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光环降低和上次光环降低得都难以捉摸。
季暖不知道要从哪下手才能撼动那最后的10%
于是也开始走一步看一步，懒得主动出击。
她觉得江诚这一晚上的几次直接伤了她的元气，所以她就一直请假窝在家休息。
两天之后，突然郑昊来了电话，约她出门。
季暖也没多犹豫，就赴约了。
在大马路上，郑昊见到她，劈头盖脸就甩一句：“和江诚在一起了？”
季暖从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这样说的话，也算是对的。
其实原本在她看来，也不算在一起，于她来说更像是一个完成任务之前的玩伴而已。
但是她说不出口。
只要想到江诚于她的意义并没有那么重，她的心就有点窝的慌。
不好受。
所以季暖点了点头，承认了。
郑昊也是沉默。
蓦然，郑昊突然神色一变，把她拉离了原处，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了一下。
听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季暖抬眼，正瞧见一辆车往自己刚才在的方向撞来！
季暖神思一动，以极快的反应把郑昊往自己的方向拉。
人离开了，没有被车碾到，可动作间却跌了一下，郑昊的头撞到了车，坐在了地上。
季暖抬眼就瞅见了车里的人。
——方若若！
没有撞到季暖，她十分不甘心，面色狰狞。
“去死吧，江念！”
“我过不好，们谁也别想好好过！”
季暖动作迅速，一个闪身到了车窗边。
拳头砸碎玻璃，她一个手刀将方若若砸晕。
这次的风波才算停息。
季暖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回道郑昊身边静等救援。
此时的郑昊已经被撞了七荤八素，眼睛迷离，头上的血糊半个额头。
他看着季暖，说话也有些迷离，可里面的不甘还是分外明显。
“我对这么好，为什么不爱我？”
“我爱啊……”
“为什么又选择了他？”
“我不信，我不信一次都不会选我……”
“下一次，下一次我要离近一些。”
“我要离比他离更近。”
“下次爱我好吗？”
季暖：“……”都伤成傻比了还这么能说。
问题是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啊老铁……
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响起。
系统显示，方若若被捕，主角光环降到0，主角再无翻身机会。
任务完成。
季暖忽然心里就空落落的。
她有把握的，这点伤郑昊死不了，也残不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在想郑昊的话。
她在想郑昊这话是几个意思。
什么叫又？
什么叫下次？
郑昊知道她在做任务？
为什么上次郑昊见到江诚的时候还有点怕怕的，这次提到了却没有，而且说的跟老相识一样？
看了看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上面“江诚”两个字，脑海里又浮现出“爱”之一字。
季暖心里蓦然一慌。
瞅见系统上任务完成底下的四个字，“是否离开”。
她用力闭上眼睛，点了“是”。
……
季暖一闭眼，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还没搞清楚状况，她只是觉得头超级疼。
懒得管这些，她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是去看一看上个世界的结局。
方若若还没有出监狱，就被狱里面的其他人欺负疯了，一直到死都没有清醒。
郑昊那次被送去医院之后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醒来之后失去了一些记忆。
恰好那些记忆都是跟季暖有关的。
郑昊后来和一个阳光小太妹在一起，生活的圆满。
至于江诚……
那次车祸一死一伤。
伤的是郑昊，死的那个自然是季暖，也就是那里的江念。
季暖能穿过去，证明原身江念已经死了，灵魂早飞了。
季暖也走了，江念的壳子自然是个空壳子。
虽然医院鉴定江念并不是车祸至死，可是除了这个也查不出其他死因。
江诚当时给季暖打电话，是想说她那几天很乖，表现不错，奖励她一桶冰淇淋，问问她想吃什么味道的。
打了半天电话没有人接，江诚那次还大发善心地直接把每个味道的都买了一桶。
接到警方打来的电话时，江诚正在抱着几桶冰淇淋往车子那里走，打算回家给季暖一个惊喜。
一个噩耗，满怀的冰淇淋和手机一起掉在了地上，都摔得稀碎稀碎的。
江诚把尸体抱回了家，放在了床上，抚摸她的五官眉眼，声音嘶哑。
“暖暖……”
“他们查不出来的死因，但我知道。”
“……走了是不是？”
“小混蛋，把我自己扔在这里，跑路了是不是？”
“我说过的，哪也别想跑。”
说完，就把水果刀扎进了心口。
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没有的世界我不稀罕。”
“暖暖，等我。”
江诚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并没有看身旁的尸体，而是看向其他的方向。
而季暖透过系统看这一幕时，总感觉江诚是在盯着她的。
那一眼带着委屈与柔情，看得季暖心如刀绞。
……那些血，着实让她难受到窒息。
第29章 一起浪啊小姐姐（1）
她有点后悔，却也没那么后悔。
她才不要在那里停留。
到时候几十年后江诚死了个干净，她却还活着。
她才不要。
才不要自己全部陷进去了，到最后却无法脱身。
到时候江诚在那个世界消失，她连个毛儿都找不到。
那是江诚的一生，可却只是她经历的一个世界。
哼。
让江城难过去吧，她才不要难过。
……
“曼曼，是不是很不舒服曼曼，怎么在哭啊……”
“医生，不是说曼曼脱离危险了么，怎么她哭的止不住？”
季暖把心神从系统中挪出来，就听见了这两句话。
她抽了抽鼻子。
不哭了。
哭个P。
……
季暖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帝国，叫做艾亚北国。
这世界科技非常发达，但是朝廷结构更像古代。
现在在季暖耳旁说话的这位叫做海仲申，那可是个人物。
他掌管着帝国大半兵权，为帝国立下不少功劳，甚至和王上曾经结成异姓兄弟，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海仲申也是帝国建成之后几百年来唯一的一位外姓公爵。
这个人物和这个身份以及这些成就，在帝国历史上那都是有里程碑性的意义的。
大家都很崇敬这位公爵大人。
敬佩之余也都不由感叹……天公不作美，如果公爵大人的那位废柴女儿能早点就死就更好了……
事实证明，上天平常也都是通晓民意的。
公爵大人的那位女儿今天终于寿终正寝死翘翘了……
季暖也正巧得以穿进来。
目前她所在的这副身体名字叫做海嫚，乳名曼曼，是公爵大人海仲申的独苗女儿。
海大公爵一生英明耿直，唯独在一件事上没有做好。
也就是女儿的管教方面。
他发妻早亡，海仲申痴情，于是对这个女儿就是百般纵容。
养歪了。
等他再想板正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不过说实话，海大公爵这款原厂女儿的确是朵奇葩。
小时候放火，长大了杀人，文不成武不就，低智商没情商，极其残暴自我。
平常狐假虎威，没少欺负人。
不仅如此，她还眼拙。
这娃和当今的储君王子殿下左政定有娃娃亲，却看上了二王子左关。
并且痴痴缠缠，爱到疯魔。
前几天她和左关去玩遇刺，被子弹打中，一直昏迷，直到刚刚丧了命，被季暖上身。
……说实在的，这死的也是有意思。
海嫚有一个贴身女保镖叫做冷月，当时事发突然，冷月去对敌，海嫚躲在她身后。
对方开枪的时候，左关那货把海嫚从冷月身后揪出来去挡的枪。
季暖没有来得及为这一波骚操作喝彩，因为她已经被后面的事情发展给折服了……
海嫚撑了几天没撑住，到底是死翘翘了。
左关后来对冷月各种表白，终于抱得美人归。
这不是结局。
美人在中途看上了左关的哥哥，当今的储君，后头没和左关在一起，而是嫁给了左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