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黑月光(38)

宗纪温润一笑,坐下提笔在砚台里蘸了下,便开始在纸上写字。

他体态端正,一头乌发披散在身后,狭长的丹凤眼半垂着,薄唇轻抿,苍白的唇色让他看起来更加清润。

这张脸,真是越看越好看。

姜妤自认是个定力十足的人,加之心里清楚宗纪是个什么样的人,与他相处时刻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可眼下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淡定优雅的神态,只觉他连提笔写字的姿势都比别人好看。

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宗纪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心情复杂,他倒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只是想到她对着样貌好的男子都这样,眉头便蹙了起来。

“郡主。”

“啊——”姜妤被他叫回了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怪不好意思的,真是色令智昏。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突然想起他的玉佩还没还给他,上回带着玉佩过来,见他病恹恹的样子,后来又亲眼见到他在宁熙帝面前将火引到那些宗亲王爷身上,就忘了还玉佩的事。

她从怀里摸出玉佩,双手捧到他跟前。

“世子,这是你的玉佩,你瞧瞧,我保管的很好,完璧归赵。”

宗纪自然记得自己玉佩在她这里,只是每次见到她,她不是忘在家中没带出来,便是绝口不提玉佩的事,宗纪也鬼使神差的没提。

“搁着吧。”

“我替你戴上。”

不等他回应,她便蹲在了他跟前,摆弄他的腰带。

她的手贴着他的腰,宗纪素来不喜别人触碰,何况还是腰这种地方,正要向从前一样抬手把她打晕,手臂微抬,又忍着放了回去。

他闭着眼,压抑胸口升起的异样,偏偏姜妤是个没伺候过人的,系个玉佩纠结来纠结去。

“这样好看吗?挂在这里,是不是要往里面放一点才好看。”

她嘀咕着,又要把系好的玉佩解掉,宗纪蹙眉,垂头看她,“你——”

才说了一个字,视线便透过她的领口落到了她那若隐若现的胸上。

“世子,怎么了?”

她还懵懂的抬头往他跟前凑,宗纪避开目光,捏了捏手心,鼻尖弥漫着她发间的香气,勉强维持着镇定,“无事。”

“是不是身上又冷了。”

他自从中毒后,便经常冒冷汗。

姜妤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宗纪面无表情,喉结动了动。

姜妤瞧他气色不对,挽着他的胳膊说:“要不我还是扶你去床上歇着吧。”

宗纪抽回胳膊,往旁边挪了一步,“时候不早了,郡主早些回去吧。”

姜妤听出来他在撵自己,也不知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开始反思自己刚刚做的事,以求日后不要踩雷。

恰好这时曹华清在外面求见,姜妤便道:“那世子好生歇着,我改日再来看望世子。”

姜妤走到门前,看到曹华清和宴义并排立在那里,曹华清对着姜妤友好一笑,姜妤想到他上回哭爹喊娘的指责自己是好色之徒,觉得他甚是虚伪,也没搭理他,直接扭头对着宴义和颜悦色的说:“世子身子有些不适,你要好好照顾他呀。”

宴义颔首,硬邦邦的说:“知道。”

姜妤点了点头,临走前和宗纪打招呼,“世子,我走了。”

她熟了路,也不用人送,曹华清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摸了摸胡子。

宴义先他一步进屋,走到宗纪身边,“世子,郡主说你身体不适,哪里不适?”

宗纪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她的话了?”

“属下只关心世子。”

宗纪摆了摆手道:“下次不要随意在人前展露武功。”

宴义:“......”他是护卫,皇城人都知道他会武功,世子曾经说过,不需要刻意隐藏武功,那样反而会惹人怀疑。

曹华清幸灾乐祸的看了宴义一眼,对着宗纪道:“这次受安王府肃王府牵连空出来的位置,一多半都安排了我们的人。”

宗纪嗯了一声,“退下吧。”

曹华清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对劲,关切道:“世子,可是哪里不适?”

“无事。”

曹华清狐疑的走出去,嗔怪的看着宴义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世子不开心的事了,怎么连武功都不让你用了,不用武功以后怎么保护世子?”

宴义道:“我不知道,世子说不用就不用,别问我,世子自有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为什么吃的是酸的,因为世子是骗子,那么问题又来了,世子为什么不让宴义用轻功?

