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作精小徒弟后被师尊看上+番外(54)

师沐阳身上气息越发冷肃,一言不发站在花贾身旁,花贾染了金色的指尖互捏,神色亦是不虞。

林外还有温子衔守着,幸好断阳峰人少,袁瑟瑟那一声划破天际的声音,只招来了这三人。

池钰跪在几步之外,蹙眉不解,率先问道:“宗主,您为何在这里?”

花贾长眉微挑,看一眼师沐阳,道:“沐阳灵蝶唤我,说是有事商议。池钰,你不是该回屋待着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池钰眼尾扫一眼袁瑟瑟,冷声道:“我在林外久等师尊不来,只见袁姑娘一人出来,她说师尊应当是去温泉池了,弟子这才来侍候师尊沐浴。却不知分明已经离开了的袁姑娘,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师沐阳眉尖微蹙,不久前袁瑟瑟与他分别之际,说的话是“师兄陪瑟瑟折腾了一整日,这身上总归不爽利。久闻断阳峰温泉出名,师兄不若沐浴后再回,瑟瑟便先离去了。”

师沐阳知道池钰在等他,自然不想沐浴,他体修强大,就今日这种劳累,根本没出一滴汗。

是以他也没回袁瑟瑟什么话,看着袁瑟瑟说完后福了一礼就离开。

当时他们二人站的位置靠近当归殿后门,师沐阳只当池钰已经回屋等他了,自然而然走的是后门。

师沐阳不想池钰久等,可明日一早就出发,有件事必须今晚就和花贾说。师沐阳想了一瞬,发了一只灵蝶出去,让花贾来寻他议事。

却不想,让花贾目睹了这一出。

袁瑟瑟身子发抖,飒爽英姿褪去,露出女人家的柔弱与无助,眼底翻滚着强烈的害怕,只是盯住了师沐阳不说话。

她的这副样子,与一百五十年前救下她时一样。

下一瞬,袁瑟瑟飞奔向师沐阳,不顾一切般紧紧抱住师沐阳腰身,将脸埋在师沐阳胸口,细细抽泣起来。

师沐阳眸光冰冷,抬手正要推开,却听到袁瑟瑟抽泣着低语道:“师兄,当年是他救了我,并承诺日后不会再令我面对此事,可,可...”

听到“他”,师沐阳抬起的手顿住。

袁瑟瑟似喘不上气,紧紧贴着师沐阳的胸脯剧烈起伏几次,才终于道:“可今日瑟瑟再次被轻薄,他若知道,会不会怪瑟瑟不曾保护好自己?呜呜都是瑟瑟没用。”

师沐阳抬起的手,慢慢垂了下去。

那人一向自傲,许出去的承诺就算再难,也是定要做到的性子。

袁瑟瑟埋在师沐阳胸口的脸上泪痕不断,一层一层打湿师沐阳衣襟,可她眼底却是势在必得的笑意。

只听她抽泣着道:“我只是建议师兄先沐浴,再回屋,遇见池钰问,我也只是道师兄许是来沐浴了。可走出林中后...”

袁瑟瑟悲伤中透着一丝羞赧,道:“可走出林中后,想到明日就要出发,瑟瑟许多年不曾泡过温泉,很是垂涎这处,便侥幸想着在不远处听听,若师兄不曾沐浴,我...我...我好贪玩一次。”

后来的事便明了了,袁瑟瑟见师沐阳不在,就自己泡了起来。

池钰暗暗咬牙,这哪是个绿茶,这分明是个绿茶中的战斗机,婊中婊。

可是师沐阳为什么不推开?难道他对袁瑟瑟的好感度,已经可以容忍对方抱着他了吗?

池钰眼神在那二人头顶狠狠剜一眼,却见两人的好感度都没变。

花贾眼里有兴味,揣着手看了半天,这会才终于道:“池钰,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池钰重重瞪一眼那对狗男女,勉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和微妙的委屈,越发冷了一张脸,道:“最后一个问题,袁姑娘分明在我之后,难不成泡温泉的心强烈到你一路疾驰,专门赶在了我之前到达?还特意走了小路?”

袁瑟瑟依旧紧紧抱着师沐阳,声音自胸口闷闷地穿出来,道:“你不是寸步不愿离开师兄吗,是以我想着你应当是以最快速度来过这里了。为以防万一,我还选了最里面的池子,遮挡这处池子的那几颗树上,还挂着我一缕红菱,你...你也未看到吗?”

“至于为何走小路,只是我怕万一遇到你们二人,徒教你们笑话我贪图享受。”

池钰跪得笔直的身子转动,看向那几颗树,花贾一招手,果然见一缕红菱系在树枝上,连着树枝一同飘至几人面前。

池钰重重一闭眼,认栽了。

他来找师沐阳,何时会先研究一下那几颗树?

