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略:步步为凰(77)

骆明诗知望春是为自己气不过,便也没有怪罪她话中的无礼。

望春又问道:“小姐今日去本部吗?”

骆明诗思虑许久,便道:“还是不去了吧,近三日都不去了。”

望春闻言却是皱眉,“小姐你如今应是风头正盛。”

“那就避避风头。”

望春又道:“小姐以您的身份又何须避避风头。”

“那就当我给自己放几天假。”

望春见骆明诗坚持,便不再说起这个话题。

骆明诗脑中闪过的画面却是昨夜里,那长老两鬓间的白霜以及他佝偻的背脊。

总要给年纪大了的人多一些时间才是。

只是忽而又想到什么似的灵光一闪,两只眼睛也冒出闪亮的光,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一个人使坏又怎么过瘾,骆明诗拍了拍望春的胳臂示意。

望春配合的弯下身子,任由骆明诗附在她耳边一阵耳语过后。

骆明诗面露惊讶和喜色。

骆明诗只冲她眨了眨眼示意。

望春便听命立即去采那果子去了。

骆明诗又差人给本部去送了信,转述自己今日不会去了,也好只会骆长老一声。

待望春又采来那果子,骆明诗这才接过,盯着那绿的发亮的果子,仿佛那已经是一颗绝世毒药了,笑得很是得意。

“望春,还差个炉子,咱们就可以开工了。”

骆明诗便是在书上见着对这种果子的描写。

碧酉果,因着通身呈碧绿色,且多生长于十月份,所以称碧酉果。这种果子常见的很,通常会在下雨天后在裸露出来的潮湿的树根上长出。常温时无毒,若是加水煮沸至熟透,便会诱发产生毒素,缺点却是味道明显,食用后中毒。

这个味道明显是个什么意思,骆明诗在将这些果子煮沸后便是充分体会到了。

之前并没有闻到任何味道,在煮沸之后,随着那绿油油的圆果子在沸水中翻滚,煮烂,最后汁肉部分完全与沸水融合,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绿色果皮。

骆明诗在鼻子前挥舞着手,想扇开这难闻的味道,然而这奇奇怪怪的味道早已经布满整间屋子,怎么扇都是徒劳。

“望春你去拿一套茶具过来。”

望春闻言,逃似的领命去了。

好一会儿,望春才拿着一套茶具过来。

骆明诗头也不抬的接过,口中却是说道:“我以为你还要在门外蹲一会儿。”

望春见自己那点小伎俩被看破,脸颊微红,将小姐一人丢在这里,自己躲在外边,听起来不太仗义的。

望春咳了咳,口中却是说道:“小姐,您看这味道难闻成这样,别说是装作茶水了,就是硬给人灌下去,那人也得连着胆汁也吐出来啊。”

原以为这么骆明诗多少会有些波动,不想骆明诗仍是专心致志的扇着炉火,又是咳了两声,这才说道:“我这是第一次没有经验,不过你别担心,我一定有法子让他乖乖的中我的毒,不然这么对得起我对他的一片苦心呢。”

第101章 哪里是不巧

说一句话硬生生被咳成了一段来说,望春在一旁看了很是于心不忍,这究竟是害人啊还是害己啊,还是说害人终害己啊。

一番整装一新,骆明诗姿态优雅的走在前边,望春端着一套茶具在后边气势汹汹。两人如同是将要上战场的战士一般气势汹汹,皆是傲然挺胸,昂首阔步。

没多久,迎面上就撞上了一人。

骆明诗正要好声好气的出言赔礼,却见着那人正是她要找的人。

望春在身后端着茶水也显得很是激动,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郝慈悲,嘴里还不停的喊道:“就是他就是他。”

那郝慈悲见了仅是过了一夜,这原本对他横眉冷对的两人忽然这般热情,心里也很是激动。

摸了摸鼻子下面的两撇胡须,笑眯眯道:“不知道望春姑娘见到老夫这么高兴是为何啊。”

望春已知自己刚刚是失态了,心里暗叹这小姐那药熬得她都有些神志不清了,深呼吸了两口气,这才恢复小姐身边大丫鬟该有的气度,说道:“是这样了,小姐今日别出心裁的煮了一碗茶水,选中的是世间少有的好料,正想约人一起畅饮一番,不巧却在这里撞见了您,”

