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扬名帮会的吧。”
“还有……这确实是扬名的地盘儿,可我欺负的,目前只有自己。”
说完,季暖笑得明媚。
没理会金箍棒恨极的表情,她继续道:“所以……我可以计较了么。”
金箍棒把自己的神情收起来,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那么三个字。
“可以了。”
但想到很多血腥残忍的事,他还是没忍住补了一句。
“但是在扬名的地盘上,还是收着点儿为好,免得太狂妄,引火烧身。”
季暖表情未变,她笑道:“不用操心。”
“小爷不是那不讲理的人。”
“咱们得整一些文明的解决办法。”
“既然正有赌局,我这二十万押注,们那边还没有注。”
“就吧。”
“开局前五场,我们就赌身上的五件衣服,怎么样?”
“给留个裤头,免得辣到小朋友们的眼睛。”
“输一局脱一件。一个月内不许穿上去,如何?”
“五局……每一件衣服都值20万,有没有很开心?”
“是不是挺给涨面子的。”
爷有金箍棒:“……”
用他妈着给我涨面子。
但是其实……还挺合算的。
留个裤头,大老爷们的,还是在游戏里,怕什么?
就算赌注是让他裸一个月都行!
那可是一局二十万。
死胡的技术,他还不清楚?
他还就不信邪了,这半路子出家的野神,就算打架厉害了,在赌桌上还能依旧厉害么?
说不准他什么都不用做,那20万就到手了!
死胡那个人只知道赢,能让死胡输的人基本都是神,能让死胡连输五局,那绝对不可能。
计较好了,金箍棒终于笑得愉悦了,不那么憋屈了。
“好!”
“我同意,我和赌。”
“在场的诸位都是见证,不要到时候不认账就好。”
季暖瞅见她这得意的样子,没忍住勾了唇。
——真当这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事儿?!
她笑得单纯,可满肚子坏水儿。
“如果五局我还没输,咱们第六局就换个玩法呗。”
“比如,赌上……嗯……”
“赌上的金箍棒怎么样?”
金箍棒看着季暖超级淡定地瞄他的那个位置,忽然感觉两腿间有点发凉。
再一抬头,发现……特么围观群众全特么在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金箍棒的位置……
其中还有点起哄的。
“喂那个爷有金箍棒,要不就赌了?”
“二十万呢,把卖了都不值那么多钱,何况只赌个零部件?”
“一个金箍棒而已嘛,赌呗,要我我就赌。”
“游戏角色而已嘛。”
爷有金箍棒恨的牙根疼。
……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东西。
季暖笑眯眯,道:“其实可以认清一些形势。”
“现在不是想不想赌,而是……我在找算账。”
“要是赌不起,那就把自己扒光了跪在地上叫我三声爷爷。”
“好不好?”
金箍棒现在是明白过来了。
以前他对海恭恭敬敬的,是因为海动不动就找打手。
后来这小子穷到连鸡毛都没了,他自然是要报以前低声下气的仇的。
所以前阵子把人连打带羞辱地整了一顿。
结果把人吓得老一阵子不敢上线。
所以在海这里,金箍棒一直觉得自己翻了身,被打怕了的海肯定见着他都绕着走。
所以这一次见到人就没客气。
一直到刚刚,他都觉得海对自己有阴影才会没有之前的那种神气模样。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
人家是把他做的事都记得,打算一一找补回来呢。
连他刚刚进门自称的那两句爷爷都不能忍,都得算清楚了。
呵呵。
金箍棒不着痕迹地冷笑了下。
有点本事而已,还真当自己无所不能了?
想连胜赌坊的底牌,做梦呢。
他狞笑了下,道:“那那边也要加筹码。”
“把底下那根也押上,这样公平。”
季暖闻言嗤的一声笑了,“公平?”
“虽然小爷不知道眼里的公平长什么样,但小爷可以满足。”
“但这人么,不能胃口太大不是?”
