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此刻的主子这般狼狈又疲惫的样子,昌歌心中突然惊想出一个奇妙的想法。
自家主子今日起,心中许是也有个让他惦记
的人了。
然而另一边,骆明诗待段离走后,这才准备去就寝,还未走两步,便听见身后的望春说:“啊小姐,你今日光顾着给那个男人包扎自己却忘记穿戴月事布了吗?”
骆明诗心下有些疑惑,又有种奇怪的预感。
“你说什么?”
望春却是指着她的身后有些窘迫的,说道:“小姐你的月事染到外衣身上了。”
骆明诗闻言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于是就在骆明诗突发奇想称自己是月事来了的这天,就真的迎来这这一生的成人时刻。
骆明诗心中有些恍惚,这是说胡话的惩罚吗?真是别出心裁。
然而在望春眼里却是这样的:小姐为了报复床上的那个男人,不惜牺牲自己的月事布也要用月事来羞辱他,还让他觉得耻辱又因伤势严重不能轻易拆开。
想罢还不进赞叹,真不愧是自家小姐,总是这般聪慧,想出来的主意都别出心裁。
如今骆明诗虽已经掌管了一部分产业,但目标远不在于此,然而每天都要做的同一件事便是看帐,练功,如今又多了一件学毒。
要熟记各种药材的属性以及药理,所谓医毒
不分家,学毒亦是将一些医理也学了。
不然只会毒,而不会解又是何道理。
那边郝慈悲还在碎碎念叨:“连这种毒药的药性是什么都不知,还想学毒?简直笑话!”
骆明诗充耳不闻,也不理那个老头在一边说着傲慢的话。自顾自的坐在树荫下乘凉,手中拿着一本毒经在看。
望春在一旁瞪大了眼看着这两人相斗气一般,有些手足无措。
原本以骆明诗的性格,若是让她认做老师的,绝对不会是这种态度来对待。
只能说明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惹到她了。
饶是心中有气,骆明诗面上仍是面无表情。
尊师重道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这个老头实在是太过分了。
第一次见面就给她下毒脸上手上全长满了红疹子。
直到现在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了,仍没有消退的迹象。
若单只是她也就算了,就连与她站得较近的望春和骆伯的脸上也都长满了红疹子。
这样的人性格乖张,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未免太自我了些,又如何能轻易忍受。
这会儿又听着他在一边说道:“连这种毒药
的药性是什么都不知,还想学毒?简直笑话!”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这本书,也是第一次接触毒经,之前又怎么能知道这些,这般挑刺未免也太明显了些。
骆明诗这时在心中又加了一笔,还自大狂妄。
郝慈悲将两手背在身后,站在骆明诗身边,偏过头讥笑的朝骆明诗看去。
骆明诗只专注着自己手中的经书,白皙的脸上红色的斑斑点点甚是可怖,却丝毫不影响她那份淡然沉稳的美感,丝毫不理会一边不断挑衅着自己的老头。
郝慈悲见遭了冷遇,也不受挫,也不由得把脸凑的骆明诗更近了些,脸上的讥笑也更加明显。
“不愧是骆家小姐,中了我的奇痒散也不痛不痒。”
这般讥讽的说着骆明诗,正主没什么反应,一旁的望春却在听到那毒药的名字又忍不住挠起脸来。
郝慈悲和骆明诗皆被望春的动作吸引去,郝慈悲只是嗤笑不语,骆明诗见着望春的脸上的红疹子不再似之前那般明显,有消退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又复低头去看那毒经了。
郝慈悲见骆明诗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也终
于沉不住气起来,有些急得跳脚的说道:“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给老夫说说好话,解药就给你,不然,哼哼。”
不然会如何,郝慈悲并未说明,只是听着他这般口气,显然结果是不太妙的。
然而骆明诗仍是将他忽视个彻底,任他说什么都完全不曾正眼看过他。
郝慈悲心中原有的对骆明诗的恶感也减去了些。中了奇痒散的人会浑身奇痒无比三天三夜,脸上更是直接冒出一片片的红疹,更加奇痒难耐。
之前也有不少人中了这种毒的因为忍不住瘙痒去挠,轻则破皮破血,重则毁容不治。若不是他瞥眼瞧见那骆明诗手握成拳抓得死死的,他恐怕真要以为自己用错了毒了。
望春和骆伯因着郝慈悲立即又对他们用了解药,才得以早早结束奇痒之苦。
第86章 刁难
而骆明诗,郝慈悲本就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再加上之前见着他就对他不敬,郝慈悲更是不想轻易放过她了。
只是这会儿,他看着骆明诗脸上那一块块红疹子,自己心里都开始发痒,见着骆明诗一声不吭,饶是冷清随性的郝慈悲也不禁有几分心虚起来,欲要替骆明诗医治,又觉得主动提出来破没有面子,所以这会儿才这般痴缠着骆明诗。
谁知这丫头倒是个硬气的,先不谈这霸道的毒她都能忍得住,便是解药近在眼前只需她说一声好话,她也是不屑一顾一声不吭。
郝慈悲心中敬佩的同时也很有几分心虚。自段离昨日来说让他出手帮助骆家小姐学毒时,他就不太爽利,早已习惯了成天安逸度日安享晚年,这会儿又是谁来烦他?
