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465)

来,满腹自责与愧疚己在我心头无止尽的蔓延。

“娘娘…娘娘…”身后耳闻一声急切的高喊声。

我稍敛回思绪,注意到那奴才正向我们这面匆匆而来,只好微微扬袖让海棠起身。

海棠皱着眉起了身,退至一旁,我眸光望向那高喊的匆匆而来的奴才,眼熟,正是我宫中的奴才。

待那奴才走近,我扬手免了他的礼,看着他一脸气喘,面色急切,便问道:“何事这般惊慌?”

这奴才一边喘着气,一边有些慌乱的答话道:“回娘娘的话,是旭阳宫的姜妃娘娘自尽了。”

我心中猛然一怔,引得我肃然起身,袖中的指尖再次收紧,心里一瞬间有太多的思绪绞上心头,转眸向身边的莫不作声,只是紧皱着眉心的海棠,海棠看了我一眼,似乎对姜心蕾的自尽之事己心知肚明,这不得不让我想到了他。

我颤抖着手扬袖令那奴才退下,眸光向海棠逼近,颤抖着声音冷冷道:“说…”

海棠皱着眉,自知在此时己无法再向我隐瞒,便一字一句答了我的话,“是,此事奴婢早己知晓,姜妃娘娘的自尽源于尉迟大人上次阻拦娘娘为后一事,是安世子闻知后,勃然大怒,姜妃娘娘若要保住姜氏一族,那便要舍弃在宫中的一切,这是安世子向姜家

开出的唯一条件。”

果然如我心中所想,我冷然的抬步向海棠逼近,“尉迟大人之事,是你传信于宁哥哥的?”

她扑通一声跪地,“奴婢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

我止住了靠近她的步子,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遥望那庭院之中万紫千红,耳边开始浮动着传来那旭阳宫中传来的隐隐悲凉哭声。

姜心蕾终是成为了我坐上后位脚下踏着的另一座白骨,鼻间花香飘过,眼前己浮现出了初见姜心蕾之时的那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嘴脸。

她不过也只是一个可悲且又可怜的女子,因家族的浩荡,她选择入虎穴,断送了自己的一生,如今自尽在旭阳宫,也许正是她姜心蕾此生最好的结束,至少她一人死,可换来家族上千条人命。

我伸手扶起了脚下跪着的海棠,“你起来吧,你的主子是宁哥哥,他所交代的事情你也不敢不从,我若因此事责罚于你,那便是毫无道理的责罚,况且你所做之事也是有利于我,我若怪你,岂不是不知好歹。”

“娘娘…”她轻唤了我的一声,想要解释什么?可终是没有说出口。

我利用唇边淡然的笑来遮掩那些我并未想要得到的一切,问道:“那华妃呢?宁哥哥会如何对付于她?”

海棠眸中有什么一闪,瞬间低了眸答话,“华妃终是与娘娘血脉相连,只要娘娘点头,下一个便是她。”

我脚下仿佛一软,却还是让我倔强的站直了身子,扬袖离去之时,我留下这一句话,“下月十五便是我册封为后的日子,我不想再见血腥。”

“是。”

二个时辰后,宫中传来淮南王与紫罗公主回宫的消息。

我倚靠在窗前,并未因他们回京的消息而前去接迎。

后来,有奴才传信于我,说宁玄朗在与我宫中初见的地方候见。

我去了,在来到那一汪碧波之时,宁玄朗一身白衣胜雪坐落在那细枝杨柳之上,目视那碧波中央,仿佛仙人一般。

待他回头之时,我己驻足在此有小半会儿呢,眸光依旧不离他。

他轻足飞身而下,一阵暖风向我拂来,他手中的

扇子高抬轻点在我的鼻子之上,“为何这般看着我?我记得我才走没多久啊?”

我抿唇微微一笑,从鼻间轻挪开他的扇子,“是不久,算着日子,宁哥哥才走了一个月零十一天。”

一阵爽朗的笑声自他口中笑出,转身便引着我向那亭间走去,还一边玩味的说道:“丫头看来很想我,连日子都数得这般清楚。”

我微笑答话,带着几分在江南的稚气,“宁哥哥的心里一直都挂念着丫头,丫头又怎会把宁哥哥给忘了呢?”

