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财把视线转向饭菜就再也转不回来了,他说的也不错,他们的确是很久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了,那些那一桌子菜,是真的很馋,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你小子,大兄弟,你看这,要不咱先上桌?”
屠夫笑着打了张有财的头,催促着锅盖他们上桌吃饭。
童桐乖觉的蹲在门口,不敢出声,方普花让童桐听的有些费力,餐桌上双方迟迟没提买卖,不是人贩子吗?还有她的新身份。
本以为是本地的买家来了,现在听着厨具三兄弟似乎并没有将他们出手的打算,还有那个也字。
颜寻景躺在地上捂着小肚子,没有哭出声,啜泣声却也不停,还好男人的嗓门比较大给掩盖住了,总归是没有人再来找她们的麻烦。
场面话说尽,按着正常吃饭的流程是该动筷了。
张有财不是为了劝架才那么说的,他们是真的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真的馋。
菜锅是把没脸色发挥到极致,和屠夫换个位置,让他不仅能看更能闻到饭香味,但是就是要拉着他说话。
颜寻景轻轻的戳童桐,捂着小肚子,很不好意思,“想要尿尿。”
童桐也有些为难,直接去,之前是可以,现在是只可以想想。
说是好说,关键是用啥称谓,不能是喂,或者喊名字?她是受虐者,有胆量直呼其名?“娃儿她爹,孩子想尿了。”
“啪。”
童桐吓得往后缩,咬死嘴唇才没有惊呼出声。
“饭桌上当着客人的面说什么屎了尿的,没长腿,还要老子带她去啊。”,锅铲用行动表达了他的不满。
第180章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筷子从张博良眼前飞过,往嘴里送食物的手一顿,脑子里划过这肉有毒?
反应过来自己脑补什么了的张博良只觉得无语,小说看多了果然影响智商,这又不是武侠世界了,套路梗要不得。
童桐不知道该不该接话,只能无言应对之。
“大哥,人吃五谷杂粮,你再是讲究,你就不说屎尿屁了!”锅盖适时的劝解,“真等着大哥领你们去呢?”
锅铲也没有再说话,算是默认了锅盖的劝诫,“兄弟们,臭娘们不懂事,吃啊。
童桐抱着颜寻景不敢动,也不敢搭话,刚才的伤害值太高,她还有些懵呢,而且不认路也真。
“特么的耳聋?还是要给你找个人指路?”菜锅一手抓住厨具二兄弟的手,扭头喊人,“服务员,过来领着她们去厕所。”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童桐揽住颜寻景,控制着自己不要发抖,或者不要抖动的太厉害。
服务员来后,童桐才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跟着服务员出去。
不对,童桐记得她还患有斯德哥尔摩症,她爱上绑架者锅铲,在陌生环境里要听从爱人的话。
张博良加肉的筷子一顿,看着看这场闹剧,这姑娘看着灰头土脸的,但是裸露出来的欺负却细腻白皙,生没生过孩子他看不出来,但是肯定不像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经常的挨打,连道伤痕都没有。
皮肤细腻有光泽,大概率是个富家女,总归是娇养着长大。
张博良把肉送进嘴里,脑补真是愈来愈严重了,那个女人怎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呢,真是会瞎操心。
锅铲额头的青筋暴起,怎么还不出去,不对,这个蠢女人该不会想着要向那群人求救吧,最好不是。
锅铲被心中的猜测搅的心神不宁。
今天的戏已经有些过了,主要是汉子村的人来的太过于意外了,都没留给三兄弟合计的时间,别说再叮嘱童桐。
汉子村其实也叫光棍村,是因为村里的汉子多而得其名。
桃花源记知道吗?汉子村就像是一个才现世的桃花源,它不同于桃花源里村民的淳朴,古代对女人的苛刻要求它一直保留着,导致村子里女人的出生率低,存活率更低,村子里的居民主要是以汉子为主。
“不去就给老子老实蹲好,敢尿屋里,打死你们!”
