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略:步步为凰(122)

骆明诗听见这人还跟她怪客气的,心里滋味莫名,松了松之前紧紧握住的手指,这才说

道:“举手之劳,又何足挂齿,你严重了。”

齐茂云未在说什么,只是看着骆明诗莞尔。

两人皆听到了外边已经传来了动静。

是长公主府的门房见着骆家的马车听在门口,特地上前来询问交涉。

齐茂云听了也只自己要走了,又是动了动身子站了起来,因着马车的高度不是很够,齐茂云站着的时候还不能完全直立起身子,所以还佝偻着背低着头。

他就那么站起来低着头看着骆明诗,有那么一瞬间,骆明诗竟然忘了他病弱的身子的事实,因着那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她无法直视。

齐茂云近乎随意的问道:“那个男子交给我罢,我府上也有御医,可以趁早些为他诊治,若是再等你回府为他操劳,可不是又要耽搁一阵子?”

耽搁了又如何?本来也未想他长留于世。

然而齐茂云的提议也让她有些心动,无论如何,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带回骆府,即便是说出于好心出手相救的,也是说不过去的,难免

不会惹人说闲话。

现下竟然可以脱手甩掉这个麻烦,她又何乐而不为?

即便是那御医亲自为这人诊治,她也有那个自信保证查不出任何异常。

望春却是有些紧张的看着齐茂云,“齐王爷好意心领了,只是这本是望春主动揽下来的麻烦,怎么好麻烦完小姐,又麻烦到王爷您那里去?”

她虽然并不知晓骆明诗做了什么,但是这男人之前还生龙活虎的,却是在靠近了自家小姐之后就情况骤然直下,心里也有一二分直觉。

齐茂云这会儿提出的要求虽然看似为自家小姐好,万一真被诊断出了些什么对小姐不利的东西,那又该如何?

齐茂云听得望春的话,却是笑了笑,“竟然可以劳烦自家小姐,那便将我这个未来姑爷也一起麻烦了吧。”

许是顾念着望春是骆明诗最得力的侍女,对望春的态度也比常人多一分耐心。

骆明诗仍是沉默不语,齐茂云便当她是默认了,掀开车帘就招来了府上的下人,又多唤

来了几个人将车上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抬了出去,几人抬着王昭,就听着齐茂云一声吩咐后,便匆匆往府里跑去了。

第160章 婚事

齐茂云站在原地还没有走,转过身子面向着骆明诗。

骆明诗直到那几人抬着王昭的身影消失不见后,这才舍得将眼神分到齐茂云身上。

齐茂云也不见生气,反而又是朝着骆明诗笑着点了点头。

骆明诗见了他身上还披着自己的那件大红色的披风,忍了忍,正要开口,便听着齐茂云抢先开口道:“快去给这个师傅取件蓑衣来。”

随着他话落,立即便有一个侍从领命去了。

这雪下的突然,出门并未带着蓑衣的车夫可不就是沾染了半个身子的雪花?

他倒是细心。骆明诗又看了齐茂云一眼,这才狠狠心一把放下了车帘,将那人的身影隔绝在了外边。

望春见了还问道:“小姐,您那披风不要了?”

骆明诗面露不甘,“下次吧,他身子也

不好,万一因着这次着了凉也不好。”

嘴上虽这般说着,心中想的却是一件蓑衣就换了她一件披风,齐茂云这算盘打的好,重点还是这是她心甘情愿答应的要求。

又是听得外边一阵交谈声。

“师傅快披上吧,这雪也不小。”

“哎,哎,王爷真是太客气了。”一阵悉率的声音后,又听他说道,“王爷快些进去吧,这雪也怪大的。”

却是再没有听到人回答的声音,莫不是走了?

骆明诗再次屏息去听,果然没有一点声音,那人定是走了。

想至此,这才松了口气,靠在马车的身上,似是颇有些疲惫。

感觉到车身又缓缓行驶,骆明诗却是忽然鬼使神差的拉开车身的窗帘往后边看过去。

就见着一个大红色的身影站在皑皑的雪地里久久站立着,屹然不动,还正朝着这边的马车的方向张望。

即便是看着那人的身影越来越小,却是

在那一瞬间,骆明诗似乎清楚的看到了齐茂云投射过来的眼神。

那样缠绵,深情的眼神。

骆明诗心惊的放下窗帘,再一次将那个人影隔绝在视线之外。

仿佛又是四年前的那个冬天在梅园的初遇,那种突如其来的熟悉感莫名难言。

那么熟悉的故人,究竟是谁?

