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略:步步为凰(250)

倒是骆明诗,还是一副全然没有戒心的模样,笑眯眯的看着堂下的一对新人。

终于,那腰间的手还是放了下来,只听堂上响起一个声音略显的浑厚的女子的说道,“茶快点给我拿过来。”

语气极为不客气,吓得本就一直端着茶在一边侍候的婢女被她暴躁的气势所摄,浑身也不由得抖了抖,随后也无奈得只得小步轻移,身子又往马湘莲的身边靠了靠。

马湘莲抬手挺胸,身子站的笔挺,直到那丫鬟将茶水递到了她的手边,她这才肯伸手去接,却仍是不肯低头。

二人后又是一同为齐茂云和骆明诗敬了茶,着一场闹剧终才算罢。

骆明诗笑吟吟的看着那身着喜服的二人被喜娘牵进了内殿,也不说话,只是转而同魏惠荣的眼神对上,看着魏惠荣投射过来的毫不掩饰的恨意,骆明诗反倒是调皮的她眨了眨眼,气的魏惠荣神色也更加激动。

忽而又听骆明诗很是委屈的开口道,“祖奶奶,二公子的婚事是解决了,只是诗儿还是觉得心中委屈。”

老夫人闻言也是一愣,朝着骆明诗看过来,又看了看还跪在一边的乱嚼舌根的婆子,也是跟着舒了口气,“诗儿莫要急,你先说说你有什么委屈?”

骆明诗见老夫人肯陪着她将这出戏长下去,等时心中一喜,面上做出一派愤然委屈的神色然后道,“那奴才方才说诗儿一直都是对二夫人不敬,诗儿实在是委屈,诗儿没做过的事情,诗儿不敢认啊。”

骆明诗一番话说出口,自己便已是委屈的微微低下了头。

旁人看过来的疑惑的神色,她也一概不理,专注的沉浸在委屈的神色中。

老夫人从来都知道骆明诗是个遭人疼的的孩

子,虽说之前在骆明诗同齐茂山之间选择了齐茂山,可却不代表她对骆明诗就没有情分了。

这会儿见骆明诗委屈成这副模样也是第一次,当即都心疼极了,便如她的亲孙女受了委屈一般让她觉得揪心。

“你这孩子最是孝顺懂事,那下贱婢子胡言乱语的也就你肯信她的话,哪里由得她胡乱说你?”几乎是连哄带骗的,满心只想将骆明诗那委屈的神色给哄好了去,轻声细语的模样让旁人一众人等见了都暗暗心惊。

这长公主对骆家的二小姐可真真是疼爱极了。有了长公主的真心疼爱,齐王妃的名头加身,后头还有父家的势力加持,这个齐王妃以后在京城里,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了。

“怎么会是胡言乱语,二夫人一向视这婆子为手足,想来这婆子定是个有能耐的,又怎么会这般不知轻重胡言乱语毁我名声。”

魏惠荣一见着骆明诗这样纠缠不休,也知晓骆明诗怕是要借着这个名头闹下去了,若是寻常人被这样说,即便是委屈,却是也不敢这般当众叫屈的,

她是万万没想到,骆明诗还真是豁的出去,看来这次也不是能轻易善了的。

魏惠荣这边独自尴尬着,骆明诗那边又开口了,“既然是那婆子这么说的,诗儿倒是想叫她说的更清楚些,诗儿何时对二夫人不敬了。”

魏惠荣闻言,更是面上露出忧色,这叫她拿什么说的出口?她算是知晓了,骆明诗是个做事从不让人拿着话柄的人,即便是二人相互看不对眼,却也皆只是心中默认的,若是真要她说,她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瞧着骆明诗那越发理直气壮的模样,她更是心中叫苦。

众人也皆不是傻的,若是说之前那婆子故意言之引导众人在骆明诗的品行上想入非非,而这会儿,只需看那魏惠荣心虚气短辩驳不出一句话的脸,再看骆明诗那正直的不容半点诬陷的面容,孰是孰非已经一清二楚了。

一时间,众人瞧着魏惠荣的神色都颇有些不屑,甚是有些清高的,更是不屑再多瞧魏惠荣一眼。

老夫人见罢,终于出来打圆场道,“诗儿你乖,二夫人说不出来,你也别逼着她了。”

