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洺萧发现席阮看着自己的眼神多了两分嫌弃。
“还好。”
“你一天多少钱？”
席阮脚步一顿，回头狠狠得瞪了眼季洺萧。
季洺萧笑了：“小姑娘，你的思想有点可怕啊，我问的是你当替身一天多少钱。”
“一天八百块。”席阮说完发现快到人多的地方压低了声音，“你别随便和我说话。”
“怕卓惜欺负？”
席阮给了季洺萧一个眼神，然后走了。
季洺萧本来就是过来看席阮演戏的，谁知道戏份刚好结束了。
刚好到盛馨的戏份，对方也看到了季洺萧，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盛馨的演技不怎么样，和卓惜半斤八两，也不怎么演得出女二的感觉。
季洺萧：突然想撤资。
导演喊咔了三次之后盛馨炸了。
“我到底怎么不好了？”盛馨有些烦躁。
季洺萧扯了扯嘴角：这脾气……
导演手里也是有作品的这么多年口碑在这里，并不怵这大小姐：“感觉不对，她不是一个盛气凌人的大小姐，有一种学术派的感觉，是个冷静的人，她情绪没有这么外露。”
盛馨深吸了一口气。
“确实和女二不太像。”季洺萧看了眼盛馨。
盛馨：！！！
“女二是个很讨喜的角色，你这么演像个憨憨不像智商担当。”
“付佑筝！”盛馨瞪着眼睛。
“我比你大了七岁，不要没大没小的。”季洺萧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戏我投资了两个亿，我不想亏本，盛大小姐，要是你不乐意好好演，回去让你爹给你出自制剧，随便你怎么演。”
盛馨瞪着季洺萧，有些火大。
“你懂什么演戏？”
季洺萧笑了：“我觉得我应该比你懂一点，因为从你刚才的表演来看，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个角色，你到底想不想演？想做一件事情就努力做好，这么多人还在这边陪你，不要随便闹脾气，孙导，继续吧。”
盛馨虽然还不高兴但好歹闭了嘴。
十四次之后才过了这个片段。
晚上季洺萧点了外卖让人送到了剧组，安抚众人情绪。
她一直待到了剧组收工才离开，差不多十一点。
盛馨瞪了季洺萧好几眼，敢怒不敢言。
季洺萧就觉得有点好笑，她的酒店和其他人都不是一路，距离不远，她也没高兴打车，自己步行回了酒店。
虽然很晚了，但是附近依旧很热闹，季洺萧没什么困意，还想再多晃晃，然而想到自己堆积的文件还是回了酒店。
“系统，我上次要求的一键完成工作的建议你到底提了没有。”
系统A：“提了，主系统那边说，这是沉浸式体验，不能一键完成。”
季洺萧：？？？
季洺萧：这是什么理由。
“那我可以放权吗？”
“可以。”
“算了。”她还是喜欢所有东西都掌控在自己手心里的感觉。
季洺萧现在有一种放假最后一天开始疯狂补作业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她又去了剧组。
给剧组的人准备了早餐，给席阮的那一份是按照她的口味准备的，一碗小馄饨。
季洺萧还记得小的时候常常和她一起偷偷去路边摊吃小馄饨。
她一直注意着席阮的表情，但是对方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
她确实不记得自己了。
季洺萧早上早起去了四个早餐店，这个小馄饨是和她们小时候吃的味道最像的一个。
她去了导演身边坐着。
盛馨看到她就头疼，注意到季洺萧貌似心情不太好之后更加头疼了。
到席阮上场的时候季洺萧皱了皱眉头：“这不是卓惜的戏份吗？她不在，所有的戏份都让替身拍？”
盛馨眼睛一亮，兴冲冲地朝着季洺萧看了过来。
果然要轮到卓惜倒霉了。
她看那女人不爽已经很长时间了。
“昨天也都是她拍的？”季洺萧看了眼席阮。
席阮看着季洺萧，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嗯。”
“这件事情是卓惜提出来的？”季洺萧皱着眉头，问道。
