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得骆明诗这么一说,望春还真就脸立即苦了下来,“小姐,你别再取笑我了,他都走了那么久了。”
骆明诗闻言,怪异的咦了一声,“走了很久吗,也
就才一个来月吧,这就嫌久了?望春,你是不是想老白了。”
望春说不多骆明诗,当即也不敢再多余,只快些转移话题道,“小姐,您该去给大夫人请安了。”
骆明诗听罢,眼帘垂了垂,看着那首饰盒子内的一只簪入了迷,想罢便抬手拿起那支玲珑玉骨簪,道,“今日就带这个罢。”
想来大夫人见着了也会高兴些。
望春不知骆明诗心中所想,只是依言照办了。
待两人到了大夫人的处所,大夫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这些天来便都是这样,之前或许还有骆明诗来早了等着大夫人的情况,而这些天来,大夫人再也没有让骆明诗等过,似乎也想多见着骆明诗一眼似的。
骆明诗心中不是没有感觉的,因此,便也尽可能在待嫁在府的之后的时间里取悦着她。毕竟,大夫人对她,真的是不错了,一般的继母做不到大夫人这样。
说道继母,骆明诗不禁想起,齐府里可不还有一个心狠手辣的继母?
这般想着,忽而觉得浑身的斗志昂扬,嘴角也不禁露了个期待的笑意。
倒是让大夫人瞧见了,“诗儿,你在笑什么?”
骆明诗回过神,见着大夫人一脸和煦的与她问话,当即又露了抹笑意,道,“女儿只是私下想着,大姐今个儿
什么还没来。”
骆明诗口中的大姐,不是那骆明雪又是谁?
说来也是奇妙,自从参与长公主寿辰后回府以来,骆明诗再见了骆明雪,便见着她同之前大不同了,还频频向她示好,之前那股子尖酸的劲头也没了。
一个人变得太快让她近乎猜测着是不是中邪了的时候,就听着那骆明雪终于腆了脸来向她打听柳逸清这个人。
还记得她当时很是诧异的见着骆明雪在她面前露出的那种小女儿娇态的模样,又很是辛苦的在已经有些呆滞的脑海中搜索了一下柳逸清是谁。
后来才终于艰难的想起,柳逸清可不就是骆明雪的那个未婚夫?
再之后经得一番调查,她便也终于明白,在长公主寿辰那天,还发生了那么多叫她不知晓的事,此乃后话不提。
但是确实是经过两人这么一沟通,关系也和缓了不少。
骆明诗本就不愿同骆明雪计较,再加上骆明雪自身也争气,两人的关系虽然比不了亲姐妹,但是相比较之前而言,也算是亲和了不少。
特别是在骆明诗将着记载着柳逸清一大摞信息的纸袋递给骆明雪的时候,大字都难以识全的骆明雪终于也开始奋发四书五经了,连带着同骆明诗的关系也飞速发展,一日千里。
此时大夫人听闻骆明诗这么一提,面上当即便露了一抹笑意,“她呀,一向是懒出来的,这会儿还没来,定是又睡过去了。”
骆明诗听闻大夫人这么说自己女儿不好,也知是说的打趣的话。然而一个贬,总要有个人捧才是。
便也笑着说道,“母亲这话可真是冤枉大姐了,听说她这阵子可是拼了命读书,咱们家可要多了个女夫子才是。”
说曹操,曹操到。
忽而闻得一声女声的娇喝,“一大早便就听到有人在此处说我的坏话,我倒要看看是谁。”
变就是骆明雪踏着难得好的骄阳走了进来,一片雪白的映衬下,加着艳阳扶持,骆明雪白嫩的肌肤也显露出难得的好颜色,叫人一看也有几分鲜活美人的意思。
第237章 闺房私话
骆明诗见了也暗暗称奇,以前到还真未发现,骆明雪长得也很有几分颜色。
骆明雪才一进屋,抬眼便瞧见了骆明诗的打量,两人的目光一对上,又极有默契的都别来了眼,似是都有些不自在一般。
骆明雪又若无其事的上前,冲着大夫人就是行礼道,“女儿给母亲请安,母亲身体安康,健康长寿。”
连着请个安也说着这么讨巧的吉祥话,逗得大夫人乐呵呵直笑,“好好好,这么些年来,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规矩的请个安。”
这一句似批评,似逗弄的话语。若是之前的骆明雪,这会儿早就激动的跳了起来反驳了,而如今的她,倒是双手背上身后,晃悠着脑袋,道,“母亲,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了,女儿近日正竭力学着礼仪,母亲你听我给你念一句,”
