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上位记+番外(192)

阿妤有些不解和茫然,她没忍住扯了下手帕,怎么会?

登上擂台后,阿妤有些失神,但视线落在封煜身上时,又很快凝起精神,眨了眨眸子。

纵使她知晓,在众人间认出她来,会有些难,但她站在台上时,依旧生了分不该有的期待。

但凡上了台的女子,恐是都希望被认出来的。

一旁的香被燃气,阿妤听见小厮大声喊道:“只有半炷香时间,各位郎君请吧。”

蓦地,阿妤紧张地攥紧手帕,心似要砰砰地跳至嗓子眼处。

另一侧,封煜在阿妤离开后,眸色就沉了下来,他也不知晓,为何要参加这所谓的擂台识人。

许只是因为阿妤下意识地要回避浙这些,似是认定了他找不到她,而忽然生出的一抹不悦。

自擂台上女子一个个走出来时,封煜就抬起了头,视线淡淡地从一群人身上划过。

时间悄然划过,半炷香烧得近四分之一,阿妤撇了撇嘴,泄气地松了手帕。

说甚能认出她,都是假的。

忽然,阿妤察觉有人走近了她,她倏地抬眸,却见是个陌生的男子,她眉头一拧,正欲避开时,从男子身后伸出一只手,挡开男子,抓住了她的手。

待看清封煜的脸庞时,阿妤有一瞬间轻了呼吸。

她倏地怔住,呆愣愣地任由皇上将她牵走,直至下了擂台,封煜才揭开了她的面具,眸色暗沉似有些不虞,他说:

“被吓到了?”

她出来时,他就认出来了。

毕竟这天底下,敢用那种眼神瞪他的,恐只有这么一人。

但擂台就那么大点地方,他想越过众人,并非何易事。

封煜心底生了分郁气,若非他及时,恐那男子真的要碰到了她。

阿妤愣了下,才意识到他为何不虞,呐呐地摇头:“没……”

稍顿,她悄悄地抬眸,觑了他一眼,偏开头,声音很轻很细地问:“爷、就不怕认错了人?”

封煜头也未抬:“怎会认错。”

阿妤眸子顿亮,不自觉地弯了弯唇,攀着他的手臂,软声软语:“爷认出妾身,妾身好生欢喜。”

封煜好似淡然地瞥了她一眼,见她欢喜的模样,胸口的那口闷气才散了去。

他忍了忍,终究是没问她,为何觉得他认不出她。

其实他知晓答案的。

不过是因不信他。

封煜敛下眸,泄了气,若是他处于她这个位置,恐也不会信他。

不生期盼最好,但凡生了期盼,落空的滋味可着实算不得好受。

他任由她攀着他的手臂,最终只问了她一句:“就这般欢喜?”

阿妤轻哼,喜得眉眼皆是笑意,她说:“甚是欢喜,恨不得叫旁人都知晓。”

她欢喜得真心实意,封煜握着她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身侧人的喜怒哀乐,皆是因他而起。

封煜眸子里掠过一丝暗色,这般认知似抹去心底那抹浅淡的涩意。

阿妤久久不见他说话,不解地抬头:“爷,您怎得不说话?”

顿了下,阿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爷是不是在不高兴?气妾身先前对爷的不信任?”

封煜不成想她会主动提起,轻哼了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阿妤嗔了他一眼,佯装抱怨地撒娇:“爷真是小气得紧。”

一侧的方恒一等人顿时撇过头,谁都知晓皇上心气小,但这话,也就只有贵妃娘娘敢说处出口。

封煜脸色一黑,他小气得紧?

阿妤没觉得不对,也察觉到危险,对着封煜的黑脸,她仰起头,撅唇,软软地说:

“爷先前不信妾身多少次?妾身可有气您恼您?”这话一出,封煜顿时噎住,倏地想起曾经江南行时,因韩侍郎,而致使她弹了一夜琴的事。

此般,封煜一时之间倒真分不清她是撒娇还是在抱怨。

轻咳了声,封煜不自然地偏过头,矢口否认:“你作甚自说自话,我何时说过不信你了。”

见他这般,阿妤只是轻哼了声。

这话,他说得出口,自己又能信几分?

