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77)

作者:贰两半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黎青崖心里一个咯噔。

——惨了,小师叔好像被老东西教坏了!

要人无果几位分神期揣着满腔憋屈走出房间,他们站在门口,互相看了看,都是满脸的自讨没趣。现在他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以养伤之名撒手不管的御凌恒有多聪明了。

他们没办法和裴雨延硬气,但有一人可以。

几个人来到楼下最大的那间客舍,客舍的门没关,他们在门口对坐在屋子中央的人见礼。

“沈院主。”

正在看书的沈流云听到声音,收回落在书籍上的神识。

“几位找沈某有何要事?”

“事情是这样的……”静虚将在裴雨延那里吃瘪的事挑拣着告诉了沈流云。

沈流云听完神情淡淡:“此事沈某知道了。黎青崖私放妖皇确有过错,不过裴城主二十年未见自己的小师侄,让他们单独相处相处也无妨……事理虽如静虚禅师所言,但落到实处也该稍有些人情味。”

众人无言以对:你对妖皇时不是这么说的,你那个时候可说除恶务尽、法不容情。堂而皇之地双标,这就是读书人吗?见识了,见识了。

似是料到他们有不满,沈流云又道:“这件事我会和裴城主谈的,诸位先回去等消息吧。”

沈流云那头动作也迅速,很快便将裴雨延请走了。

独自留在房内的黎青崖思考起当前局势。

孤成子那么大一个锅甩在他身上,他又没能及时解释清楚,宴笙箫现在对他的好感度怕是掉到负了,好在男主对太一的好感度应该稳住了。

剧情里宴笙箫对整个宗门的仇恨现在全被他一个人吸引了,黎青崖觉得肩膀好沉,这不是他一个咸鱼该背负的。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不是那长倒刺的玩意儿,三两顿打什么的,他也不是受不住。

就在他忧思惆怅之际,忽听得一声:“黎师兄!”

黎青崖抬头,只见一个身着粉衣罗裙的女子立在门口,芙蓉如面,玉骨冰肌,正是成年的洛梓灵。

洛梓灵只收到了御凌恒和裴雨延的消息,并没有被告知黎青崖也在。来拜见前辈的她,也对撞见黎青崖完全没有防备。

惊愕过后,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对师兄的担忧与思念尽数涌上来。但这妮子死要面子不肯哭出来,只指着人控诉:“好啊!你还有脸出现!”

她本想扑上来锤黎青崖,因为年纪大了,懂了男女有别,半途停了下来。然而不给黎青崖一点教训她是不甘心的,于是扭头对青鸾下令:“去!你去啄他!狠狠地啄。”

黎青崖吓得跳到凳子上:“洛师妹!有话好好说!别让它过来!”

青鸾还记着这个在秘境里嫌它丑,不和它签约,还把它绑在树上的“仇人”。得到命令,立刻冲了上去。

楼内有禁空法术,它也飞不起来,只能扑腾着翅膀将黎青崖撵得鸡飞狗跳。

一人一鸟在屋内四处乱窜。

黎青崖哭天喊地,割地赔款:“姑奶奶!我错了!你把它叫走。什么都好说!把它叫走,师兄什么都答应你!”

洛梓灵抽了一下鼻子:“真的?”

黎青崖:“真的!谁说谎谁是孙子!”

达到小惩大诫目的洛梓灵内心的怨气少了些,她下令:“青鸾回来!”

然而青鸾对她的命令毫无反应,它报仇报得十分欢快,才不肯在这时候听这小丫头的。

“嘎嘎嘎!你小子也有落到爷手里的这天。”

黎青崖被逼到窗边,爬上窗台:“你再过来我跳下去了!”

青鸾扯着鸭嗓子:“跳!跳!跳!有本事就给爷跳!”这种宗门内院都是禁空的,黎青崖从这里出去飞不起来只能摔下楼。

黎青崖撇头看了一眼楼下的荷塘,又看了一眼朝他步步逼近的臭鸟,扭头跳了下去。

——跳就跳,真当爷没胆子?

不过他当然不会真的朝水里跳,他之前已经看好了窗外的情况,跳出去后只需抓着外面的浮梁借一下力,便能从隔壁开着的窗户翻进去,完美落地。

等等!

隔壁是谁的房间来着?

好像是御凌恒那个老家伙的。

惨了!

