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问道:“们之间交集不多。”
“似乎除了那次魂丹之事外他并无得罪的地方。”
“追根溯源也无非是因为他教了林家才导致这具身体被掏空了天赋。”
“……可若没有天赋之事,兴许还不一定能来到这个壳子里。”
“所以,因为什么?”
“还有什么事瞒着哥哥我,嗯?”
季暖一阵无语。
虽然不知道他猜到了多少又肯定了多少,但这货现在已经不怀疑她夺舍了,已经开始慢慢摸到了死亡和穿越的边儿……
基本上已经算是猜到了事实。
……这男人的脑子比狗鼻子都灵光。
而且时时刻刻都不忘挖坑给她跳。
估计他要是在刚亲完的时候说这个她早就傻了吧唧的进套儿了。
啧啧。
“……什么这个壳子那个壳子的。”
“我就是我。”
“什么死啊活啊的,的意思是我诈尸了?”
“至于瞒着……”
一边说着,她一边把目光往下扫了扫。
“都逼到这份儿上了,我还敢瞒什么?”
玉绝把手从她的下巴上挪来,转而伸到了她的颈后。
一下子由警告怀疑转到了缠绵温柔。
……然而再温柔也都是带刀的。
他笑道:“……我的歌儿伪装不错,连哥哥我都不能轻易看穿。”
季暖也跟着笑:“我的好哥哥……要是装睡谁能叫的醒呢是吧。”
“我说什么都不信。”
“说实在的,不管我是不是本人的芯子,都不是。”
“所以严格来说我们本就不是兄妹。”
“然而,的壳子和我的壳子是亲兄妹,再怎么牛比也不能罔顾人伦不是?”
“所以纠结那些根本没有什么卵用。”
“我们……、我,是不可能的。”说着,她的目光又送两人的身子上扫过,“也所以……要不要下床说话?”
玉绝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这些话一样,贴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
“想搞垮他的话说容易也容易说简单也简单。”
“其实已经做了一些。”
“昨日他吐血不止因为我那水箭,更是因为他自身。”
“在夺林小陌魂力的时候,他心绪波动,有走火入魔的迹象,自己伤了内里。”
“我那水箭之伤和他那些伤比起来只能算得上是九牛一毛。”
季暖闻言微微怔愣了一下。
……走火入魔?
因为什么?
因为有情绪了?
想不通的头绪她本也没有打算继续想……去看看的话估计现下也难做到。
毕竟她连动弹一下都费劲。
“那他会死么?”
玉绝挑眉:“怎会那么容易。”
“不但不会死,调养好身子之后兴许还能继续作妖。”
季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玉绝瞅着她澄澈分明的大眼睛,胳膊稍稍一抬,便将大手轻而易举的垫在她的小脑袋底下。
而后吻上了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最后贴着她的唇瓣与她唇齿相交。
季暖:“……”
吗了个几老娘刚刚说的话特么是一句没听进去呗。
无耻啊!
世风日下!
道德沦丧!
补药碧莲……
她在心里头默默吐槽着,用了吃奶的劲儿还是没有什么卵用。
而玉绝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蓦然开口:“我的歌儿……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而且……”
“我问那些问题只是单纯想知道我爱的人是谁而已。”
“兄妹什么的。”
“……呵。”
“谁告诉我们的壳子是亲兄妹的?”
第462章 光明即死亡(6)
闻言,季暖懵比了一下子。
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没来的及细想,她便感觉脖颈间有些酥痒,而后便是微微一凉。
——他已然用指尖把她的衣领挑开!
大片细腻的肌肤和好看的锁骨尽数暴露,在红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还给这些风景填上了一丝丝妩媚的味道。
玉绝眸子里的危险之色已经到达了顶峰。
那溢出来的占有欲就像是一只饿昏了的猛兽,直想把她生吞入腹一般。
季暖狗腿地笑了两声,忙着说话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我的亲哥哥,刚刚说什么?”
她还特意在“亲”这个字上面咬字重了很多。
玉绝知道她的小心思,当下眸子眯了眯,手上凭空便多了一把水刃。
随手一挥,她身上的衣服便尽数化成了碎片。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
“玉绝这个人,本就不是玉家亲生的,不过是玉槐夫妇在外捡回来的而已。”
“可懂了?”
一边说着,他的目光也一直盯着她的双眸。
……她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慌张。
甚至说根本就没有一点慌张的意思。
似乎这些事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变脸色的事情般。
可他的脸色却愈发深沉。
眼前的人瘦瘦小小的,因为年龄不大没有完全发育开,胸前也不过只是两个小土包而已,看上去微微有些贫瘠。
然而这些于他来说却有着致命的诱惑!
她身上微微散发出的淡雅清香,她那双无害无邪的眼睛,她这具似乎只要轻轻一揽便能嵌入他怀中的躯体……
每一种都足以让他心跳剧烈血液沸腾。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时候!
即便是初见这个换了芯子的她之时,他也只是以为自己心中那丝不同寻常的情绪只不过是看到了新玩具的那种兴味而已。
后面每一次欺负她,他心中都会多出来一种另类的满足感。
他也只以为这是对于这只黑心小白兔的逗弄和怜爱。
甚至在易市上看到别人竟然敢挤兑她,他忍不住出手教训,也只当自己是因为别人胆敢沾染他的玩具才不悦……
他一直以为这种占有欲是因为把她当成了什么物件。
一直到昨天。
当那条魂锁从她的胸膛穿过的时候,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痛。
那时他的心跳就像停了一样,像是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运转。
他的眼睛定在她的创口上,足足愣了有十息。
祭出水箭之后他便再不能出别的招数……满心满眼只有那个血红血红的创口。
救她的时候他简直想要发疯!
他一向淡然,认为人之于世无非是玩乐一遭,故而对所有的事都不甚上心。
……然而昨天,他几乎想用怒火焚烧掉整个世界!
当她在他怀中的时候,他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狠狠地惩罚她!
让她哭让她求饶让她这辈子再也不敢以身犯险!
可如今,看到这样毫无防备澄澈无邪的她,他却没了什么怒火,余下的只是心疼……和一种缠绵悱恻的心动无措。
他现在,只想要她。
这于不愿有丝毫弱点和软肋的他无疑不是一件好事。
可……
他到底是爱了。
眯了眯眸子,玉绝的脸色愈发沉了些。
然而不管他内心预计的是如何粗暴,他最后都只是缓缓低头,轻而又轻地在她锁骨上落下一个吻。
似乎是生怕弄疼她分毫一样。
脖颈间痒痒的触觉让季暖的心不由为之一荡。
……她出神很久了。
从他说他们的壳子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开始。
因为从一开始她到这里来之后便开始寻找她男人的踪影。
可却没有怎么在玉绝身上留心。
她一直以为两个人的壳子是亲兄妹,故而这人触碰她的时候她不会有什么抵触心理,也故而这人对她的欺负她也没有很介怀。
……甚至从一开始便是信任他的,不由自主觉得这人不论做什么都不会真的伤害她。
从没有过真正意义上血亲的她并不知道有一个亲人是什么感觉,便一直把所有的事情全头算到了血缘二字之上。
却不料两人根本没有血缘。
……也不能这样说。
她也曾经猜测过一下。
便是那时候她去找玉面狐的时候,对方不赞成她学习体术,还说什么她是玉家唯一一个……
只不过那个口误太过不明显她当时又更是不在意,便没有去查一查问一问。
现在想来……那原话中的唯一是唯一一个什么,唯一一个嫡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