锅铲其实对自己的话没有抱很大期望,毕竟他们两个都试过了,就是心存希望。
“那我们可以去吗?我们娘俩很听话的。”童桐害怕又忍不住的偷看锅铲,身子抖动幅度不大,一连保证。
“回来洗手吃饭。”锅铲轻抿一口酒,“别指望老子给你打包。”
“那我们就去。”
童桐感受着童桐才能不让自己走太快,不能像逃离,要正常,正常。
“这么听话?斯德哥尔摩症?”
张博良的声音不算高,但也够一个屋子里的人听见。
什么症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整个症就能听话了?
张有财忍不住率先发问,“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症?得这个就会很听话?听谁的话?这是病毒吗?去哪儿买?”
锅盖想起来了他给的故事提要,怪不得童桐会听大哥的话了,就是不太默契,喊的他嗓子疼。
厨具三兄弟也不着急,慢慢的抿着杯中酒,别人的事情,不用他们多嘴。
张博良觉得他还差一副眼镜,来一把斯文败类的感觉。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张博良给出教科书里的解释。
“说白了就是爱上凶手的人质。”锅盖简言之总结。
张博良看注意力转移,也不准备要回他的话语权,自饮自乐。
“爱?”菜锅很是不可信,“被女人爱上了是好事,大哥这回可是绑了一个狼灭。”
锅铲也不反驳,毕竟之前就说了童桐胆大心狠,怕她带坏别人,总得有个故事解释不是,但是故事能这么顺利的让讲下去吗?他可是老大哎,有面子的。
“你说的倒也不错,但是她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妄想着让我哥给她守身如玉,呵。”锅盖很是轻蔑。
“行了。”锅铲适时制止,然后继续抿酒,“就那点破事,嘚嘚的没完了?”
锅盖恰当的缩头,不敢再制造声音,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四肢发达的屠夫可没有想太多,就是单纯的对八卦的兴趣,“哈哈,大兄弟,就让这位小兄弟说呗,给咱们长个记性,学个经验。”
要不咋说喝酒好办事,屠夫没醉,但也有些意识混沌了,完全忘记了他们有求于人,竟然还敢探听他人的八卦,真是觉得别人答应的太爽快了。
张博良觉得厨具三兄弟不会多说的,家丑不可外扬。
张博良拿起筷子,准备多吃些,等回到家了,又是只能干啃馒头了,好日子不易来,且行且珍惜。
锅铲本就是假意呵制,锅盖又蠢蠢欲动,屠夫几个人又在一边频频规劝。
故事说白了就是锅铲的太监史。
斯德哥尔摩症,童桐爱上了拐卖她的锅铲,但是身为人贩子的锅铲肯定不能是只有一个女人,童桐的嫉妒让她接受不了在外风流的锅铲,就给锅铲下断子绝孙的药,那个时候童桐已经怀孕了,过了八个月女王的生活后生下来一个女儿。
对于让自己断子绝孙的锅铲来说,对于童桐他肯定是恨的,想扒她肉喝她血的,但是由于工作的原因,他和颜寻景关系并不亲切,颜寻景和童桐关系却非常密切。
意识到自己只有一个女儿的锅铲开始对颜寻景好,颜寻景却只依赖童桐,童桐又爱锅铲,完美的一个三角圈。
#分界线#
饭店和平常的饭店没什么不同却又有很大的不同,卫生间一般都有标签,显示男女,可是这里的却没有,没有女卫生间标签,也可以说就只有一个卫生间。
“妈妈,不去吗?”颜寻景却不愿意走,小肚肚很撑的,即使不用自己走路,但也很难受的。
“这里没有女卫生间,我们去楼下看看。”
“嘭。”
第181章 忘记了
童桐被男人踢到在地,颜寻景由于惊慌也就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生理需求了,坐在地上,第一是羞耻,第二是害怕,随着时间的推移,害怕占了上风,却也不敢放声大哭。
童桐揽着颜寻景,扯着嗓子开始大喊,“孩子爹!孩子爹啊!有人打你婆娘和娃儿。”
“呦,这是来那一招?”男人脸色不善,“想跑?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