说罢就是端起了强调,作势诵道:“子曰,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泛。”
说罢,便是近乎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副思索的模样,还有几分尴尬。一瞧便是想说教,结果反倒连着诗句都念不出来,很是有几分狼狈。
大夫人更是毫不客气的直接笑出来声来,骆明雪闻声,脸上便更是烧的火热,然而也更加想不出来。
“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骆明诗轻声软语,徐徐道来。
骆明雪一听便是犹如被骆明诗道破了天机一般,惊喜的连声叫道,“对对对,变就是这句。”
转而又重头到尾将这句完整了念了一遍,便念的过程当中茂业不禁朝着骆明诗看过去了好几眼,正见着骆明诗也嘴角带着笑意的冲着她瞧,两人目光相接,相视一笑,之前的那种尴尬之意倒是冲淡了不少。
骆明雪这才又很是得意的冲大夫人扬了扬头,道,“母亲,我近来可是勤奋的很,也懂道理多了,您看在女儿这么努力的份上,就别动不动就教训女儿了。”
大夫人闻言,面上更是乐不可支,而内心里也不禁有感而发。
待两人看清大夫人竟是笑出了泪来,皆是一惊,骆明诗不由得出声问道,“母亲怎的哭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骆明雪晚了一步,便也没再多话,只是有些紧张的站在一边盯着大夫人瞧。
大夫人见着自己两个女儿都这么孝顺,且相处也较之前融洽得多,心中不是不高兴的,此时见两人紧张的模样,连连摆手,待笑声渐缓,气也渐渐顺了过来,这才说道,“我没事,我这是高兴的。我的两个女儿,如今都这么懂事了,转眼也是都要嫁人了。”
欲语泪先流,大夫人赶紧就着手绢拭泪,不待两人
上前来搀扶慰问,又是摆了摆手制止,这才又开口说道,“特别是明雪你,之前,你还不那么不懂事,真是操了我不少心。这会儿才见着你懂事了许多,又孝顺了许多,转眼你又要嫁人了。为娘的也不知是该为你们高兴,还是难过了。”
听得大夫人这么一番言论,骆明雪倒是似是心有所感一般,立即上前两步,就着大夫人的胳臂就是死死的抱住,还未开口便带了哭腔,“母亲,你若是舍不得,女儿便不嫁了,女儿也舍不得母亲。”
说着,也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知道死死的将大夫人的胳臂抱着,很是不舍的模样。
骆明诗在一边瞧着,心中也不知是何感触,她本不想哭,却是能清晰的感到眼中的泪水在脸上拂过。别过头不去看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人,快速擦过自己的面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又是深呼吸了几口气,再转过来,便真的如是都未发生一样,还笑看着眼前扔抱在一起的两人,直到大夫人最先反应过来,放开了怀中的骆明雪。
快速转过头瞧着骆明诗的反应,一双带着笑意的宽容的眸子正笑着她,她这才也放下了心,便赶紧擦着自己的眼泪,又要抬手去为骆明雪拭去。两人手忙脚乱一番,待终于整理完成之后,大夫人首先出声,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后道:
“真是难为情,我一个做母亲的,还要带着你们小辈一起哭,让你们取笑了。”
骆明诗听罢便也跟着赔笑道,“母亲情到深处,难以自持,我们做女儿的,又哪里会取笑。”
骆明雪也是在一旁,跟着骆明诗的话不住的点头,大夫人见着,这才也好受了些,转而问起两人的嫁衣准备的如何了。
骆明诗还未说什么,骆明雪便又是羞红了脸,道,“女儿的,也快做完了。”
骆明诗便也回应道,“女儿的嫁衣才将将完工,已经叫绣娘拿去整理了。”
骆明诗的婚期在三月,而骆明雪的在五月,现下二月下旬,相较于骆明诗来说,骆明雪这嫁衣做的也算是较快的的了,也不知是不是为的这个原因红的脸,然而却是不难从中看出,骆明雪对要嫁给柳逸清这件事表现出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