来到亭间,我与他一同坐下,他给我沏了茶,轻轻的推向我时,唇边的笑意带着几丝较深含义。

“丫头今日说话有点古怪。”

第277章

我闻此言,唇边一笑,顺而伸手接过他轻推来的茶水,茶水在杯中微漾,令我莫名的想起了好些事情,情不自禁的转了眸望向不远处的那一汪随风而荡漾的碧波。

“不知宁哥哥是否还记得,此地这汪碧波便是我与宁哥哥第一次在宫中相见的地方,当初,我记得,我还问了宁哥哥为何来了这宫中,宁哥哥还一面打趣的说是为了眼前这汪取自天山瑶池之中的清露而来…”

话到此时,我连连想起了当初他与我说过每一句话,停顿了一下,转眸向他,却是带着一丝轻叹道:“如今想来,这里便是你我之间转折的起点,有了转折的起点,那必会有终点…这一次,怕是要到终点了…”

“哈哈…”又是一声爽朗的笑声,看来,他又回到了江南那个山水为依,星辰作伴的宁玄朗。

他抬手轻抿了一口茶,声音含笑而出,“这世间

最了解我宁玄朗的莫过于丫头,丫头又不是不知,我不喜官场之上的尔虞我诈,更不喜那些繁文缛节,这一生,我只对抚琴作画,山水星辰,洒意江湖所执迷。”

我不解,甚至更想知道,当初的他会深入宫中,犯险所做的一切是否只是为了夺回西楚安世子的身份,还是全然都为了我。

我没有问出口,只是带着一丝暗沉问道:“宁哥哥当初不是说过么?万物都皆在变化,我变了,宁哥哥也变了。”

他依旧含笑而答,“万物是皆在变化之中,丫头也确实是变了,变得更加坚强了…如今我的使命己了,心中己无挂念,也是时候去追寻自己心中所想了。”

“不是的…”我愤然的接了他的话,“你有使命,有牵挂,你是淮南王,战国驸马,更是西楚世子,你有家,有妻…”

这一刻,还未待我说出紫罗公主的心意,他便低沉的打断了我的话,“我宁玄朗这一生最愧欠之人便

是公主,可公主始终是千金之躯,我一个山村闲人怎能与她千金之躯相配,我己误了她三年青春风华,不能再自私的误她一生了,她是一个好女人,应该找一个权贵之人好好珍惜她,爱她…”

感情的事情绝非能勉强,可是…

我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唇边含着一丝我不懂的笑意看着我,“丫头这眸中的泪光是在舍不得我?”

我有些失措的转了眸,想要收起眸中的那些泪光,嘴上仍是倔强的回道:“是啊,舍不得…”

他却伸手抚了抚我的头,手指向下,正是我泪水无法收起,从眼眶之中滑过的地方,他轻拭着我眼角的泪水,轻声道:“丫头有夫君相伴,定会幸福一生。”

我抬起泪眸看着他,内心有说不出的舍不得。

我心里很清楚,若没有他在我的身边默默的守护着我,我也许早就了没了性命。

若不是他一直深爱着我这个丫头,也许这战国的天下早就易主了。

他为了我舍弃了自己的一切,现在他只想要重回过去的自己,我又有何资格再这么自私的挽留他。

我不能回报他的情,那就尊重他的意思吧,让人追寻自己的想要而去,也许这就是我与他之间最好的一段距离。

他是我的兄长,我是他的丫头,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改变。

“娘娘,崇华殿来报,皇上设宴崇华殿为淮南王接尘。”海棠的声音打断了眸中所有的情绪。

宁玄朗从我的泪颜之上收回了手,起了身,我也随着起了身,可海棠却道:“娘娘,来传话的公公说,皇上今夜只设宴款待淮南王一人,并未让娘娘同行。”

我心中微微一怔,还未待我理清这单独设宴款待之意时,宁玄朗那爽朗的笑声从我耳边而过,“丫头,看来你家夫君是有许多悄悄话要与我这个兄长单独诉说,甚好,我也有些话想要单独与他说说,你就不必同行了。”

我看着他白色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没入那片轻扬的

杨柳之中。

为何?在此时,我会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黑夜笼罩,我坐在烛台前绣着手里的缎绣,心里却是久久的浮燥不安,然而连连几次都让针扎到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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