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21)

我优雅大方的站了起来,微微福了福,“多谢娘娘的厚爱,只是这镯子是母后相赠,蝶衣又岂有收下的道理。”

当我再抬眸时,她面上微微有了一丝不悦,瞬间即逝,也许是因为身后的一丝轻微而又熟悉的脚步声让她惊觉,她瞬间转了眸看向身后迎面而来的皇后娘娘。

“皇后妹妹这可如何是好?妹妹是懂姐姐素来不喜欢穿金戴银,这全身上下除了这镯子,妹

妹可还真难寻出能送出手的东西,还望妹妹给姐姐个薄面,让齐王妃收下姐姐这份心意。”她朴素的尊容之上落了笑,微微皱了秀眉,声音微微带着些措乱与恳求。

德妃娘娘曾与太子生母前皇后一前一后入宫,太子生母成为了一国之后,而她便是封为了四妃之中的德妃。

先皇后过世,小姨入宫封后,按照入宫的先后,德妃宫史比现在的皇后娘娘要长,故小姨称她一声姐姐。

皇后娘娘今日的打扮格外的耀眼,随着一丝阳光反衬,与身旁的一身白衣朴素形成了天染之别显然的对比。

“姐姐手中的镯子倒让妹妹想起了当年的一些往事,没想到姐姐还一直将这镯子带在身边,今日姐姐又欲将这镯子送给蝶衣,自然是希望蝶衣也像姐姐一样寻个好兆头。”

皇后娘娘这么一说,德妃娘娘眸中瞬间出现

了一丝难堪,当皇后娘娘从她身上转眸之时,德妃娘娘面上的那丝难堪己烟消云散,唇边依旧挂着一抹温婉的笑意看向我。

皇后娘娘从德妃手中浅笑着夺过镯子,后而转眸看向我,伸手将镯子轻轻的戴在了我的手上,“蝶衣这可是德妃娘娘的一份心意,德妃娘娘素来简朴,只怕你那长姐也未曾受过此等赏赐,你可好好珍惜。”

语毕,皇后娘娘的眸中闪过一道光亮,像在向我传达些什么?那一刻,我的心微微有了一丝颤抖。

来不及猜测她眸中之意,随着手上的沉重,我再一次笑容可掬的福了福,“蝶衣多谢德妃娘娘厚爱。”

“齐王妃喜欢就好。”德妃娘娘终是收回了停留在镯子上的眸光,转身而去,我目送着她的背影款款走至皇上的身边,收回眸光之时,竟落到了一丝泪光之上。

姐姐知晓我发现她那丝泪光之时,慌乱无措的转了眸,委曲心酸的抬起了手边的茶杯,饮得有些急促。

随着奴才一道又一道的佳肴,宴膳微微进入了尾声,我微微挪开了他们的视线,映入眼前的竟是一片姹紫嫣红,流光溢彩。

我轻轻的从那梅林之中而过,但觉得花团锦簇,香云缭绕,在我转眸之时,一道鲜艳的华裳身影吸收了我的眼睛,是长姐,她今日打扮得比花还要艳还要美。

虽然是这么一个有意无意地凝望,她那道背影却是让我心中略有些不舒服,顺手想起了手边的镯子。

“姐姐…”我轻唤了一声,几步轻盈的走向了她。

她竟没有转身,一动不动,只是淡淡的一语,“妹妹今日可还高兴?”

我停在了她的身旁,而她的面前正是一片素

白,一簇簇,一朵朵,一串串,清雅绝丽的开放着,今日阳光明媚,微微和风而过,片片梅花顺风而来,轻轻的飘落在了我的手间。

她的眸光随着落花而至,定在了我的手腕之上,翡翠玉镯在这片素白之下晃得格外耀眼,她抿唇含笑了一语,“这镯子真漂亮,正如皇后娘娘所说,这么些年,母妃什么也没送过于我,今日她能赠你镯子,你定要收好。”

还没等我开口,她便转身离去,她那道华丽的身影在花林间若隐若现,背影僵直,有一种说不出的冷,长姐的心情我亦是能体会,却不知如何开口叫住她。

等到我再次返回宴会之时,她便寻了身子不适的借口匆匆离去,娘亲担忧她的身子,自是与太子一道出了宫,德妃娘娘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没过多久也离去了。

第26章

而宴会过后,当今皇上与我父亲棋盘对弈,心不在焉的我与战天齐被皇后娘娘拉至皇上的身旁观局,我与他在旁人眼里装作举案齐眉,可终还是有间隙。

坐在上方的皇上小抿了口清茶,话题却转到了我的身上,“传闻爱卿的几个女儿国色天香,朕看还是齐儿有福气,论气质,论神韵,还属蝶衣!”