“小姐,可是头疼了?”望春在一边有些紧张的问道。

骆明诗这才惊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中双手已经抱住了自己的额头,狠狠皱着眉头。

“无事。”骆明诗平复这心中的异样,淡然的回答。

两人再马车里,并不知晓,暗中一直被人跟踪了。之间那个人影又是一闪,原本还一直暗地里跟着骆明诗一行的人却是往长公主府里跃去了。

待骆明诗再回到府上,已是傍晚时分。

待骆明诗刚下了马车,就见着骆家的下人迎了上来。

“小姐。”

竟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骆明诗一眼便认出来了,只是不曾知晓她名字。

“可是有事?”骆明诗淡淡的问着。

那丫鬟听了又是恭敬的答道:“夫人今日设宴,估摸着小姐今日出去应是快回了,便让我在此候着小姐。”

两人只站在原地说了两句话,雪花便已在她们几人身上积了一层。

骆明诗又回首看了那车夫身上的蓑衣一眼,已是变作了白色,勉强才看得出原本模样。这才回首,淡淡道:“那便进去罢。”

穿过长廊和前厅,又穿过花园和几条小道,这才到了大夫人居住的牡丹居。

大夫人今日设的是家宴,可不就是得在此处。

这天冷的太过突然,早晨出门还是好天气,此刻已是鹅毛大雪漱漱而下,骆明诗竟也不禁冷的打颤。

才踏入门还来不及行礼,就见着大夫人迎了上来,手上还抱着的手炉赶紧塞到她的手里

,“哎,诗儿怎的穿的这般少?为何不加件衣裳?”

骆明诗一眼便瞧着身后的骆安时和骆明雪坐的安稳,以及那一桌子已经摆的满满当当的菜,便知晓这是在等自己。

哪里还敢说别的,当即带着些愧疚赶紧说道:“劳母亲挂念,今日出门时日头瞧着还好,也不知晚上竟然会冷成这样。”

大夫人又是一阵嘘寒问暖,又招来侍女为骆明诗去来衣裳添添暖气,又是让人补几个火盆来,这才拉着骆明诗上桌。

“行了,菜都凉了。”有人不耐的发出声音,似是责怪大夫人耽搁了太久,实则矛头直指骆明诗,让骆明诗未料及的是,说这话的人竟然是骆安时。

自她回来起,骆安时对她的态度一直是亏欠怜惜兼有之,像今日这样直接给骆明诗难堪,还是头一回。

反观一旁的骆明雪看的直翻白眼,却是没有说话,许是还记着早晨骆明诗对她一阵呵斥。

“父亲说的是,为了等我倒是耽搁了许久。”骆明诗不动声色的说着。

就听着骆安时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就提起筷子,示意着可以开动了。骆明雪在一旁看了也赶紧拿起筷子,大夫人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骆明诗,这才也跟着提起筷子夹起菜肴来。

骆明诗从善如流,也提起筷子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看不懂的,无非是骆安时在向她示威,彰显着自己一家之主的身份。

然而又为何突然如此?不用问,定然是今日早晨她对骆明雪的一通发作穿到了骆安时的耳朵里,招惹的他心中不快了。

“父亲,吃这个。”骆明雪再面前的百合炖豆腐的菜碗里夹了一块豆腐到骆安时的碗里。

似乎是前世的记忆里,骆明诗清楚的记得,骆安时是不爱吃豆腐的,这一点她倒是也随了骆安时,他知晓后还曾大笑道:“吾儿肖我。”

此刻骆明诗却是亲眼瞧着骆明雪将那块

豆腐夹到骆安时的饭碗里,骆安时却是眉头也未皱一下,反而很是欣慰的模样。竟还带着些谴责的目光的看过来,仿佛是在责怪骆明诗不及他的大女儿孝顺?

骆明诗勾唇无所谓的笑了笑,若说今晚特地设宴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展露一家之主的威仪,那么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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