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父对不起你们姐弟。”
看着骆安时内疚的表情,骆明诗看了一眼大夫人,示意让她帮忙劝解。
“你入朝为官这些年,每日忙于朝中大事,这些生活上的小事,自然是触及不到。”
大夫人也在一旁劝解着:“是啊,这学院里人多口杂,难免有些时候会发生一些摩擦,诗儿让眀焱学武,也是以防万一。”
骆安时这才算是不再感伤,只是心里却是有了一个打算。
有了目标的回程,仿佛都过得很快。在入京城的城管外,骆明诗下了马车,和骆安时以及大夫人挥手告别,看在他们马车消失在了视野后,缓缓转过身。
却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身穿青灰色衣衫的少年。
那青灰色衣衫的少年再看到她的脸以后,脸上立即就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只见他想要开口喊自己的名字,骆明诗连忙上前:“连清兄,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连清再听到她的声音以后,立即明了他方才差点犯了一个大错,连忙走到她的身边,问着:“今日方回?”
骆明诗点头,随后又看着他背着一个包袱,不禁问道:“连清兄这是作何?怎么会从苗
疆赶至大周?”
“说来话长。不过我相信如果骆兄要是见到你以后,定然是会很开心的!”
两人边走边说,听到连清嘴里喊着骆兄,骆明诗倒是有些疑惑:“你口中所说的骆兄是?”
“骆弘毅啊!”
骆明诗听后就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小的可怜。
“你怎么认识他的?”
巧合太多过后,只会让人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还怀揣着其他的目的。
连清不疑有他,连忙将那日在酒楼发生的事情和骆明诗说了一遍。当话说完以后,他们二人也已经走到了郊外的树林里。
此时的京郊城外,桃花已经凋零,枝干之上也长着满是绿意的枝叶。取代桃花的是满园的海棠花,风一吹便有着无数的花瓣,飘零在空
中很是美哉。
“连公子?”
门外的守卫看到连清走了又再次转回,不禁有些奇怪:“是否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
连清摇头,却是对着那门从说着:“快叫你们主子出来,有贵客到!”
门从有些不懂连清壶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看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清瘦的少年。想着这个人就是他口中的客人,也就极为听话的前去屋房子中,将骆弘毅请了出来。
随着骆弘毅一同出来的,还有着陆离。
他们二人正在房中商量着应对萧家的方案,就听到门从说连清又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少年过来,说是来了贵客。
怀疑的走向门前,在看着门外的人以后,骆弘毅和陆离两人皆是震惊的站在了原地。
海棠花随风摇曳,发出了“飒飒”的声响,仿佛是在庆祝他们的相见。
“诗儿?”
骆弘毅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骆明诗!
听到外面都在传着她和齐茂云死在流安国的消息后,他和陆离都是不相信的。想要去找骆安时求证,可是骆安时却是去了江南。
骆明诗目若秋水,水灵剔透。琉璃色的眼睛看着一脸的震惊和欣喜的骆弘毅,不禁噗嗤的笑了出声。
“不过是两个月没见而已,为何你却有一种见到鬼的感觉?”
知道骆明诗在打趣自己,骆弘毅连忙激动的走上前,只是眼睛里却是有着一些湿润。
陆离也在瞬间走到了骆明诗的身边,两人一左一右的走在骆明诗的身边。倒是把连清晾在了身后。
连清看着他们两人的失控,尤其是陆离的表情最为让他惊奇。也自然而然没有觉得,被
他们的抛弃而感到难过。
平日里陆离的面色一直一层不变,就算是笑也是皮笑肉不笑。如今在见到了骆明诗以后,倒是变得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当几人入座以后,骆弘毅便缠着骆明诗一直问着她这些时日的经历。
骆明诗则是缓缓道来,说被压入天牢的时候,那口气却是十分的清淡和轻描淡写。
可是那三个七尺男儿却是听得心惊,尤其是骆弘毅。本就湿润的眼睛,此时更是流出了眼泪。
看着他流泪,骆明诗再次调侃起来:“是谁说你已经不再是一个爱哭的小孩?”