“皇上抬举了,齐王妃一直生活在江南祖屋,没见过什么世面,臣还在担忧委屈了齐王。”父亲含笑的看向我与战天齐。

战天齐依旧品着唇边的茶,眸光竟然没有因为父亲的话有一丝的变化,在那一刻,我竟有一顿莫名的失望。

皇上笑了笑,手中的棋子落定时,眸光淡淡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朕想爱卿是多虑了,江南

本是个文教浓郁,美丽富庶的世外桃源,朕年少时随军去过一次,那里风土人情倒是令朕怀念,朕还一心想将江南变为朕的第二座行宫,只不过诸多原因,让朕生生的断了这些念头,蝶衣生活在才子江南,想必也不会弱于京城这些大家闺秀,朕看蝶衣并不像世俗女子,这样一看来倒与慧心神韵有几分相似。”

皇上淡而浅的眸光微微有了变化,慢慢的,由浅转深,由淡转浓,面上虽依旧还是那丝笑,可那笑容却己经不达眼底,让我莫名的内心一丝颤抖。

皇上口中的慧心是当今皇后的名讳,入宫前,皇后还有一个封号,慧心郡主。

我余光分明看到父亲有了一丝错愣,在他还没来得及回话之时,身在一旁的皇后娘娘长长一叹,“皇上这般说起,又让臣妾想起了那苦命的外甥女,若是还活着,估摸着也应当和蝶衣一般大了。”

我内心一阵纠葛,完全无法去明白皇后娘娘口中的话,我既己死,那我如今的身份是谁?华蝶衣这个名字究竟只是父亲保护我,给我重取的名,还是华蝶衣本就存在过,又或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心里萌生的恐慌越来越深,而我此时却要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及表情变化,当今圣上何许人也,小小的一个眼神便能洞察一切,唯有忽视,置身事外,才能保全自己。

只因皇后娘娘这一声叹息,我发现到几乎瞬间让所有的人微微有了一丝顾虑,就连目不转眸看向我的皇上那丝深浓的眸光开始涣散,瞬间即逝,抬手紧了紧了皇后娘娘的手,语气沉重了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想着做什么?”

皇后娘娘眸光淡然收起了那丝泪光与顾虑,唇边故作欣慰的一笑,“皇上说的是,臣妾又犯糊涂了。”

皇上抿唇再次紧了紧她的手,而这话题便没有再继续,随着皇后娘娘的微微垂眸,皇上的眸

光轻轻的转向我身边的战天齐,“天齐的授业恩师林太傅告老还乡至江南有些年数了吧?”

一直静默无声的我与他,他终于有机会开了口,放下手中的茶杯,有礼的道来:“回父皇的话,儿臣记得老师告老还乡己六年了。”

皇上边落下手中的棋子,边带着趣味的冷哼了一声,“这老东西,朕记得当年他可是随丞相一起入朝为官的,朕还一直以为丞相与他将来定是朕的左膀右臂,这年数一晃,他便匆匆离去,想想,这么些年来,也只有丞相对朕不离不弃啊!”

“这些都是承蒙皇上不嫌弃。”父亲持棋子在指间,面上淡然一笑,落子之时,他的笑容多了一丝情绪。

皇上微微辙离了落在父亲面上的眸光,伸手起杯一饮杯中茶时,回眸至棋局之上,竟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这与你们聊着聊着,便误了手下的棋局,丞相这一局可是想要险中求稳,稳中

求胜?”

我虽隔得远,看不到棋局到底成了何模样?却因为皇上话中那不明却带着若有若无的试探中感到了威胁。

战天齐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那一刻,他心如止水,平静的眸中竟看不到一丝异动,他到底在想什么?是他本就想将自己置身于事外,还是他一直就置身于事外,而此刻我微微捏紧了裙边。

父亲敬而稳的对皇上行了一小礼,“皇上抬举了,臣棋艺不精,本就不是皇上的对手,这些年臣与皇上每次对弈,又有几回是能胜得了皇上的,还请皇上在儿女面前不要薄了臣这张老脸才是。”

“丞相大人委曲求全,朕如你所愿便是。”皇上浅笑关轻松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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