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成妻+番外(65)

很多人听说侯爷带了女子来,却并未亲眼看见,心底好奇得不行,厉晟这一走去,就遭到全军营上上下下隐晦偷看的目光。

厉晟朝祁星颔首:“往日该做什么,今日照旧。”

祁星了然,这就是想带夫人见识一下了。

他丝毫没有耽搁,立刻拉出了营地里最好的一支队伍,来了个急练。

厉家军是上过战场的军队,训练有素,反应能力绝对堪称一流,更何况其中的佼佼者。

一番下来,容悦看得目不转睛。

祁星朝这边看了一眼,侯爷想在夫人面前炫耀,他自然不会拖后腿,单看夫人的表情,就知他做对了。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和往常无异地训练士兵。

待一切结束后,厉晟带着容悦朝营帐走,看着佳人脸色嫣红,并未败兴的样子,他心情甚好,面上却端的住,并未表现出来。

只等着无人的时候,容悦忽地拉住他的手,仰着白净的脸蛋看他:

“侯爷之前这般辛苦吗?”

厉晟一顿,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若是说自幼练武,习骑射,怎么可能不辛苦?

可他贵为皇亲,不得不说,他沾了身份的光。

底下的人若想搏高位,定然是比他更辛苦。

他指腹在女子肤若凝脂的脸颊上蹭了蹭,轻笑着说:“应是不比他们辛苦。”

容悦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

“我听闻侯爷尚未及冠就上了战场,后来一战闻名全朝。”

厉晟眯了眯眼睛,就听她继续说:“我不知前院男子之事,可是却知道,出自贵门之女,自幼学习琴棋书画女红等,即便是闻名梧州城,私底下就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侯爷这般厉害,又怎么可能不辛苦?”

表面荣光,不知背地里要多少努力。

他既然是在战场上拼得的功名,又怎么可能比旁人容易?

厉晟看了她好久,忽地眉梢染了笑,他低头吻了吻女子的额头。

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

小姑娘心疼他,他就受着。

总归她说得也并无错,无需在她面前过于自谦。

他们在军营里用了膳,膳食并算不得好,厉晟还怕容悦吃不惯,却看见她面不改色地全部吃完了。

他瞧得仔细,小姑娘当真是没有一点勉强的模样。

厉晟忽地心底生了好奇。

他见着的容悦,即使罗府待她不好,因为罗府不差那口饭,也为了让明面看着更可信,罗府在衣食住行上并未亏待过容悦,一贯是锦衣玉食的。

便是他,第一次在军营用膳时,也是极为不适应的。

他却并未问出来,既然不是罗府这边,那定是在容府那边出了差错。

容悦自然感觉到厉晟看她的神色,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朝厉晟浅浅笑了下,为他解惑:

“以前偶尔沉不住气,便会同二妹争吵起来,为了哄二妹开心,那几日府上也并不会送上什么好饭菜。”

