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251)

“天齐…”我被咬得痛,忍不住低低嘤咛了一声。

他呼吸急促,透着害怕与慌乱,“不要说话,什么也不要说了…求你…”

此刻他的眸光是我从未见过的深痛幽暗,颓望而又悲伤,沉沉的,冰冰的,凉凉地,光华己不剩。

他急促温热的气息一丝丝撩拨在我的耳际。

我向他点头,紧抿了唇,什么也不再说,微微闭了眼,迎上他的唇…

次日一大早,突然很想见两个人,身边谁也未带,匆匆离了府。

昨日夜间下了小雨,路上还有些湿润,雨虽停了,可风却大而且凉。

风带着我的衣袂飘逸,我还略微感觉到了丝丝茵氲水气,伫立在这阁楼之上,仰望楼下风景,让我的心也格外宁静了下来。

身后慢慢响起了脚步声,我回过头,看到那个白衣飘逸的如花女子。

算不清有多久未见她了,只是觉得她仿佛变了一个人。

如今己嫁为人妻,眉宇间的嚣张跋扈己不见,倒令我觉得她更加温柔可人了。

纳兰珞,这个让我尝尽委屈与心酸的,又唤醒了我心里的埋藏多年感情的女子。

“许久不见了,我以为你今日不会来。”我笑着看着她。

她抬起手边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小口,放眼往那窗外的大好风光望去,唇边淡淡的笑着,只闻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在府中也闲着无事,出来走走也好,这样看上去,这里的风景比起睿王府还要令人舒适。”

“这是死去的太子妃华蝶心曾相邀我来此的地方,如今她不在了,我觉得这地方甚好,偶尔也上来坐坐。”我也随着她的眸光轻轻的落在了那窗外的大好风光之上。

她良久不语,暖风轻轻的吹起她两侧的发丝,如花的容颜在淡淡的日光下更显她的娇美。

也许是我的心绪过重,一时之间竟看着她的面容想起了许多的往事。

一件件,一桩桩如闪电般的钻入了我的脑海里。

“在想什么?”她开口望着我问道,眸中生了疑虑。

我渐渐敛回思绪,微微垂了眸,“想起了以前发生的许多事。”

“那一定有我。”她淡淡一笑。

我也回之淡淡一笑,“当然会有你,是你与华蝶心让我懂得了原来爱一个人,可以爱得不择手段。”

她唇边的笑意微微一僵,却瞬间即逝,从而拉长了弧度。

“你这是在讽刺我,还是在以唇相讥,报复于我。”

“我毫无此意。”我摇摇头,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她也没有再说话,眸光重回了那窗外。

这样居高临下的向下望去,热闹的街道之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隔着高度,那些喧哗的声音若隐若无顺着春风轻轻的飘入我们的耳中。

只是若有若无,若不细听,那声音就微妙得很,轻拂过耳膜,最初什么也听不到。

俩人良久不语,气氛又回到了最初的清冷。

直到我抬起手边的茶水欲要轻抿一口之时,她冷冷扬了声音。

“华蝶衣,其实你的心也够狠,她是你的长姐,你也能下得去手。”

她的一语直入我的心中,我抬眸看向她,她的眸光依旧还停留在那一片喧哗之上。

看来民间的那些传言己深入了大家的心。

太子畏罪自杀,太子妃对太子情深意重,带着腹中的孩子跟随而去,这样的事实背后又几人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又有几人知道,这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

不管事情怎样,当初华家的两个女儿,一个为太

子妃,一个为齐王妃,本是相对立的两个位置,谁留到最后,那就得谁去承受那些可以淹死人的口沫。

“连你也相信这民间所传?”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问道。

她转眸看向我,眸中泛起冷笑,“来这之前,我不信,方才从你的一句话之中,我对你生了疑心。”

爱得不择手段,她竟这般理解了这句话,罢了,那些对我来说都是多余的。

“信或不信,是或不是,这些对我来说己不大重要了。”我微微一叹,眼中的黯然一闪而过。

“不管事情是与否,我觉得你并没有做错,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她直直的看着我,眸中微微颤动了一下,冷意瞬间全无,有了些许痛意。