郝慈悲见望春这般说了,再看看骆明诗站在一边一副不愿正眼看他的样子,也不言语,便知这丫鬟的意思便是她的意思,当下就说道:“望春你这丫头说的是哪里的话,这哪里是不巧,分明是巧的很嘛。”

说罢扯着望春的衣摆就往前走,边走边说道:“来来,前边有个亭子,我就发现了那里很适合喝茶嘛,老夫带你去啊。”

至于他为什么不去拉骆明诗,因为他不敢。

郝慈悲打的一手好算盘,将望春和那茶都带走了,那骆明诗便是不想跟他喝茶,也挑不出其他人来了,余光瞥见骆明诗正在后边跟着过来,心里别提多美了。

骆明诗就那样嘴角带着一抹让人看不懂

的笑意,慢慢悠悠不慌不忙的踱步上前。

直到三人皆围在一个亭子内的小圆桌坐好,骆明诗这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起来。

由湖的一边延伸修建,至整个湖水的中心,放眼望去,四周皆是粉白色的荷花与碧绿的荷叶,还有那长势颇好的莲蓬迎着徐风摇摇晃晃。这是也是晴阳万里,风光甚好,又是上午的青阳,也并不显得酷热。

“郝先生这个地方确实选的好,就是到了晚上蚊子怕是多了些。”

骆明诗说的是事实,听道郝慈悲耳里,这就是骆明诗看他不惯故意挑的刺。

但脸上仍是笑眯眯的:“小姐多虑了,到了晚上,咱们自然也不会在这处儿多呆就是了。”

骆明诗听罢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只看着郝慈悲笑得别有深意不再言语。

郝慈悲见骆明诗不语,便主动说道:“不是说喝茶吗?我们来尝尝这茶。”

骆明诗听罢,立即殷勤道:“我来。”

说罢便是主动伸手去替郝慈悲倒茶,郝

慈悲受宠若惊。

待骆明诗一杯茶递过来事,他差点就要激动的一口灌了下去,然而却还是差了点。

在最后一刻他的手停顿住了,不为别的,就为这茶水的味道实在是太奇怪的让他下意识的就拿开拿远了些。

然而,他却也从中闻到了些许猫腻的。

好歹他也是善毒的,若这点毒都试不出来,那毒手的名号是白叫的吗。

虽说这种较为奇葩鸡肋的碧酉果他是从未都没有用过,但是他仍是知道了。

郝慈悲还在沾沾自喜,没有他毒手不知道的毒。

那边骆明诗却是一个冷刀子射过来:“怎么,郝先生口口声声的说道要与我喝茶,这会儿却又不喝了,莫不是嫌我煮茶的手艺不好?”

郝慈悲大概猜到了骆明诗的心思,这会儿见骆明诗这般姿态却是狠狠的叹了口气,这才开口谆谆教诲道:“你的心思我大概也猜到了些,一门心思的想毒到我。只是这毒是傻子才能中招啊,这味道给猪吃猪都不会进口啊。”

郝慈悲自以为抓住了骆明诗的错处,这会儿却是在揪着这一点想好好地骆明诗上一堂政治课,也好振振师纲。

只是任他这么说,骆明诗皆是稳坐如山,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那带着一抹笑意的脸庞却犹如又在外边套上了一层冰霜,叫人心生冷意。

郝慈悲虽发现了,但也只当这是他这个徒弟另外一个最大的本事,那就是太会装。

便不以为然,反而继续碎碎念道:“我忽然发现啊,徒弟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急,这一急就忘了下毒最根本的要点。咱们这下毒最根本的要点又是什么?那边是要讲究个出手于无形啊,要让对方不知不觉中中招…”

像是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完,又像是一口气没吐个干净,最后郝慈悲终是在他还未将他的师纲振出个所以然来之前,便倒在了桌子上。

望春在一边却是惊讶的捂住了嘴,即便是她从头到尾的跟在骆明诗身边,也到底没看明白,自家小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骆明诗见状,这才施施然的站起了身,

弹了弹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只丢下一句:“回岸上。”

这才往庭外走去,挥一挥衣袖,衣袂翻飞,却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时间望春对自家小姐的景仰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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