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黑月光(56)

那之后姜妤越发无法无天,看谁不爽就打一顿,父皇和太子皇兄华阳长姐都护着她,没有人敢惹她。

她也怕了,担心姜妤会记自己的仇,向父皇告状,每次远远看见姜妤就会绕道躲着,姜妤似乎并没有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也如她所愿的被所有贵女孤立,但父皇并没有因为姜妤的刁蛮跋扈厌弃她,反而更加溺爱姜妤,姜妤横行霸道,被百官弹劾,丢尽皇家宗室颜面,父皇却护着她,无论她做什么,父皇都愿意为了她给那些大臣好处,替她摆平麻烦。

而她,父皇的亲生女儿,大宏的公主,自小就被教导,要温婉端庄,有公主的样子,不能丢皇家的颜面,所以她更加讨厌姜妤,渐渐她就忘了,自己曾经诬陷过姜妤,她以为姜妤肯定也不记得了,不然以姜妤的性子肯定要闹个天翻地覆,没想到她今日却突然提起了这件事,戳破了当年她从章华殿退学的真相。

宝和公主指着姜妤,眼睛瞪得很大,“你故意这么说,是想在父皇面前诬陷我,你心肠怎么那么歹毒。”

她声音很大,仿佛这样就能证明她的无辜。

姜妤依旧是淡淡的看着她,“随你怎么说,哪怕世人皆知我永安郡主不敬师长,跋扈狠辣,我都不在乎,但我姜妤此生,最敬重的人,便是我爹和圣上,你为了让我不好过,挑拨太子与平阳王世子,他们一个是圣上唯一的皇子,大宏的太子,一个是圣上的臂膀,大宏的栋梁,这两人无论谁出了事,都不是你能担待的起的,你对我有气,尽管冲着我来,若再在太子殿下面前说些不中听的话,我绝不会像上次那样饶过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妤道:“听不懂没关系,公主自幼长于后宫,饱读诗书,也不是天真蠢笨之人,当年你的母妃帮着你,欺负我年幼,可你真以为一个小小昭仪在后宫能反了天不成,公主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一无是处,圣上却越来越宠我,而你的母妃,在你六岁的时候便晋位昭仪,到现在,十年快要过去了,她还是个昭仪,你都到了选驸马的年纪了,圣上始终都不提她晋位之事。”

宝和公主听懂了姜妤的意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姜妤一手搭在她的肩膀,凑到她的耳边,“如果再让我听到你挑拨太子,那么宫里面,便会少一位昭仪。”

“你敢,你不过是个郡主罢了。”

“你尽管试试,不过我劝你,最好别试。”

一股恐惧涌上宝和公主心头,她向后退了两步,抬起头,愤忿的说:“姜妤,你威胁我,想害我母妃,我要告诉父皇。”

姜妤靠坐在椅子上,有恃无恐的说:“当年你们欺负我,是我不同你们计较,圣上才留你母妃的位份到现在,圣上如果知道我还记得这个事,应该都轮不到我动手,我这个人呢,不爱翻旧账,但有人要是踩到了我的底线,那就不能怪我了,知道圣上会怎么处置你母妃吗?他会问我的意思,我呢,我看玉清宫不错,冬暖夏凉,公主的小舅舅现在还在那里搬砖盖园子,弟弟修的园子,给姐姐养老,听着就有趣。”

姜妤威胁完人,就直接让陈护卫把宝和公主请了出去。

片刻之后,陈护卫来报,说宝和公主回了自己的营帐,哪也没去。

姜妤啧了一声,摇着头说:“胆子真小,吓唬一下就怕成这样,还真不去找圣上告状,现成的靠山都不用,要是有人敢这么威胁我,我就堵在圣上跟前哭着让他给我做主。”

珍珠:“......”

从来没见过她家郡主这样,把告状说的那么骄傲。

第51章

姜妤懒洋洋的靠在榻上, 珍珠站在她后面给她捏肩,她这副身子娇贵,骑一次马, 第二天就开始腰酸背痛。

珍珠打量着她的神色, 斟酌再三,婉言道:“郡主,宝和公主毕竟是圣上的女儿, 陈昭仪在后宫经营多年, 城府颇深,您刚刚那般威胁宝和公主, 奴婢担心往后入宫,陈昭仪会算计您。”

姜妤换了个姿势,漫不经心的说:“不过就是个昭仪罢了。”

珍珠道:“郡主, 后宫里的女子是不能小瞧的。”

姜妤阖上眼,没有应她的话。

珍珠没再多嘴, 冲着站在旁边的陈护卫使了个眼色,陈护卫正准备退下, 突然听见姜妤问, “我与宝和公主说话时, 外面可有什么异样?”

