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尹秀红两个人,趁着文心兰一家子不在的档口,把那自留地里头的兰草,都移到了他家的自留地里头。
文心兰这丫头怎么跑来了?
难道是她发现自己把她自留地的兰草挖光了?
现在这心兰丫头邪门得很,自己一个男人,都打不过她一个丫头片子!
现在,他对上文心兰的眼神,心里头虚的很。
不过,为了不露出马脚,他还是强自镇定的道:“心兰丫头!你不是搬到镇子上去住了吗?怎么还会来我家这种地方?”
“哦!二叔你不问,我差点儿都忘记了,我今是来找心月的。”
在屋檐下洗衣服的文心月早就注意到文心兰了,不过,她一直压低自己的存在感,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她见文心兰是来找她的。
她马上便明白过来了,文心兰肯定知道是自己拿了她的信,现在找上门了。
文心月赶忙放下手中的衣服,笑着站了起来。
“心兰!你是不是来拿信的?那邮递员来送信,而你又搬到镇子上去了,我就顺便帮你把那封信拿了,可是,我又不知道你住在哪里,要不然,我早就去找你了。”
哎呦!
还是这文心月会话!
她的这些话里头,真的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现在,她还成为一个帮了文心兰忙的好人了。
文心兰最讨厌同这种白莲花打交道。
她今来这里,就是为了来拿那封信的,以后,她们打交道的地方,还真的是少之又少。
“文心月,我现在来了,你就把那封信拿来给我吧!”
“好,你等一下,我马上拿来给你。”
文心月完,马上便跑到屋子里头,把那封信拿了出来。
“心兰,这就是那封信!”
文心兰接过信看了看,见封口虽是封住的,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有重新沾过的痕迹。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文心月一眼,还真别,文心月长相文静,话轻轻柔柔的。
以后不愁嫁一个好点的人家。
可是,这种深沉的性格,却是怎么都让人喜欢不起来。
毕竟是堂姐妹,以后,正常的来往,或多或少,还是会有的。
自己家又搬去了镇子上,文心兰今并不想跟文心月破。
她只是拿着属于自己的那封信,便出了文心月家。
文建超见文心兰走了,他拍了拍胸口,有点后怕的道:“唉!这心兰丫头,真的快把我吓死了!幸好她没有发现院子里头的这些兰草!”
尹秀红这个时侯,才敢挺着个肚子从厨房里头走出来。
自从她那在文心兰家出了丑之后,尹秀红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出过门了。
她这人平常的表面功夫做得好,在村子里面,其实她还是比较得人意的。
可是,自从那次之后。
大家一见到她,就会对着她指指点点。
尹秀红受不了别饶指指点点的模样儿!
第一百零九章 嘴巴碎得厉害
“唉!建超!要不,我们还是把这些兰草移到文心兰那院子里头算了!要不然,那丫头发现了,可没有我们好果子吃。”
“没事!心兰丫头不是没发现吗?再说了,她们一家子人搬走了,就算我们不挖,别人也会去挖的,让别人沾便宜,何不让我们这些自家人沾便宜。”
“嗯,也是。”尹秀红点了点头,觉得文建超说得很有道理。
文心月在一边听着文建超和尹秀红的谈话。
她也觉得没必要移过去。
文心兰家卖兰草,挣了好多的钱,她家要是把这些兰草卖了,肯定也能卖不少的钱。
这样的话,他们家也不会过得那么拮据了。
不过,文建超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他们沾了这点小便宜,却让他们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后悔莫及!
要说文心兰知不知道文建超院子里头移种这些兰草?
答案,当然是知道的。
文心兰在搬家的时候,院子自留地上的那些兰草,有一部分,是她故意留在那儿的。
他们一家子搬到镇子上去住了,清溪镇的这个屋子便空置了下来。
农村的老房子,本就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破旧了,要是没人住,没人去拣修的话。
这房子很快便会倒了。
刘萍想着,这房子若是就这么倒了,真是可惜了!
