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164)

这些思绪一拥而上,却在我的心中得不到一个答案。

试着想相,也许在灵馨心里也有不少我不知的秘密吧,况且我并不是对她很了解,如今又半年未见了,她己成了京城名声大造奴娇阁的坊主,有些难言之隐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伴着这些思绪,外面的雪也越下越大,一路之上风雪之大,马车不敢驶得太快,在路上折腾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回了府,天都黑了下来。

刚掀开车帘,就见管家与春兰着急的候在了府门口。

踏下马车,云雀跟在其后。

春兰便持着雨伞而来,还一边满心忧心的道:“小姐,你可算是回了?等得我们了着急,管家方才还在担忧,莫不是风雪阻了小姐回府的路,管家还愁着是否让人去回府的路上接你。”

我心下一暖,看着管家舒展开来的两道蹙眉,我微微笑着的开了口,“管家有心了。”

经过上次院中折梅一事之后,管家与府里的奴才们的态度变了不少。

这些都是战天齐的功劳,单单一个剁手就明确了我在府里的地位。

“都是老奴应该做,爷离府之时就己交代老奴,定要好好照顾王妃,王妃是府里的主子,老奴怎敢怠慢?”管家一面应着我的话,还一面为我持着灯笼引路。

他突然提到了战天齐,我便想到了府中的一些事,停了两步对着前方引路的管家吩咐道:“爷这一去,只怕也要个十天半个月,府里就请管家多多上份心,如今又快到年关了,大家伙的响钱就提前发了吧,也好让他们过个好年。”

我微微向云雀使了个眼色,云雀知趣的从管家手中接过灯笼。

管家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连忙行了告退之礼,“是,王妃交代的事,老奴这就是去办。”

我又重迈出了步子,眸光轻瞥到有些情绪的春兰,心念一想,到年关了,这丫头怕是想家了。

我伸手紧了紧她的手道:“春兰,找你家人的事我这也不瞒你了,至今还是无半点消息,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找到你的家人的。”

春兰喉间一紧,向我点了点头,“小姐的话,春兰一直都信着,只是一想到今年不能与家人一起过年,心里有些难受罢了。”

这种想念亲人的滋味,我又何常不懂,只是有时不愿去想起罢了。

我微微转了眸,没有再出声劝慰她,前方引路的云雀便开了口,“春兰,你就别难受了,不是还有我们么?我们就是你的亲人,像我云雀自小无父无母,连父母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除了身边有个好酒怪癖的叔叔,就只剩下小姐和你了,今年咱们就一起过年,还有十五花灯,你不是一直想要去看么,今年我们都陪你。”

提到花灯一事,春兰面上露了笑,“谢谢小姐,谢谢云雀姐姐。”

回到殿中,用过晚膳后,仍是了无睡意,便

坐在案前看了一会儿书,无意间摸到腰间那枚玉佩己不在身上的落空感,让我想到了今日遇到的战天睿。

也不知他如今到底怎样了,终还是有些担心他。

“小姐是在担忧九爷么?”云雀边为我重新换灯油,边问道。

我微微合上手中的书卷,转眸至窗外望了望,夜间漆黑一片,只听见风雪呼啦的声音,终是有些放不下心来。

若是战天睿又露宿在街头,这般风雪之夜,他那娇贵的身子又如何经得住。

回眸之时,我叹了叹,“也不知他怎么样了,你让人去睿王府看过了么?”

云雀吹了手中的火折子应声道:“看过了,睿王府的人说,九爷回了府,而且…”

她有些迟疑,我长长一叹放下手中的书卷问道:“而且什么?”

