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的余光观察电脑屏幕上流光溢彩的光,心里想着待会儿将唾液收集好送到女性青少年科检验DNA,这样就可以早点下班。
“看来对你没有帮助。”郑太乙眸光微转,目光沉默地放在他身上不吭气。李衮默默地叹了口气,尝试解释清楚:“正如光既是波也是粒子——”
电光火石间郑太乙将棉签插入他的口腔内,李衮面色微愕地看着她目标得逞的泛着流光的白皙脸庞,搭在大腿上的手指有些发紧。
郑太乙心满意足地收回棉签,将试管旋转封好,罗里吧嗦一大堆,终于收集好唾液:“谢谢你的说明。”
他身体微愣,目光在她身上流转没有吭声,良久,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眼底滑过一丝笑意。
——
“一个个都是饭桶。我还以为当上总理,身边男人素质应该不会太差……”具瑞怜气急败坏推门而出,高跟鞋叩在光滑锃亮的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声音。
一旁秘书思忖良久,嗫嚅着开口说道:“是总理您……这是由您亲自组建的内阁。”
“就是说啊,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今天的日程结束了吧。”她语气不善,眼角余光看见一个男人正往这边走来。
“是的。”
具瑞怜朝旁边的白发男人点了点头,高跟鞋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转身上了楼梯。秘书赶紧朝男人鞠躬,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国政报告的报道出了吗?”她身体陷在沙发上,伸手将耳坠取下来,整整齐齐码在台面上。
“啊,是的。”秘书感紧弯腰将平板递过去。
“您过目。还有从明天开始一周时间,陛下没有行程安排。所以我确认了一下,不出所料,富英君大人的安保级别提升了。”
具瑞怜似笑非笑,“看来是皇帝又开溜了。”
秘书揣测着开了口:“不会是有女人了吧?”
具瑞怜伸手从旁边拿起一瓶红酒,秘书双手合十放在腹部,上眼皮轻搭着没有再说话。
她不急不缓地将酒液倒入玻璃杯内,猩红的酒液在灯光下散发着暗暗的色泽。
她嘴角噙着笑:“那女人不是在这儿吗。如果皇帝有女人,那应该是我。我正努力让全体国民都这么认为呢。”
她轻抿一口酒,辛辣的液体在口腔中微微摇晃着散发出浓郁醇香,她连着问出两个问题,“如果有别的女人该怎么办。年轻吗?漂亮吗?”
秘书诚实地回答:“那样的可能性会很高吧。”
她脸色未变,声音却徒然冷峻下来:“出去。”
秘书抬头瞅了一眼她的神色,轻轻缓了脚步走了出去,还不忘轻轻合上门,不让发出半点声音。
具瑞怜目光落在屏幕上,是上次在去马场上她和李衮的合照。
她手指轻滑,评论下面是清一色的郎才女貌。
她嘴角噙着笑意,脸色的表情显得异常愉悦,评价道:“还真的是啊。原来我左脸比较好看。”
她端起酒杯,将剩下的酒液一口饮下,酒杯轻叩在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还有一点唯一的不足,
“口红有点夸张了。”
番外之娱乐圈
“姐,我们到了。”
“姐,会踩到礼服,请小心喔。”
经纪人恩智扶着车门,撑着郑太萝的手臂好让她下车。她醉的太厉害,白色晚礼服拢着在一团,高根鞋踩地的时候崴了脚。
人还迷糊着,嘴里已经开始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亨泽。我的奖杯在哪儿,我的大赏奖杯!”
太萝姐一喝酒就满嘴胡话,相处久了,他现在已经基本将她的性格摸清楚了,于是顺着她的话轻声安抚:“在代表车上,我明天帮你送到家里。”
“大赏得主!”她突然高声喊道,身体歪歪扭扭倚在车壁上,一只手拉扯着恩智的手肘摇个不停,“郑太萝。”
“我要在此向亨泽,息利,恩智,海妍,致谢并分享这份殊荣!”