第11章 我假装很喜欢你（11）
片场很安静。
季洺萧皱着眉头，直接给卓惜打了个电话。
卓惜很快就接了还没说话就听到季洺萧的声音：“你这几天的戏份都是替身帮你？”
“我……”
“不是说文替只是偶尔用用吗？”
卓惜抿了抿嘴唇：“我只是不想拖剧组进度。”
“昨天文替帮忙拍的戏等你脚好了回来重拍。”季洺萧的声音很冷漠。
“佑筝……”
“不说了。”季洺萧说完挂了电话，看了眼席阮。
席阮又瞪了她一眼，走了。
刚才的一幕已经被人拍了下来，晚上八点的时候经过模糊处理之后就会放出去。
卓惜被季洺萧挂了电话，心里又惊又怕，她以为这次季洺萧一个人过来就是为了单独和她见面的，没想到还是跑到片场去了，并且完全没有和她说一声的意思。
她咬着嘴唇，表情难看至极。
这次季洺萧待了一个上午就走了，走之前还叮嘱导演一定要对盛馨严格一点，惹得盛馨对她怒目相视。
盛馨还是有天赋的，就是缺少社会的打压。
这部戏出彩的就是女二，要是盛馨把女二演得比女一还讨厌，那让卓惜演这部戏就没什么意义了。
季洺萧是下午四点的飞机，回A市之后休息一会儿就能等热搜了。
离开时季洺萧也没有通知卓惜，卓惜打得十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
到七点半的时候，季洺萧才接了卓惜的电话，她点的烧烤外卖刚刚送到。
“你还在生气吗？”
“你总是骗我。”季洺萧放下烧烤的签子。
“对不起。”卓惜咬着嘴唇，“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
“你只是懒，反正又没有人发现，对吗？”季洺萧叹了口气，“我本来也不想当众凶你的，但是我才在片场指责了盛馨不敬业，让她不想拍就别拍了，然后你的文替就上场了。”
“我不能不说你。”
“我知道。”卓惜的声音多了几分低落，“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拍的。”
“嗯，你好好休息，养好腿伤。”季洺萧挂了电话，打开电视。
八点的时候，“卓惜替身”空降热搜。
【榴莲娱乐V：根据知情人士透露，卓惜在剧组不慎受伤后，直接用替身上阵拍当天所有戏份，被探班的光娱总裁当场抓包。[视频]】
之后又放了两张略有些模糊的照片，圈出了席阮，点名替身。
视频不是很清晰，因为全程没有提“卓惜”两个字，粉丝开始揪住这点洗白。
大批粉丝涌到光娱官博下要求出来解释，还有人把卓惜以前自夸敬业的采访视频给翻了出来。
晚上九点的时候。
季洺萧用私人微博发了信息。
【付佑筝V：在剧组待了□□个小时，演员都被我折腾地够呛，毕竟是投资五个亿的电视剧，我希望我可以赚得开心，观众也能看得开心，这次突击检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暗地里想骂我的估计不少，我会督促剧组所有演员做到“敬业”两个字，希望作为女一以及光娱的卓惜做好带头作用，借着热搜安利一下《玉啸》。】
舆论瞬间被季洺萧转移了视线，认为付佑筝那么严厉只是因为上述理由，只有少部分人发现季洺萧根本就没有否认卓惜用替身拍完一天戏份的事情。
之后关于演员敬业的话题又上了热搜。
《玉啸》的热度也顺带上去了。
《玉啸》的官博也迅速跟上，发了一组剧照，并且借用了季洺萧的话“赶着这趟热搜安利一下《玉啸》”。
卓惜看着网上的舆论扭转松了口气，但是看季洺萧发的微博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她觉得就应该直接否认她用替身才对。
其他人不懂季洺萧的意思，季禅寒懂了，留的退路太过于明显，之后就算放出实锤，也没人能说季洺萧说错。
给卓惜挖了个坑，顺便还炒了一波《玉啸》一举两得。
这个女人果然坏得很。
之前发消息的营销号被骂惨了，不过作为天天被骂的营销号，他们毫无压力，毕竟银行卡上的金额看得让人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