但是又不能卖,文老爷子在世时说过,文家三兄弟其中任何一个搬离了清溪村,房子地基只能留给文家人,不能便宜了别人。
大伯文建民和二伯文建超都住在清溪村。
刘萍谨遵祖训,只能给他们其中的一家人。
刘萍以前同尹秀兰玩得好一些,她想把这个房子给尹秀兰。
可是,文心兰不同意。
在她的心里,何梅这个大伯娘,和文博这个大堂哥,其实比尹秀兰一家子人还好些。
要知道,何梅做事没心机,有的时候,很多的事儿,都是尹秀兰在边上挑拨的。
最后,文心兰出了一个主意。
他们在搬走的时候,故意在自留地上留下一部分兰草。
然后,看谁家能撑得住,不去她家挖兰草。
她家的房子,就给谁。
事实证明,文建超院子里头种的那些兰草有那么多,不用回家看,文心兰也知道,她家自留地上的那些兰草,应该全部都被文建超挖光了。
文心兰离开文建民家之后,并未着急回去。
她转身就去了大伯文建民家。
大伯文建民,就是一个胆小怕事,怕老婆的人。
在文心兰的映像中,这个大伯的存在感,真的是非常的低。
文心兰走进大伯家的时候,大伯正好在院子里头编竹筐。
他看见文心兰来了,赶忙的对着文心兰说道:“心兰丫头!你咋来了?”
文心兰笑了笑,环顾了一圈,居然没有见到大伯娘何梅。
“大伯,我今天没事,顺道过来看看,怎么没见到大伯娘和大堂哥呀?”
“唉!快别提了,文博带着他妈去陈医生那儿上药去了。”
“啊?大伯娘怎么了?”文心兰问。
“唉!快别说了,这个不省心的何梅,嘴巴碎得厉害!你搬家那天,她跟夏媒婆打了一架,俩个人都不服输,最后,俩个人都上受伤了!你大伯娘磕破了脑袋!夏媒婆被你大伯娘抓伤了嘴巴!”
“哎呦!看不出来啊!大伯娘战斗力满满呀!夏媒婆那人,嘴巴是臭得很,就该给她点颜色看看!”文心兰笑着说道。
不过,她后头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何梅这个大伯娘同夏媒婆不逞不让。
也得有人教教何梅怎么做人了。
何梅这个时候,正好在陈医生那里上药回来,进门的时候,正好听见文心兰的话。
这一刻,她像是遇到了知音。
“心兰呀!你这话说得好!我早就想撕夏媒婆那张嘴了,她每次都在外头说我好吃懒做,还说我胖得跟猪一样,以前,我想着她是媒婆,得罪了她,我的儿子不好说亲,不能得罪。
可是,这次她太过份了,明明她自己说杨春霞一家,最后,她居然还把这一切全推到我头上,真的是太过份了!
后面,我都想着算了,可是,转过头,就被我碰见她在我背后说我是蠢猪。
当时,我就气得冲了上去!
心兰!只有你帮大娘说话!
你大伯和文博却还怪我碎嘴呢!”
何梅一股气说了一大堆。
她这次真的是被伤到了,现在,整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她胖怎么了?
她在这年月,不仅没让儿子饿着,还把自己吃得胖胖的。
这可都是本事!
可是,村子里的人,现在却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难道她做错了吗?
“……”文心兰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了笑。
她可没有帮大伯娘说话。
很多时候,她其实也是想出手教训何梅的。
何梅见文心兰朝她笑了,她现在是更得意了。
“心兰呀!我可跟你说哦!杨春霞现在同莫长青已经离婚了!”
“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早几天前,莫长青说杨春霞不守妇道,而杨春霞说莫长青在外头养女人!最后,杨春霞还跑到公社去举报莫长青!经过组织调查,发现莫长青确实有作风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