骆明诗立即见好就收道,“是,祖奶奶,诗儿听您的,不和她理论便是了。”

一下子众人也皆作散开,那之前多嘴的婆子已经被老夫人的人押了下去,

魏惠荣面色凄慌,虽说今日是她儿子的大喜之日,却是因着被骆明诗狠狠压了一头心胸悲愤难熄。

瞧着今日满堂的宾客,她实在是无脸去应付,先前的风光无限,现下只想夹着尾巴离开。

再经过骆明诗身边时,她稍停作,恨恨的看了骆明诗一眼,一眼中包含了无限深意,叫人看不清她幽深的眸子藏的究竟是什么。

第338章 新婚之夜

或许经此一役,让她吃了苦头,她也学会了伪装和隐藏自己?

“不得不说,二夫人御下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

用只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骆明诗面带笑意的同魏惠荣浅笑耳语。

然而这般故意刺激也只是换来魏惠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终是什么也没说便离去了。

来的时候,身旁的婆子贴身不离,走的时候,只剩她一人。

其实骆明诗也清楚着魏惠荣一直以来皆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这一次明明白白的让她翻了个大跟头,将来怕是会变得更难对付了罢。

龙凤红烛双双燃烧,是不是发出啪的一声的声响。

本该是花好月圆夜,良辰美景时。

此刻新婚房中的二人氛围却是不太好。

“今日被那小蹄子完全踩在头上,你却是一

声不吭,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她欺负是不是?”

喝走了房中的一众奴婢,马湘莲便再也忍不住咆哮出声,恨恨的看着站在一旁的齐茂山。

“新媳妇向家主主母敬茶本就是应当,你即便是让我吭声,我又能说什么?”

齐茂山也很是无可奈何的说着。

马湘莲闻言,面上怒气更甚,“你倒是还为那小贱人说话起来了,你究竟是我的丈夫,还是她的?”

齐茂山看着面色狰狞的马湘莲,美好的面容因为极力拉扯的怒容而显得有些扭曲,那鲜红的嘴唇倒有几分血腥的味道。

“你别胡搅蛮缠了,今日的事便过去了,你也莫要再提。”

马湘莲闻言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齐茂山。

将齐茂山看的也有些不适的皱起眉,她才放声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子。

齐茂山仅是皱着眉头看着她,默然不语。

“齐茂山啊齐茂山,我之前居然还没看出来

,你居然是这般胆小懦弱的男人。你怕,我却是不怕的,我马湘莲从小到大从未受到过这种屈辱,凡是我想要的或是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失手过,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马湘莲从小到大有马开元惯着,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日一事还是她从来未受到过的耻辱,也难怪她现下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

而齐茂山却是不管这些的,他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马湘莲,暗自疑惑自己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翘着她狰狞的模样,与那凶猛彪悍的市井村妇有什么区别?全身上下除了那一身的刁难任性,哪里又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一句话如同针刺一样扎进马湘莲的心。

她先是一怔,随即发出一声冷笑,极尽嘲讽,“我这种女人?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你这个懦夫,看你那一身的病气,你之前的风流儒雅呢,你的才智多谋呢,我瞧着你还不如你那个病入膏肓的哥哥呢!”

这一句话总算是触碰了齐茂山的逆鳞。

终是他百般都不如齐茂云,但是唯有一点,也是他认为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他的身体比齐茂云好。纵使他一身才华满腹经纶又如何?活不了多久便就要驾鹤西去的人,他可是一直在等着齐茂云一死,他好继承齐茂云的一切。

现在,经得那次在齐茂云的手里一番折腾和折磨,他的身子骨也远远不如之前硬朗,最叫他难以承受的是,他居然也在那一次的凌辱中伤了根本,他虽是现在还不敢肯定,却是也不禁暗自猜测,他往后,怕是要绝后了。

忽的眸子爆发出来的如恶狼一般凶狠碧绿的光芒,使得本一直等着看齐茂山变色的马湘莲见了,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一时间有些忌惮的看向齐茂山。

最终,齐茂山也没再多说什么,只看着最后看了马湘莲一眼,只留下一句,“今夜你早些休息。”便匆忙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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