这正是他要向姜妤禀告的, 姜妤在带着宝和公主进帐前特意叮嘱他, 让他注意盯着有没有人想偷听她和宝和公主说话, 但是不需要阻止。

“属下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帐子后面,但对方轻功在属下之上, 属下不知是什么人。”

如果不是姜妤特意交代,他都发现不了有人。

姜妤点了点头,摆手道:“退下吧。”

“是。”

......

“她说她幼时是被宝和公主诬陷退学的?”宗纪坐在椅子上, 听了宴义的回话,面色复杂。

宴义颔首,“属下亲耳听到郡主这么说的,她说从前的事情,为了圣上,她都可以不计较,但是如果宝和公主挑拨太子和您的关系,她就会连着这件事一起追究,世子,要不要替郡主出气,郡主是您的人,怎么能被别人欺负。”

宴义跃跃欲试。

宴义自小跟在宗纪身边,忠心耿耿,在他眼里,姜妤已经是未来的世子妃了,是他的主子,明知自己的主子被人欺负却不报复回去,不是他的作风。

宗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宴义忙垂首道:“属下告退。”

帐子里只剩下宗纪,他陷入沉思,当年永安郡主小小年纪便暴戾成性,气跑几任章华殿夫子的事人人皆知,他那会也刚到皇城不久,见到的便已经是飞扬跋扈,横行霸道的永安郡主了,她总是跟在太子身后,寻他的麻烦,甚是惹人厌烦,突然得知她小时候居然受过这种委屈,让他不由得想姜妤幼时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那般霸道的样子。

从前的永安郡主,看着就是一个自大愚蠢的女人,每日打街骂巷,盛装出行,招摇过市,为的就是彰显她高贵的郡主身份,可她今日的话,让宗纪不由深思,她若真的像表面上那么无法无天,自私愚蠢,又怎么会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情,还知道是谁在背后整她。

那小骗子,看着就一脑门子主意。

她明明知道,却忍到现在才说,那么这么多年,他对她做的事,她会不会心里也知道,却没说出来。

她如果不是蛮横,又为什么坚持不懈的寻自己麻烦。

这么多年,虽说是姜妤在找自己麻烦,但也从来没在他身上讨到什么好,反而是他每次被“欺负”,圣上都会弥补他。

他初入皇城时,圣上让他住在皇宫,衣食住行皆受后宫制约,困于方寸之间,连他的授业老师曹华清都见不到,他正苦于无法出宫,永安郡主闯入他居住的宫殿,将手帕丢入湖中,逼着他下湖捡手帕,他风寒入体,在床上养病,永安郡主又让人在他的寝殿中放毒蛇,有永安郡主在的地方,他就不得安生,他住在宫里,圣上又舍不得下旨不许永安郡主入宫,便只能让他出宫,在平阳王府养病。

因为永安郡主,他顺利出宫。

他质子的身份不便出皇城,永安郡主在他的饭菜里下药的事被圣上得知,圣上为了安抚他,也为了他避开他一段时间,让他领了职外出办差,他能顺利的走到现在这一步,永安郡主误打误撞帮了他不少忙。

他从前以为是他算计了姜妤,可是听到姜妤提起当年的事,一时也不知道是他算计姜妤,还是姜妤故意为之了。

有些事情,添油加醋的联想,便会觉得除了人为,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

宁熙帝的营帐里,宁熙帝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太子,气得头疼,他重重的搁下茶盏,面色阴郁,“把你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旁边汪祺福急得直求,“殿下,好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圣上一心为了你,你可不能这么伤圣上的心。”

太子一脚踢在汪祺福的腿上,“滚开,孤与父皇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奴才插嘴。”他别过头,看着失望的父皇,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被愤忿冲昏了头脑,执拗道:“儿臣长这么大,没求过父皇别的,儿臣就是喜欢阿妤,想要她做太子妃,父皇怎么就不能把她给儿臣,父皇总说儿臣是您唯一的儿子,你最疼的是儿臣,可在儿臣眼里,你对宗纪那个藩王世子,都比对儿臣好,你想把儿臣的阿妤嫁给他,倒不如把儿臣的太子之位也给他吧,这个太子,儿臣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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