第34章

姜妤眉欢眼笑的从平阳王府出来, 候在马车旁的珍珠和翡翠迎了上去。

“郡主,您终于出来了,奴婢都快担心死了, 你没受伤吧?”

翡翠拉住姜妤的胳膊, 上下打量她。

姜妤看她紧张的样子,好笑道:“瞧你说的,平阳王府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能出什么事?”

可是郡主从前见到平阳王世子多半会出事, 翡翠欲言又止,姜妤已经扶着珍珠上了马车。

马车里, 珍珠见她不时的盯着手掌发笑,问道:“是什么事让郡主这么开心?”

姜妤手心向下搭在膝盖上,收敛笑容, “没什么,回府吧。”

珍珠应了声是, 扬声吩咐车夫回府,郡主和从前真是大不一样了, 郡主以前行事不羁, 但想做什么都摆在脸上, 现在虽然也很豪放, 但却让人猜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 也不喜欢跟别人说她要去做什么。

姜妤才不管身边这几个丫头怎么想, 她这会正沉浸在喜悦中,她在原书中看到过, 宗纪此人不喜外人触碰,便是从前原主仗着郡主的身份欺负他的时候,想要碰他, 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昏倒,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刚刚屋子里只有她和宗纪两个人,她故意摸着他的腰,揩了好几把油,他都忍着没动手把自己劈晕,看来自己这些日子的讨好还是有用的。

马车回到信阳侯府,姜妤一下车,姜誉便迎面走了过来,“姐,你这是去哪了?”

他身旁还跟了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身形颀长,穿了一件宝蓝色长袍,手上捏着把折扇,笑盈盈的冲她拱手,“郡主,许久不见郡主出来玩了,大伙都想你的紧呢。”

话音一落,姜誉便怒了,觉得他这话太过轻佻,跟调戏小姑娘似的,蹦起来抄手在他后脑勺上抡了一下,“你跟谁说话呢。”

姜妤原本没太在意他,听到大伙两个字将目光移到他身上,凭着记忆认出他是相府的二公子,乔伟志,他和姜誉关系不错,物以类聚,也是个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主。

若说这朝堂之上还有谁没有跟风弹劾过永安郡主的,除了与信阳侯府关系亲近的,便只有这位乔伟志的爹乔相爷了,有时候甚至会在朝堂上帮她辩驳几句。

原因无他,信阳侯府出了永安郡主这个女霸王,乔相府的二公子亦是恶贯满盈,算是半斤八两,我不说你,你也别□□我,友好相处,偶尔还可以相互帮助。

乔伟志自称皇城纨绔之首,就这么在信阳侯府大门前被姜誉打了脑袋,觉得丢了脸,便有些生气,遂扭头推了姜誉一把。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姜誉拽了拽衣袖,照着他脖子来了一下。

乔伟志捂着脖子,习惯性的抛出了一句口头禅,“姜誉,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姜誉竖着大拇指,“你知道我姐是谁吗?”

“想打架吗,来呀。”

“来呀。”

两人一个拼爹一个拼姐,姜妤看他俩小鸡互啄似的你推我一下,我拍你一掌,脑壳都疼了。

“放肆,侯府门前,岂能如此胡闹。”

两人听到姜妤的声音,齐齐收了手。

“姐,我们闹着玩呢。”

说着就开始勾肩搭背。

姜妤懒得搭理塔他俩,转身进府,乔伟志和姜誉灰溜溜的跟在她后面。

“姜兄,郡主这是怎么了?以前看咱俩斗嘴不是挺开心吗?”

姜誉道:“你打她最疼爱的弟弟她当然不开心,没抽你都便宜你了。”

乔伟志:“......”呸,你个不要脸的。

乔伟志三两步追上姜妤,“郡主,临源阁那边最近新来了个百戏团,在湖面上耍杂,甚是有趣,郡主要不要抽空过去瞧瞧。”

临源阁本是前朝的一座藏书楼,改朝换代后里面的书都毁了,阁前那片湖的风水极好,听说当年林源阁建在那里就是因为那片湖,皇城的贵人们都喜欢包了画舫游船在那里赏玩,也是一群纨绔子弟经常聚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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