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451)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怀里的温度也带着颤抖,紧着我的身子,像是要把我融入他的身体一般,“不要再让我们有离别了,无论生死,天上

地下,你我共存亡。”

我抬起头,看入他慌乱之中带着不畏生死的坚信,我在这一刻无话可说。

他俯下脸庞,炙热的唇自我的额角轻轻落下,直至我的眉眼,我的脸颊。

我忍不住终是落下了泪水,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辗转研磨,气息交缠。

在他柔情之中,我胸中仿佛流淌起缕缕暖流,掠过我此时害怕恐慌的心时,我似乎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他吻得温柔深入,手掌抵在我的后脑,揉抚缠绵。

我闭上了眼睛,不顾一切的就此沉沦其中,无论生死,天上地下,共存亡…

许久…

他轻轻的放开了我,我微微睁眸,看着他,轻轻喘息着,目光迷离。

他将手从我的后脑抽离,突然有什么从他的

袖中掉落,掉在了我们的脚边。

我迷离的眸光瞬间被这脚边之物所吸引,此物太过熟悉。

我连忙拾起地上的东西道:“这是那个锦囊。”

战天齐的眸光也落在了我手上的锦囊之上,微点了头,“那日你发烧,我便将这锦囊收了起来,本想着还你的,近日事多,便忘了。”

我轻轻的抚着手里的锦囊,想起了那日母亲救我离开地下宫殿之时情景。

“这锦囊里面是什么?”战天齐出声问我。

第264章

我微微一怔,紧了紧手中的锦囊,“这是我母亲在那日救我逃离地下宫殿之时,她给我的一个锦囊,还再三嘱咐于我,让我回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后,再打开此锦囊,我到现在也不知这锦囊里面到底是什么?”

“先打开看看。”战天齐指着我手中的锦囊道。

我闻言,便将手中的锦囊慢慢的打开来,里面除了一张字条,什么也没有。

我轻轻的打开字条,字条之上只有一个图案,图案看似是一个火圈。

我不明这字条上图案的意思,倒是战天齐在我身旁激动的扬起了声音。

“是破解铜铁军之法。”

我心中猛然一怔,看向战天齐。

他连忙从我手中夺过字条,又细细的看了一番,扬声激动的笑了起来,“火…我怎么会没想到竟是火?”

火?

因他的一句话,一个念头直入我的眼前,我仍还是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火能破解铜铁军?”

战天齐欣喜激动的眸光看向我,朝我点了头,“他们身穿钢铁上阵,重量是我们平常铠甲的几十倍,一个常人的重量不到二百斤,可他却要穿着比他体重还要沉重的钢铁铠甲上阵,己然无法活动自如,这也是为何你父亲连番几次没有趁胜追击的原因。”

我似懂非懂,便接着问,“他们的铠甲己超出身体能负荷的重量,所以他们只能在近距离的地方作战,而且时间较短,不宜久战,必须快战快绝,若久战,必定无法承受钢铁铠甲的重量,那这些又与火有何干系?”

战天齐向我展开了字条上的图案,指着道:“你看看,这个图案是一个火圈,你母亲是在相告,钢铁军身体上的重量本就己负荷,他们不能走远,只能原地作战,若一旦被火圈住,他们便无地遁形。”

原来母亲是这个意思,母亲能做出违背父亲的意思,同是与我一样,不想看着父亲为了复国而颠覆天下百姓的命运。

战天齐收起了手中的字条,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得速速回宫商讨对付钢铁军之法,你就在府中等着我,哪里也不许去。”

我心中一片怔然,就在他要放开我的手之时,我

伸手拉住了他,“等等…”

“我知道,他终是你的父亲。”他从我手中抽离,眸色弑杀之中闪过一丝迷恍忧伤,低头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闭着眼接受着他的轻吻,也亦是在告诉他我心中此时难以平复的情绪。