这一恍神让黎青崖手上失了力,差点掉进荷花池,幸好他眼疾手快扒住了隔壁的窗沿。

吊在空中的黎青崖长叹一口气:死就死吧,就算是御凌恒的房间他也认了。

这头,杜行舟正在探望卧床养伤的御凌恒,御凌恒的伤倒不重,装病是为了避开那些麻烦事。

三言两语的寒暄过后。

御凌恒正准备与杜行舟说说他那个让人不省心的三师弟。就在此时,忽见一只手闹鬼般地搭上他的窗台边,接着那张和聂清玄一样让他一见就恼火的脸探了出来。

黎青崖爬上窗台,坐窗边向,厚着脸皮向御凌恒笑吟吟打揖:“御峰主安好。”

行完礼他抬头看向屋内的另一个人,毫无防备地撞上一张熟悉的面容与一双情绪汹涌的眼。黎青崖浑身一僵,愣在当场……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有人担心小师叔不会追人?

担心什么,他们天生剑心都打直球的。

小师叔的时间表:修炼、修炼……修炼、修炼、想青崖

(认真的天生剑心当然想人也是极度认真的)

…………………………

第51章

静心香从博山炉中缭起,渐渐稀薄,在安静的雅室中弥散开一股雅致的味道。琴棋书墨,陈列在书案上;金石字画,于博物架中排开……

读书人,讲究人;儒门的修士即使出门在外也要比其它门派多几分文雅精致。

咕嘟嘟。

是在红泥小炉上的水沸了。

“君山茶可喝的惯?”泡茶之前沈流云这样问了一句。

裴雨延微微颔首:“可以。”

沈流云一拂手,茶具在术法操控下自动烫壶冲茶,间隙,他与裴雨延说起话:“裴城主与沈某这是第一次相见吧。”

“嗯。”

“沈某早就听说过城主‘一剑镇北域’的事迹,赞叹钦佩已久,如今终于有幸见到了。”

曾经北域混乱非常,南部贼寇作乱,北方冰兽肆虐,民生艰难。

而镇守北境的天泽城说是门派,其实更像一个没落的家族。蕊心夫人身体不好,少城主又年幼,孤儿寡母,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无法解决这些祸患,北境主不过徒有虚名。

自然环境本就恶劣,又加上社会治安极差,北境的平民不堪忍受,渐渐迁走。人一年比一年少,最后只剩一部分故土难离老人的还在坚守。

那年裴雨延十三岁,刚入金丹期,天泽城收到了一份诉冤,有户生活在烽火郡的人家被灭了门。一家三口,一位老人,两个孩子。孩子一个十岁,一个七岁。

作案的是头夜到这户人家借宿的“过客”,杀人之后便扬长而去。

凶手可能是从其它地方逃窜至此的恶徒,在北境没有任何交际,身份无从调查。而现场唯一留下的线索只是几道难以辨识的带着元婴气息剑痕。

这案子难查,而且危险。

但另一方面,因为长期的不作为,“北境主”的威信在不断下降,子民们遇到事也不再寄希望于他们的庇护者,这是天泽城那两年来收到的唯一一份诉状。

不过比起衰微的家族、与平民的性命,老管家更在乎少城主的安危。

他的少城主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还如同早春刚抽出来的柳条,一折就断的娇矜脆弱,哪能去与穷凶恶极的匪徒厮杀。

所以他对刚接触天泽城事务的裴雨延提出建议是:尽人事,听天命,少城主千金之躯,绝不可以身犯险。

裴雨延没有回答他,独自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趁着夜色未散负剑离开,一去三月。

这三个月他深入雪原一千多里,找到了那个凶手,并越阶将他斩于剑下。

当众人都觉得少城主遭遇不测,在为其哀悼之时,裴雨延回来了,并将贼寇的头颅悬于城楼,立下誓言:自此以后凡在北境为祸者,杀无赦。

此后两百多年,他恪守誓言,未让北境留下一桩未解冤仇。

北境从过去各地凶徒藏身的乐土,变成了他们避之不及的“刑场”,而天泽城也在北境拥有了过往历代所不及的绝对权威。

一声“北境主”实至名归,万民敬服。

沈流云与聂清玄是一辈的,足有七百余岁,是修界正道泰山北斗般的人物。裴雨延的所作所为虽不凡,但并不值得他恭维,如今特地说出来是明显的交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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