐渐睡去,呼吸闷闷的,沈清浅将被子往下拽,掖好被角,屠斐的呼吸顺快多了。
沈清浅望着屠斐的睡相,她抬手如视珍宝似地轻抚屠斐的脸颊和发丝,屠斐睡得很熟,呼呼的的声音听起来很可爱。
一股玉念从心中滋生,这感觉并不陌生,沈清浅仍记得那个难以启齿的春梦。
或许……或许那时就初见端倪,沈清浅的掌心抚在屠斐的脸上,温暖细腻的肌肤触感。
屠斐虽然总在外面跑,但年轻人加上本身底子好,屠斐的皮肤一直都是白皙细嫩的。
沈清浅指肚轻轻摩挲脸颊,大概是养了,屠斐唔了一声往沈清浅跟前层了层。
沈清浅直直地望了许久,她轻轻凑过身去,纯与纯的距离只有几厘米,最终没有落下去。
屠斐不喷香水,她身上也没有所谓的浓郁香气,更多时候是洗漱之后沐浴液或者临睡前擦得护肤水味道。
当沾染的外界味道淡去后,屠斐的身上有一种很淡很淡的味道,淡淡的香,不凑近根本闻不到。
屠斐的身体大概是压麻了,她翻腾了下,翻过身背对着沈清浅。
沈清浅望着她的背影,总会犹豫出国的选择,她真的要出国吗?或许应该去算一卦。
沈清浅的胡思乱想还没来得及铺展开,屠斐身子动了动,往后拱了几下,拱进沈清浅的怀里。
沈清浅抱着屠斐,不困的指肚没闲着,摸了摸人鱼线。
人鱼线有点养,屠斐无意识地想躲开,便继续往后拱,后腰和沈清浅的小腹紧密贴合。
沈清浅故意使坏,指尖挠了挠人鱼线,屠斐养得难受,哼唧一声,爪子挠了两下人鱼线,挠得很使劲儿,因为沈清浅作案的手也被挠得有点疼。
沈清浅挡开屠斐的手替她挠两下,屠斐惬意地直哼唧,好像一只睡着被摸肚子的大花猫。
沈清浅其实在医院值班很少能真正地睡觉,大多时候都会有常发生或者突发的情况出现。
常见的一般都是住院病人,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说:某病人突然呼吸困难了,某某病人尿袋漏了,某病人半夜打喷嚏伤口裂了……
护士解决不了的,都会找医生,时间久了,沈清浅在医院值班都是看书和打瞌睡度过的。
今天大概是沾了屠斐的好运气,值班室的门一夜没有被敲响,屠斐睡得很香。
黎明,沈清浅短暂进入浅眠,屠斐睡得好醒得早。
屠斐发现自己居然在沈清浅怀里,两个人以极为亲密的方式睡着,屠斐脸红心跳地加速。
沈清浅睡着了,屠斐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沈清浅了,火辣辣的视线在脸上扫来扫去,在扫到漂亮的红纯时,屠斐冒出邪恶的念头。
屠斐想偷偷琴一下,很轻很轻的那种,阿姨应该不会醒的吧?
可是昨晚判断阿姨入睡失误,屠斐不敢轻易再尝试,可不琴屠斐又心不甘,她缓缓起身瞪大眼观察。
沈清浅的睫毛没有眨动,一般来说,假睡的人睫毛很容易颤的。
屠斐观察完,确定没有敌情,她轻轻凑上去,当距离越来越近,她的呼吸越来越紧。
在医院亲沈阿姨啊,想想都刺激,屠斐的纯稳轻柔地落下。
啊~阿姨的唇真软,屠斐轻轻触碰,嘟着小嘴轻吮,她好想舀一口……当当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浅眠的沈清浅秒醒,屠斐压根来不及逃脱。
作者有话要说:屠警官:我是他妈什么鬼运气,老天爷和我作对,每次偷亲都能被发现。【生气气】
老天爷:你自己偷亲,说你自己偷亲,跟我什么关系?【记账凭证】
我也想和阿姨睡一张床,想睡的请在我身后排队。
屠斐:【全部扫射biubiu~】
第157章 拧耳朵
急诊室送来一个大出血的病人, 沈清浅立刻起床换衣服。
床上的屠斐脸颊爆红, 无措的样子别提多可怜。
沈清浅系扣子,抽空看了一眼蔫巴巴的人,板着脸说:“现在我很忙,没时间收拾你。”
屠斐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怎么那么衰, 每次偷亲都被抓。
屠斐挫败地耷拉着脑袋, 沈清浅提醒她:“你也起吧,收拾下吃饭去上班。”因为着急,没有往日的温柔, 屠斐以为沈清浅很生气,低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人也没动。
沈清浅两分钟收拾完,临走前, 拧了一把屠斐的耳朵, 嗔道:“把被子叠了,房间收拾了,这次就不计较了。”
沈清浅说完离开, 屠斐摸摸紧张到要爆炸的心, 长长舒口气。
唉, 以后还是别趁着阿姨睡着偷琴惹,太吓人了,屠斐摸摸唇,阿姨看起来像是生气, 但是又轻易地原谅她,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屡教不改的。
屠斐叠被子,打扫房间,她又想起昨晚,阿姨没睡着,却也没说她。
阿姨对她真的很宠了,她居然只想着占便宜,而且在被抓包后,不仅没有想着克制,反而想……阿姨的酒量是多少,怎么能在阿姨喝醉她不醉的情况多琴两下呢?
阿姨的宠溺,会让她越来越放肆,屠斐想:阿姨的底线是什么?
回想两人多次的亲密,都是在外界因素的催化下,还有她儿时养成习惯的基础上进行的。
如果她在阿姨清醒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极为理智,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催化的作用下琴着阿姨不放的话……屠斐直起腰摸摸脸,她大概会被赏巴掌吧?
屠斐有点后怕,被打巴掌,脸疼能忍,但沈清浅和她保持距离不能忍,尤其沈清浅今年还要出国,唉。
屠斐一个人在医院的公共餐厅吃早饭,蹬自行车离开,海京市的早晨,车水马龙,喧闹极了。
屠斐去的时候,陈光辉已经到了,屠斐诧异,“辉哥,你每天几点来啊?”屠斐以前来得晚,陈光辉到的早正常,但今天她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