然而段离那小子又是新一任的首领,就连他也不得不听。郝慈悲原想着听你首领的话可以,那也总要让我端一下长老的样子才行,好歹也是服侍过上一任首领的人。
这第二日虽来是来了,来的也勤快一大早便来了,进了骆府见着那出来迎接的人一身贵气,身后站着一老头和一丫头,那为首的女子对他是小脸相迎
。
郝慈悲一见着如此,心中更加不屑了,想着这大概就是那个想一出是一出,拜拜折腾他这老身子骨的骆家小姐了。心中又怒,以他的性格又怎能不发?
待他走进那几人抬手就是一甩,一摞书本就甩了过去。
首当其冲的骆明诗见着拿书朝着她的面门而来,当然立即伸手去接,却不知她原本以上宾之礼人师之礼相待的回春圣手为她也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
骆明诗闻到味道有异却躲闪不及,只能清晰的感觉到一种让她极不舒服的感觉朝她袭来,且愈来愈与她肌肤相贴。
骆明诗立即明了,手中虽已经接过了那丢过来的一摞毒经,却对着眼前的郝慈悲怒目而视:“你做了什么?”
郝慈悲一听就乐了,心中一阵痛快,之前的郁气也解了大半:“哈哈哈,你这丫头还算有哪儿点灵敏,”说罢笑得更是诡异,“有没有感觉到一阵瘙痒啊?”
待他话落,望春和骆伯的手已应声而动,纷纷在身体各处挠了起来,唯有骆明诗没有动作,望着郝慈悲的双眼似乎是要喷出火焰。
“赶紧把这毒给解了。”许是如今权势愈盛
,说话行事都带着如同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气势,郝慈悲听了又是不喜,鼻子中哼出一团气,冷声道:“你让我解我偏不解。”
说罢又是一挥手,将望春和骆伯的毒给解了,偏偏留下骆明诗不去管她。
骆明诗见那老头手又是一挥,望春和骆伯原本挠痒的动作止住了,然而自己身上那种瘙痒的疼痛感却是愈发强烈,便知晓了其中猫腻。
却也不曾再理会那郝慈悲转身便朝府内走去,望春和骆伯心中担忧便赶紧跟了上去,郝慈悲见骆明诗不发货不威胁不言不语,便觉得很是稀奇,心中那股子不愿意早就一脑子抛到后边去了,现在满心满意的都是觉得好玩。
想罢也兴冲冲的跟了进去,那骆小姐的毒可是还没解的。
然而骆明诗想去本部看看,郝慈悲要跟着,骆明诗转而去练功,郝慈悲仍是跟着一副怎么也甩不掉的样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惹她心烦。
骆明诗只好抄起一本毒经便看,因着只有在看书时,她才最能沉浸其中,外界的各种骚扰她都能轻易无视掉。
左右她想学毒的初衷仍是未改的,只是这师傅是不是选定这郝慈悲,她却是要重新考虑考虑的了。
郝慈悲见骆明诗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又是怒道:“我堂堂回春堂堂主做你这妮子的师傅,你还敢与老夫摆脸色,简直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