“那不一样!”
听到骆明诗在调侃自己,骆弘毅连忙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以前我那是遇到一些事情都会哭,可是我现在却是只会遇到你有关的事情,才会着急
和哭泣的。”
听着骆弘毅的解释,骆明诗的心里有着一丝温暖:“那当然,你我可是好兄妹!”
陆离则是在一旁看着她和骆弘毅之间的互动,心里倒是有些羡慕骆弘毅。
就算是得不到骆明诗,却总是和她有着一层兄妹的关系在那里。
“话说骆姑娘为你的夫君找到了解药吗?”
连清见气氛有些沉闷,不禁开口转移了话题。
“找到了。”
骆明诗说道这里,眼中有着一道悲伤快速的滑过。
“那就好,这样你的夫君便会有救了。”
听着他提到齐茂云,骆明诗的脸上有着一丝不满,这么久了,他一直没来看过自己。
“怎么?难道你的夫君?”
在看到骆明诗脸上的怒气,连清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他好像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问题。
“没事。对了,关于酒楼的那件事情,还要多谢你的帮助。”
见骆明诗要感谢子,连清就更加确信他是说错了什么。于是整个人也变得有些不安起来,连忙摇手:“我并没有做什么,所有的功劳都该归在秋姑娘的身上。”
“关于官府来伤我们骆家产业的事情,都是我没做好。”
骆弘毅在抹掉了眼泪,挥去心里因为骆明诗说的那个兄妹的难过,便又主动认着错。
第562章 深夜造访
“这和你无关,萧家以为搭上了三皇子就想踩我们骆家?一个字,不可能!”
陆离和连清的脸上有着一丝无奈:“那是三个字。”
“有什么关系?”
骆明诗的反驳让其余的三个男人无言,姑且念着她今日方才回到京城的缘故,就先不与她争辩了。
当夜晚再一次来临,诺大的床榻前,有着一个男子飞身跪在地上。
床榻之人却是缓慢的转身,见到是昌歌以后问着:“回来了?”
“王妃主子也回来了。”
赫连云寒微微点头:“她,过得还好吗?”
其实问这句话,他已经知道昌歌会回答什么。毕竟那个女子并不是菟丝子,需要依附别人而活。相反,那个女子越是一个人,越是过得很好。
昌歌的脸上有着一抹幸灾乐祸,本以为不会被赫连云寒发现,谁知他的这一丝幸灾乐祸和侥幸却被赫连云寒逮着一个正着。
“王妃现在在做什么?”
赫连云寒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严肃,昌歌暗暗
叫苦。不过是一眨眼的表情,怎么就被主子发现了呢?
“回主子,王妃她从江南回来以后,没有回齐公府更没有骆家,而是去了京城郊外的宅子。更重要的是…”
听到骆明诗去了京郊城外的宅子以后,赫连云寒的脸色更是阴沉了起来:“更是什么?”
这声音,明明现在正直春天,可是昌歌仍然觉得寒风凛冽,赫连云寒的每一个字,都能让人瞬间冰冻成冰。
“王妃的身边又多了一个男子,且那男子看着和王妃很熟的模样。好像是…”
昌歌的话还未说完,只看见床上的男子已经化成了一阵风,消失不见。
他转过头,看着明黄色的纱幔微微飘动,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不过他的心里,更多的还是得意。
王妃在路上用各种药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代替赫连云寒受罚,现在就轮到他主子为自己报仇了!
昌歌不知,他的这个举动在事后惹到了骆明诗,于是再一次遭到了骆明诗的报复。
赫连云寒马不停蹄的赶往到京郊城外时,同一时刻也有人走进了濮阳帝地寝宫里。
那人身穿一身黑衣,挥退了两边的宫女和太监以后,那人缓步走向了床边。
看着依然是紧闭着双眼沉睡的濮阳帝,那人缓缓开口道:“父皇,这一世只怪你太偏爱一个异姓王爷,忽略了我。我担心皇位会被一个不是皇室成员的人继承,所以只好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