四人多多少少喝了一点酒,都已经困乏累极,胡乱应着她的话,只希望这位小祖宗能够安分点,不要在闹出什么事情,他们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郑太萝有些难受。弯腰将崴脚的那只高根鞋脱下,人还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也看不太清晰,远远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哪里温柔又克制地看着她。
唯一可以确定地是,男人很帅,360度无死角的帅气。她合作了那么多的男明星,还没有谁能有他那样尊贵又温和的气质。
身后是一匹白马,手上一束白色捧花,就这样静静站在院落等待。衣服眼睫上落了淡淡霜露,好似越过漫长的时光等待良久。
她神智已经有点不清醒,摇摇晃晃去问恩智:
“喂,那个帅哥是谁呀。”
她将落在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无意间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将手上的高根鞋递给恩智帮忙拿着,脚板一高一低踩着有些冰凉的地板,脑袋有些重,身体却轻飘飘。
她话说得随意,隐隐透着一股骄矜样儿:“请问你是我粉丝俱乐部的一员吗?我也没办法跟你拍照,只能收下你的花。”
“你,已经收到花了。”男人终于开始说话,声音格外低沉,质感像大提琴,还带着深夜点台微微的电流感,“不是要送给你的。”
男人开始低头看手中的花,蓝白相交的花。
这样远的距离,她看得不太真切,第一眼就只感觉很帅。朗目俊眉,一双眼睛恍若天上的星辰,盛满了星辉。
只是那目光有些渴望又带着贪婪地落在花上,温柔缱绻,却隐隐透着一种无以名状的忧伤,像是在看一个触不到的至死热烈爱着的恋人。
???
不是要送给我的?
不是送给我的那你在我家院里等了那么久是要送给谁?
她有些不爽,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那你捧着一束花在这里等什么呢?走亲戚吗?!“真是不敢置信。那为什么不是送给我的花呢!”
恩智看她现在醉醺醺的样子,怕她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又怕阻止她惹得她情绪更加激动,惹得她反感。
心里惴惴不安,只好手中拿着高跟鞋,另一只手伸过去虚虚扶着怕她摔倒,郑太萝不耐烦一把将在胸前的手拍开。
她轻声笑了几声,耳朵由于激动开始泛红,眼眶也红红的,“我是大赏得住郑太萝耶,我今天荣获了大奖。”
她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儿,拿起恩智手上帮忙拿着的高跟鞋,头发在空中甩起一个继续弧度。恩智有些不好意思朝男人笑了笑,待要去扶她,郑太萝已经扭头走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手中的花。郑太萝甩了甩头发,踉踉跄跄绕过他,也不去管身后要去扶她的人,进了屋。
撒酒疯般将门摔得哐当响。
恩智和海妍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进门收拾了一番。待她们出来的时候男人还站在院落,背影在清冷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瘦寂寥,隐隐透着一股哀伤。
可男人身上那股贵气和威压还是不容忽视,恩智看了男人一眼,男人似乎发现了,循着目光看过来,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两人远远朝男人鞠了一躬,息利和亨泽两个男人一直在车旁候着,等她们两个上了车,拉上车门就走了。
车里有些颠簸,息利坐在车上透过车窗回头了一眼男人。路灯昏黄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斑驳暗影,旁边恩智有些不安,焦急问道:
“那个男人还待在门口该不会是什么私生吧,我们家太萝会不会有事?不行我再打个电话嘱咐她一下。”
恩智越想越不安,从包里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息利轻声笑了笑,悠悠球顺着绳滑下,他单手操控着平衡,声音有些低沉,“不用,他等会儿就该走了。”
——
第二天早上。
暖风和煦,郑太萝懒懒地抱着被子不想起身,脑子晕涨着,全身都泛着点点酸麻。
白色的窗帘在眼前没有规律地飘,她眯缝着眼在床头柜胡乱摸索着,直到指尖满是冰凉的触感。
她摁亮屏幕,下午两点。
好在今天没有任何通告。
于是又倒回去睡,迷迷糊糊间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男人。她脑子发胀,脑海里闪过一些些零碎的片断,顿时有些清醒过来。
头闷进被子里,她开始捶床。
这都是干了些什么事呀,这酒疯发的丢脸丢到奶奶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