若林外走进来的角度不合适,也不见得就能看到这缕红菱。

最大的疏漏是,因着在断阳峰,他们极少用神识去查看对方行踪。

最最大的问题是,当时袁瑟瑟只顾尖叫,捂胸的动作要慢几拍。池钰就算回避的再快,到底还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晚上得回去洗眼睛,要长针眼了...

池钰就算因为直觉不喜欢袁瑟瑟此人,心底里已经对她有防备了,可这次中计的还是这般容易。

这人不仅算计好了他与师沐阳的行踪,更是将花贾也算计进来,导致此事无法轻飘飘揭过。

最令池钰心寒、不想再争辩的,是那对狗男女还抱在一起。

池钰眼底师沐阳僵硬如石头般的站姿,也变成了欲拒还迎的苟且,呸。

眼底都是冷意,池钰扬起下颌,直视花贾道:“池钰冒犯贵客,犯了宗门淫渎之罪,当领戒鞭二十,这就去戒律堂。”

“等一等,”袁瑟瑟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她扭过来小脸,红着眼眶道:“瑟瑟不愿此事太过张扬,不若,不若就算了吧。”

花贾心领神会,义正言辞道:“此事是不该张扬,瑟瑟师妹清誉重要,但池钰冒犯与你,又犯了宗规,就这般算了也是不行,沐阳,你看?”

师沐阳向花贾走动一步,顺势推开了袁瑟瑟,道:“小钰儿之错,皆因我为人师尊,却失职管教,他的刑罚我领。”

袁瑟瑟眸光一动,还不待说什么,就听池钰声音硬邦邦道:“不必了,弟子早就听闻师尊有一长鞭,威力不在戒鞭之下,只是这段时间不曾见识过。弟子斗胆,请师尊亲手施鞭。”

花贾瞳仁瞪大,兴奋得直搓手,池钰,这是在赌气啊。

师沐阳目光沉沉,落在池钰身上眼神意味不明,半晌,竟真唤出长鞭来,道:“允。”

越发瞪大眼睛,准备看好戏的花贾突然接收到池钰一记眼神,他皱皱鼻子,很不情愿的微点头。

二人眼底的官司自然没人注意到,师沐阳手持长鞭,几步走到池钰身后,抖开了五尺长的鞭子。

师沐阳声音不带情绪,冷肃道:“二十鞭,我会将威力控制在与戒鞭相同。”

池钰哼笑一声,目光如冷水,双手撑地,半俯下身子,做出了受罚的姿势。

“咻~啪!”

长鞭兜着风,不带一丝情面地狠狠抽在池钰背上,池钰撑地的胳膊下意识一抖。

下一瞬,池钰垂着的脸露出疑惑,不疼?

听鞭子划过空气的尖锐呼啸,师沐阳绝对没放水,那为啥抽在身上完全没感觉,就像被人轻拍一巴掌一样?

不等池钰想明白,下一长鞭又兜着风响起尖锐的呼啸,池钰条件反射般绷紧了肌肉,双手紧紧扣进泥土里。

论挨打,他真的是太有经验了。

霍栩挨打时总是叫得撕心裂肺,于是姑父越打越生气,被吵的。

池钰挨打时一声不吭,只有撑在桌沿的双臂微抖,鬓角带汗,若是去看正脸,一定能瞧见紧咬的下唇不见血色,眼底都是倔强的忍耐。

偏偏是他那副德行,姑父反而越打越心疼,打到一半,那力道就只剩挠痒痒了。

霍栩愤恨不满,有次犯错后要学池钰这副样子,也死死咬着牙不吭声,只有胳膊颤抖不止。

可惜,姑父看不见他颤抖的胳膊,打了一半怒火更甚,质问是不是打不疼霍栩了,于是十分的力道变成了十二分,疼得霍栩又开始鬼哭狼嚎。

那些都是小时候打架斗殴挨的打,后来姑父家生意越做越大,池钰与霍栩就是犯了错,姑父也顾不得管他们了。

此时池钰虽然不明白情况,但他可不是什么受.虐.狂,鞭子不疼,难道他要跳起来喊:师沐阳,你特么没吃饭吗?在给小爷挠痒痒吗?

脑子还不至于这么蠢,池钰双臂微微颤抖,使劲抓地上泥土,使得劲太大,鬓角累出了薄汗来。

二十鞭不过片刻就抽完,师沐阳收了长鞭,看也不看池钰,对袁瑟瑟道:“如此,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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