封煜被她堵得无话可说,更是提都不愿再提她是否信任他一事,总归他何时都是说不过她的。

他转了话题,立即说:“你刚不是欲去猜灯谜吗?走吧。”

这般,阿妤轻睨了他眼,终于愿意放过他,娇气道:“那爷得给妾身猜到最好的那盏花灯才可。”

第158章

暮色沉沉, 树荫婆娑,慈宁宫中还燃着灯未熄灭。

太后被张嬷嬷扶起来,捏了捏眉心, 疲累轻声问:“佑儿睡下了吗?”

见张嬷嬷点头后, 她顿了好久,方才说:

“看来哀家果然老了,经不住闹腾了。”

龙凤胎虽吉祥, 但太后和封煜一般,显然对皇长子佑儿更加看重。

许是阿妤不在, 佑儿近日甚是安静, 常趴在福儿和康儿身边,只有在贤修容带着安儿过来时,才显得活泼爱闹些。

但再如何安静, 佑儿也不过是一岁多的孩童,福儿和康儿一哭闹, 就惹得他也在一旁哭。

今夜间, 福儿莫名哭了起来,康儿似有所感应也大哭,互不相让, 愣是叫一旁安静的佑儿也瘪了瘪唇哭起来,似连同前几日的不安都哭了出来, 一直叫着:

“母妃……母妃,佑儿、要母妃……”

嬷嬷哄了许久,叫太后一阵心疼,但哪怕如此,也不禁吵得她头脑发疼。

张嬷嬷扶着她,却有些心不在焉, 即使她自嘲年老,也顾得上及时安抚她。

这惹得太后瞥向她,微拧眉,有些不虞:

“你今日怎么了,总心不在焉的。”

佑儿他们暂住慈宁宫,但并非所有东西都带了过来,太后常让人两宫来回跑着。

而今日,自从她叫张嬷嬷去了一趟娴韵宫回来,张嬷嬷就一直这副模样,似被什么勾住了心神。

太后一句轻斥后,张嬷嬷终于回神,连忙低头道:

“奴婢刚刚失神,太后息怒。”

晚风吹得烛火一缕一缕摇曳,太后凝眸,盯着她许久,最后重新坐回榻上,沉下了声音:

“阿秋,你有何事瞒着哀家?”

张嬷嬷忙忙埋下头,稍有些心虚道:“没。”

太后没说话,她只安静地等着,捻着手中的佛珠,直至一阵冷风吹过,张嬷嬷忽地跪在地上,抬起头,迟疑道:

“奴婢并非有意隐瞒太后,只是奴婢实在不知、该如何说……”

终究是跟在身边多年的老人,太后缓慢睁开眼睛,沉声说:

“有何话,直说便是。”

张嬷嬷应了声,却久久没能回答。

其实她心底也在为难,不知该不该说。

对于三个皇子,太后总不放心叫旁人插手,几乎事事都要她亲为,她今日去娴韵宫时,一时去了娴韵宫的小厨房,却意外发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就在张嬷嬷纠结的时候,太后忽然拍桌而怒:“说!”

张嬷嬷脸色稍变,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奴婢在娴韵宫的小厨房中看见了许多茄花和黄柏等物……”

她和太后皆经历过后宫那些事,这些东西,她也曾对先帝的其他妃嫔用过,是以,她自然知晓那些物件是用来作甚的。

就因为知晓,才越发不知该如何言明。

钰贵妃竟然在避孕?

这后宫谁不以怀上皇嗣为荣,三年选秀的目的就在于为皇室开枝散叶,谁能想到平日里恩宠最多的贵妃娘娘在避孕。

但偏生,张嬷嬷又能理解贵妃为何这般做。

孩子,贵妃娘娘已经不缺了,眼看着选秀在即,她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固宠,怎可在这时再有孕。

但是……张嬷嬷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太后的神色,心下一沉。

太后本就对钰贵妃有意见,如今再知晓她避孕一事,岂不是要更厌恶贵妃了?

再想起皇上对钰贵妃的态度,一时之间,张嬷嬷竟有些后悔将此事告知于太后了。

殿内安静了许久,张嬷嬷才听见一声脆响,是太后拍桌时挥落的杯盏破碎声,不轻不重的一声,砸在人心中闷响。

张嬷嬷的心沉到了谷底,她下意识地为钰贵妃解释道:

“娘娘,这其中许是有隐情……而且连番有孕,对女子身子毕竟有害……”

太后脸色一冷:“对身子有害,大可调养身子,她有何理由避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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