她向我走了过来,抿了抿唇答道:“九爷招了不少舞姬在府里饮酒作乐。”

“他一惯是这样,你这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我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微微露了笑,换了一本书卷,重新持在了手中。

“只是云雀总感觉九爷不像这样的人。”她似乎有些不悦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帮我整理着那些我翻阅过的书卷。

“随他去吧,他闹够了就会消停的。”说起这些时,我眸光稍稍一顿,想起了战天睿今日马车内的最一句话,心底隐隐一丝痛意袭上。

“小姐…”突然门外窜来一声急切的声音。

我与云雀纷纷手上一顿,云雀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卷转身便跑去拉门。

进来的是一脸苍白的春兰,连连喘着大气,看着我着急得一时间连话也说不上来。

“怎么了?跑得如此着急,发生了何事?”我起身替她倒了杯清水递向她。

春兰接过清水一饮而尽,缓了缓,看着我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华府…派人来…府中禀告,说,说华夫人…不…不见了。”

“什么?”我心中一震,手中的茶壶一落,半壶茶水淌出壶外。

接着便是脚下一个不稳,附手至桌面,支撑起半个身子,茶水直浸过我的手指,幸好壶中茶不太烫。

云雀连忙扑了过来,扶住了我,替我擦拭着手上的水迹。

春兰接着便一口气说完了口中的话,“不过小姐不必着急,丞相大人己经让人去找了,丞相大人还说,小姐身子不好,如今夜间大雪,恐有不便,小姐不必急着赶往华府,只需在府中等待消息便可,如若有华夫人的消息,丞相大人定会让人第一时间通知小姐。”

我有些愣忡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速去在府门口候着,一有消息定要及时让我知道。

“是。”春兰又重新跑了出去。

我自内心深深的吸了口气,在云雀的搀扶之下坐了下来,心里的思绪开始一涌而上。

二娘不见了,这不可能,华府守卫森严,就算有人要从华府之中掳走二娘,那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试着想想,又有谁会掳走一个手无敷鸡之力的妇人呢?

难道是父亲在朝中的敌对?

这也不可能,如若是敌对,定会对父亲非常的了解。

华府中的华夫人一贯不受华丞相待见,就算掳走二娘想要以此来要挟父亲,那二娘也不会造成父亲的软肋,费尽心思掳走一个毫无价值的人,这些人不会这般冒险。

我眼前闪过一些念头,在心里将多种可能拼凑在一起,可终是想不出,二娘怎会就不见了?

“娘亲去了哪里?”我在口里反反复复的呢喃着。

“小姐,莫不是今日在街上看到的真是夫人?”云雀带着迟疑的问道。

我心上一紧,排除掉那些念头,再一细想,莫非今日街上那道身影真是二娘。

如若是,这样就说得通了,二娘并不是从府里不见的,而是在府外。

我转眸看向她问道:“你今日当真看清楚了?”

她拧了眉沉吟,似乎又细想了一番,终是摇了摇头,“云雀也不知道,就我叫你来看的那会儿功夫,夫人眨眼就不见了,其实说到底,我也不清楚到底那人是不是夫人,不过身影确实很像。”

听着云雀这般道来,云雀一贯眼明手快,她若说看到的是二娘,那就不会错。

可如若是二娘,她离府身边不可能一个下人

都不带,身边的静嬷嬷己经伺候在她身边几十年了,从来不离身。

为何连静嬷嬷也不带在身边呢?

二娘到底悄悄离府是要去何处?

为何要瞒着府里人?

我心念一转,这些问题令我沉吟了片刻,看着殿中那微颤的烛火,另外一番思绪悄悄袭上心头。

袖中的手早己被我拧得紧紧,一丝薄汗自手心而起,我再也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马上去一趟华府。”

“小姐,现在夜间风雪极大,路上早己让冰雪覆盖,这样过去华府是很危险的。”云雀跟在我身后劝阻道。

在拉开殿门时,一阵风雪迎面而来,还让生生刺了眼。

待我再次勉强睁开眸时,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映入眼帘。

我在心里盘算着,齐王府与华府之间相隔数里路,在这般风雪之夜,只怕马车很难在雪中行驶。

若是就这样在府中干等消息,我实在是心里着急难受。

心下一横,管不了那么多了,便让云雀速速去备马车。

风雪之大,我心急如焚,就连坐在这缓慢的马车里我的一颗心仍是悬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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