她的心里此时还挂念着战天齐,也许没有战天睿跪求迎娶纳兰珞,此事我会第一个想到她。

她对战天齐的爱并不比我少,只可惜如今…

我不再作多想,眸落在了她面前的茶杯之上,扬了扬袖。

“九弟妹喝口茶吧,茶该凉了。”

她抬起手边的茶水,并未喝,稍稍扬了声音。

“我与九爷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他是我的夫,

我是他的妻,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己,这声九弟妹听着有些灼耳,你还是唤我珞儿吧。”

我懂得她话中的意思,向她点了头。

她喝了口茶,直接进入了今天的话题。

“说吧,今日相邀我来此究竟是要说何事?这里还算安静,能选一个这般安静的地方与我见面,这杯茶喝得我有些揪心。”

“有一事相求于你,也只有你能帮我。”我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她眸中不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地笑了起来。

“你不是在说笑吧,我如今还能助你什么?”

“我曾重伤小产,身子落下了不孕,也许今生都不能为天齐生孩子。”我唇边苦涩一笑,自己掀起了内心最痛的那块伤疤,一点一点开始隐隐作痛。

她听得怔怔,下一个瞬间,扬了声音,“把手给我。”

我微微搂起了衣袖,将右手伸向她。

她两指己紧紧的抚在了我的脉搏之上,秀眉随着我的身子状况一点一点的收紧,直到眸中出现了控制不住的慌乱。

“这是何时的事?”她收回手不解的问道。

我力求自己能够平静的回答她,深吸了口气开了口。

“在我那段昏迷的期间,其实我不是在生病,而是受了重伤,还在重伤之中失去了这个孩子。”

“你还中了毒?”她的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我。

“是北漠的火烈掌毒,我的大限就在今年的腊月。”我点头答道。

“天齐知道么?”她追问道。

我摇了摇头,“他应当不知道,是宁玄朗偷偷的替我压制了体内的掌毒,宫中的太医根本无从发现,只是现在我体内的掌毒开始蔓延,所以你能察探得出我体内中了毒。”

她面色微微有了一丝苍白,垂了眸继续问道:“北漠掌毒,你去过了北漠?”

我也收回了手,边提起茶壶轻轻的替她添了茶水,边答了她的话。

“天齐大战之时,我就在边疆,利用生病瞒了所有人,就连我父亲也未相告,到后面才得知是华蝶心的一场欲要除去我的阴谋,也是在那,我与天齐有了这个悄然而来的孩子,可到最后,这个孩子又悄然离我们而去,我也是昨日才得知我曾小产,还落下了不孕。”

她抬眸看我,半响后,她又抿了抿唇,“你想我如何帮你?火烈掌毒据我所知,只能取冰山的千年冰莲方可解毒,可是那千年冰莲在北漠的冰山之上,而且…”

我扬声打断了她的话,“珞儿,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你解我体内的掌毒,我是想让你…”

有些话我又咽了回去,向她扬了扬手,“你附耳过来。”

她微微凑近了我,我在她的耳边告诉她如何相助于我。

她面色一怔,吃惊的看着我,“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要为天齐纳妾。”我扯出一丝笑容,这笑容太苦。

她眸中生怒,低斥道:“华蝶衣,你是真傻,还是要装作大度,这样的事情你也能做?天齐真心对你,你为何非要用这种手段来践踏,你若是这般做了,天齐会如何看待你,以他的性子,他必会恨你。”

“就算他恨我,我也要这般做?”我语气平静,执意如此。

“你为何要这般做?”她更怒了。

“我命不久矣。”我依旧平静的答了她的话。

她冷冷一笑,“只因你命不久矣,所以就急着替天齐纳妾,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不会是因为此事,况且你体内的毒并不是无药可救,千山冰莲纵然难以得到,但并不是毫无办法,你急着给天齐纳妾,究竟是何苦衷,纵然你不能活了,三五年后,天齐仍还是可以再娶妻纳妾,你又为何要急于这一时,还要用这种办法来讨天齐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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