也不是没有想过将此事闹大,可管事的是白姨娘,白姨娘自然偏向容研。

想同容祜说,一月里也见不到他几次,即使说了,也会被斥,身为长姐,需以身作则,谦让庶妹。

几次下来,她就彻底死了心,自然不会明里去同容研争,也不会再同容祜抱怨什么。

这般过后,白姨娘倒是以为她是扶不上墙的阿斗,反而不在意了她,除了容研三番四次找茬,日子就也安静地过来了。

厉晟眉心一拧,既心疼容悦的过往,又不可避免地迁怒容府。

自然而然地对容研印象更差了几分,跌入谷底。

他眸色微深,念头在脑海里转了几圈,却没有同容悦说,到底是她亲人,他怕她会不忍心。

他只是握着她的手,稍稍用了些力。

容悦轻颤了下眼睫,这话虽不假,可她却并不需要说出来。

但她到底没有忍住,当初知道了容研的目的时,心底的那分不舒服,至今终于发泄出来。

厉晟曾言明,要带她回京城,既然如此,她当然要为自己一路的心情打算。

她不喜容研,不喜地丝毫不加掩饰。

她不想要去京城的路上,会看见容研。

甚至是在罗府,她也不想看见容研。

可是,她却隐隐明白,昨日打发掉了容祜,可容祜想说的事情并未说出口,那他定会寻着机会再来。

容悦有心和厉晟说些什么,刚有想法,可还未开口,她就将话咽了回去。

生父上门求助,她却拒之门外。

在旁人听来,总是她这个女儿的做得薄情寡义了些。

就算的确如此,她却不想在厉晟脸上也看见这般神色。

第52章

既是打着上香的名头出来, 离开军营后,马车就朝明福寺而去。

只单单容悦一行人的马车,马车布置地内敛朴素, 里面却是极为舒适, 容悦本就不是张扬的性子, 即使是罗府伏法后,也没有改变多少。

马车前方坐着玖思和马夫, 玖思是偶尔朝身后的马车看上一眼。

车厢里, 容悦端坐在一侧, 颇有些无奈地看向另一旁的男人, 说:“侯爷若是要去明福寺, 何必和我进一辆马车?”

厉晟正握着她的的手,仔细地瞧着她纤长晶莹的指甲, 方才在军营时,她不慎折了上方的指甲,疼倒是不疼,只是有些不好看罢了, 身边没有工具,容悦只好任由着,倒是没想到厉晟会看这么久。

闻言,厉晟眉眼不抬, 不紧不慢地说:“这还不是为了阿悦好,若是本侯大张旗鼓地同阿悦一起来,岂不是落了别人口舌?”

容悦没信他的说辞, 直接抽出手,斜睨了他一眼:

“若是被人发现侯爷与我同乘一辆马车,那才是解释不清。”

若是分为两路,即使落入旁人眼底,也可解释说巧合,至于旁人信不信?总归是不敢说的。

但是孤男寡女同处一辆马车,巧合这番说辞怎么解释出口?

厉晟倚着窗户轻笑,倒是未反驳她的话,而是赞同道:“阿悦说的是。”

容悦拿他毫无办法,有些颓废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随他去吧。

渐渐地,不知何时,男人坐到了她旁边,抵在她肩膀上,在她侧脸颊偷了个香,低声说着:“别担心……”

两人说着话,马车突然停下,外面说是明福寺到了,两人才下了马车。

梧州城如今人人自危,这明福寺倒是比上次来更是冷清不少。

想到上次来这儿的情景,容悦有些不自然地垂了垂眼睫,耳垂染上嫣红,幸好一缕发髻挡着,并不如何显眼。

厉晟也轻笑了下,也是想到了那次,他问她想好了没,得了个答案,让他气闷了许久。

想到这里,他垂眸看向一旁的女子,唇角溢出一丝笑意,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她是站在了自己身边,终究是自己如了愿。

接待两人的是寺里的小僧,明福寺的景色尚好,随着秋日而褪去了一抹绿,染上了一片金黄,几乎是刚踏进了寺中,容悦就闻见了一阵桂花香。

她有些诧然地抬眸,便望见一片金黄,零碎飘着花瓣,煞是好看。

女子总是爱这番美景的,她扬唇笑了下,朝旁边说:“突然想吃桂花糕了。”

寺里较为冷清,除了他们一行人,只有些匆匆的妇人上香后离开,厉晟同她站在一起,闻言,顿时失笑摇头:“若是旁人,不说吟诗,也要赞一番这景色,倒是阿悦较为实在,瞧着美景就只想着吃了。”

容悦脸颊一红,带着羞意嗔瞪了他一眼,不再同他说话,抬步就朝大殿里走去。

厉晟落后了两步,站在原处轻挑了下眉梢,被那一眼瞪得通体舒畅,他轻啧了一声。

不知何时,庄延出现在他身后,他随意瞥了一眼,在前方女子回头之际,连忙抬步跟上。

大殿内肃穆安静,容悦进来后,心思也沉静了些,跪在铺垫上拜了拜身。

她望向上方的佛像,眼底毫无波澜,她是不信佛的,

她曾经不知求过多少次佛,可从未有一次应验。

只是她模样依旧虔诚,她是不信,却依旧怀抱着敬畏之心。

从大殿内出来,她就看见站在门口等她的男人,一身玄色锦缎绸袍,玉冠束发,冷淡的眉梢忽然轻扬,一分笑意在其中。

容悦心下微动,那人直直看向她,她彷佛在他眸底看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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