几日听闻战前消息,虽然心里早己有了答案,但仍会紧捏着一把冷汗,悲剧又在重演当中。

战天齐的大军以火圈将父亲的铜铁军活活烧死在三湘。

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听闻三天过后,那场战火之中,连人的骨灰都不剩。

宁玄郎率领大军攻克父亲的铜铁军之后,并未回师,仅休整五日,即由战天齐亲率,一路向南山地下宫殿进逼,横越了南山之间。

那片人迹罕至的南山之下,战天齐的铁蹄决意踏平。

那里是父亲重立新朝的发源地,地下宫殿一旦被摧毁,这就意味着,云氏王朝便会失去了最后的家园,也就意味着彻底的灭亡。

然而,这一次,在战天齐的反攻之下,父亲的兵力难以久持。

战天齐将父亲的兵力围困在死城之中,粮草难以为继,其锐气必竭,士气摧沮。

纵然南山地势难攻,但是父亲的兵力被围困死城之中,粮草短缺,战天齐不费一兵一卒,也能将父亲等人活活困死。

十日后,南山传来捷报,父亲自毁地下宫殿,率领余下的五千将士向战国投降,却无母亲还有青禾的消息。

我站在高高的阁楼之上,从未觉得这战国京城的夜风如此的寒冷。

我独倚高楼,心头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捏住,越捏越紧,紧得我喘不过气来,脚下浮华,终是再也挺不住,身子如落叶一般,顺着石柱而倒下。

我的父亲,背负复国使命一生。

然而他这一生中都在宦海沉浮,数十年独断专权,论心计,城府,深且重。

我从未想过,这一切会发展成这样,若我能料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我宁愿,五岁之时,死在父亲剑下的是我华蝶月,而不是替代我的华蝶衣。

模糊之中醒来,纳兰珞紧握我的手告诉我,一切都过去了。

战天齐的大军自南山一战大获全胜,班师回朝。

本以为,这一切都会在幕后黑手战天睿的计划之中,谁想,战天睿只是一场自作聪明的棋局,设想别人为棋子,结果反让自己的父皇摆了一道。

宫中病重的皇帝早己控制宫中的局面,只待战天睿起兵造反,便可与战天齐来个里应外合,两路围攻。

战天睿造反败落,叛军主力被逼退到成州,可遭西楚而来的援军合围,再无退路可逃。

走投无路之下,叛军内讧,反复无常的候景天,乃候佩珊的父亲,暗存侥幸,称自己不曾正面与战天齐交战,便企图擒住主帅战天睿,借此向战天齐请降,以求自保。

只是这候景天的如意算盘终是功亏于溃,在献出战天睿的同时,战天齐己让人将候景天等叛军困在宫中的崇华殿,全全拿获。

翌日,一道诏书公告天下,候景天等人拥戴教唆睿王篡位谋逆,无论身份爵位,一并诛杀。

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当今皇上承受不住自己的儿子弑父夺位的事实,在崇华殿上晕倒,至今昏迷不醒,朝中一切大小事宜皆交由当今太子战天齐管辖,故而朝中众大臣都开始商议太子登基一事。

冬末春初,在腥风血雨之中度过了一年冬。

然而我在府中坐等母亲还有青禾的消息,每日终不能眠。

可是仍还是迟迟没有母亲与青禾的下落,战天齐己派出了各路人马在寻找她们的下落,可终是毫无消息。

大年初三,晋婉诞下一子,却告知世人的是,当今太子妃因难产带着腹中的孩子一并离世。

大年初四,全国斋戒三日,为夭折的世子还有难产而死的太子妃追悼。

我一路相送,看着晋婉与左荣立望着怀里的孩子露出幸福的笑容,我也满足的笑了。

树阴下,我看着河畔边上的两道身影,虽不知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但我知道,他们己经成为了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送走了晋婉左荣立,还有我生命中最信任的宁哥哥,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

坐在马车之上,我终是一句话也未再说起。

撩起车帘,暖风和煦,午后的太阳照在我的脸上已经微微有了些温度。

“还会再见的。”战天齐的声音带着安抚之意的响在我的耳边。

我转眸看向他,他眸中亦有不舍,也有心安。

我轻点了头,他将我拥入他的怀里,我静静的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着他怀里的温暖,有些话我还是问出了口,“战天睿与我父亲,你打算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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