“想整筹码,不就是觉得爷侮辱了?”
“那好啊。二十万,还有爷下头这根,只能选一个,来吧。”
金箍棒脸色沉了沉,他冷哼一声,没说话。
季暖微笑,起身。
“不选?”
“不选的话,那小爷就把这十万还清,撂在这。”
“两清。”
说着,她就从哪沓银票里抽出来一半,云淡风轻,迈步就走。
“——等等!”
金箍棒咬了咬牙,黑着脸,道:“我选前者。”
季暖又是一笑,眯着眼睛道:“选项里可没有‘前者’这一项。”
“小爷不是文化人,听不懂。”
金箍棒挤着眼睛瞪季暖。
季暖笑眯眯看他,跟身处茶话会现场一样,整个人轻松自得。
“说明白哦。”
“想拿什么,赌什么。”
金箍棒眯起了眼睛,看着季暖的脸,真特么想上手。
可是又打不过。
看着桌子上的银票,他咬牙,把头一撇,道:“拿爷爷我的金箍棒,赌的二十万!”
“满意了吧?”
季暖挑眉,不疾不徐,伸出三根手指,道:“到时候舍不得切,就多磕一个头,多叫三声爷爷。”
金箍棒:“……”我他妈……
他冷笑三声。
狂么不是?
我看到时候输光了钱还这么狂不。
“好啊,可以。”
第47章 一起浪啊小姐姐(19)
众人:“……”
“我怎么突然觉得海神有点腹黑。”
“我也觉得。”
“+1”
“我突然觉得他好帅。”
“+1”
“突然幻想自己是弦月大神。卧槽,海神什么时候也能扒我一下来啊……”
“继续+1”
“我还没结婚呢,卧槽,我幻想中的老公就应该这么狂,这么撩……”
“羡慕弦月。”
“羡慕+1”
“……”
别说季暖不知道世界屏的聊天,金箍棒也没时间看。
他还在急着给自己谋福利。
“但是要说好。”
“如果我们这边赢了,那八万归我。”
季暖勾唇,“我又不是们老板,跟我说什么分红。”
“人来了,开吧。”
季暖的话音落地,众人的目光才从这里移开。
从后方缓缓走进来一个白衣款款的医师,昵称就是“死胡”。
他身后跟着刚刚离开的那个打手。
死胡看上去风度翩翩,他抱着骰子走进来,看着季暖,“要来比试的,就是这位小少爷吧?”
季暖微微一笑,弯着眉眼,十分亲和。
“小少爷……这个称呼我爱听。”
“看在这么有礼貌的份儿上,我让着。”
“先来。”
死胡微微一笑,十分优雅,道:“小少爷确定?”
“比大小虽然是最简单的游戏,却也并没有那么简单。”
“小少爷确定不先手?”
“可知道我们这的规则,同点的话,算先手赢。”
“一般我们赌坊的规则,都是客人先来。”
季暖二郎腿一翘,道:“没关系,让着。”
死胡微笑,“既然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季暖:“……”
这话儿说的,跟她去过的古代世界里的人一个调调。
死胡拿着盅,摇啊摇,摇啊摇,慢吞吞文邹邹,跟绣花一样,看得人干着急。
半晌,他把盅稳稳地放在桌子上,跟递茶没两样。
季暖敲敲桌子,道,“我嫌慢,下次快一点。”
“看得人尿急。”
众人:“……!!”同意!
死胡微微一笑,慢悠悠道:“愿与我为乐者,自然不拘这些小结。”
意思是,愿意玩玩,不愿意玩就滚。
季暖一听,嘿呦喂,还挺有贞操。
她笑,“开盖儿吧。”
周围人把盖一掀。
“五六六!”
周围一片抽气声。
“果然赌坊镇场子用的人就是不一般,看着再怎么不靠谱都是有两手的。”
“海得整到六六六才行。”
“是啊……”
“总比六六六强,起码这样海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