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园的设施都很齐全,奈何付渊是个玩不了太多的主,才去了几个设施,就难受地在厕所里吐,头都是晕晕乎乎的。
温汜看的心疼,却也只能在旁边帮他拍拍背,递水递纸巾。
“要不…一会儿换一点别的玩吧…”温汜看着自家小朋友吐得难受,小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心里也不好受。
“不用不用…我可以。”又吐了一会儿付渊的胃里才稍微好过了一点,人也缓过来了,“不能浪费你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攻略。”
“没关系啊,攻略里也有不刺激的项目。”温汜看着小朋友喝完了水,抽出纸巾帮他擦了擦嘴。
付渊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不折腾自己了,点了点头,被温汜牵着去了“不刺激”的项目之一——旋转木马。
付渊盯着旋转木马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身侧的温汜,总觉得这个人是真的把他当小朋友了养了,眼中带着些许的抗议。
温汜察觉到了人的目光,回应地笑了笑,“这个真不刺激。”
“你…你当我三岁小孩啊!”付渊看着面前这个三岁小孩子才会玩的游乐设施说什么都不肯上去,太丢脸了,去了游乐园玩不了过山车就算了,居然还要坐旋转木马,想都别想。
十分钟以后,付渊还是被温汜拉着一起上了旋转木马。温汜坐在付渊临近的地方,打开手机摄像头,记录下了这一段美好的时刻。
照片里的两个少年笑容明媚。
在游乐园里的时间,仿佛和外界是相隔开来的。进了游乐园,就有了一种神奇的魔力,仿佛什么样的烦恼和不开心都会被抛诸脑后。
宛如时光倒流,自己回到了孩提时代,不需要考虑太多的人间得失,只需要顾忌眼下的快乐与否。
黑夜慢慢降临,两个人向着最后的游玩目标走去。
付渊坐在摩天轮上,俯视着城市的一角。无数的灯光,在黑夜的背景布下,显得更加耀眼,人们在脚下变得渺小。
摩天轮缓缓转动,升起。隔离了世界的喧闹,安静的只剩下自己和身边的人。
温汜看着窗外的风景,“据说,当摩天轮转到最高处的时候,就是距离天空最近的时候,如果在这个时候虔诚地许下一个心愿,就会被神听到。如果神认为你是一个好孩子,那么愿望就会被实现。”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温汜定定的看着对面的付渊,满眼都是爱意。
“都多大了,还相信这个,这些不都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桥段吗。”付渊嘴角挂上了笑意。
“因为是你,所以才相信的。”
摩天轮缓缓上升到最高处,温汜往前挪了一点,伸出手,按住对方的后颈,轻轻地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段距离,亲了下去,
缠绵的吻,暧昧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那就请聆听一下我的心愿吧。
我想和眼前这个人,从天荒到地老,从海枯到石烂,一直一直都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双更后面还有一章
☆、四十六 玉兰杯1
玉兰杯是一个每年都开设在三月下旬的一个比赛,比起其他任何的比赛,玉兰杯更像是一次为国内出线世界邀请赛的一次考卷,考察能力提升的程度。
同时也为参加全国大赛的参赛战队提供了一次自我检测的机会。
玉兰杯和全国大赛的机制一致,不过参赛队伍却少很多,二十五只战队,一百名选手进行为期三天的比赛。第一天为三场单人赛,第二天五场双排赛,第三天七场四排赛。
各选手参与比赛所获取的积分以组计算,设有单人赛,双排赛以及四排赛冠亚季军九个奖杯,奖金从20万至10万依次下降5万。
“今年参赛玉兰杯除了我们战队还有Dawn,Dawn就不说了,一直都是实力强队,每个队员单拉出去都是solo赛的好手。Fine就更不用说了,全国大赛的solo赛上三连吃鸡的壮举想必大家都铭记于心。”
“还有High,High也很强,只是之前全国大赛之前刚好老选手退役了,和新队员又没磨合,结果就拿了第四,差点就能去邀请赛了,如今半年磨合下来,现在实力也不容小觑。”
“Energy…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宿敌,彼此什么鬼样子,鬼心思大家心里都有数都清楚。都摩擦那么多年了彼此什么情况也都知道。”
“下一个乔木,乔木是之前全国大赛的亚军,乔木今年的阵容很豪华啊,这次可以借此机会探探邀请赛的底。”
“别的基本上都没什么好说的了,基本上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些人,什么柚子啦什么什么的。
行了,反正都别有什么压力,我们就是去看看落差的,回来也好知道自己差在哪里,奖杯能拿就拿几个回来,拿不了的…加训。”
魏教练进了训练室一边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一边给队员们讲各个战队的特色,以及战术安排,最后还顺带“威胁”了一下队员。
比赛奖金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个奖杯。俗话说得好不争馒头争口气,馒头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这口气。
好歹也是拿了世界邀请赛门票的强队,怎么可以被别人刷下去呢。
“岁岁年年都参加玉兰,岁岁年年都是这些人…我都快腻了。”
赵朝百无聊赖地翻看了几页,发现没什么新鲜的,又丢回了桌上,重新设置自定义房间的数据。
“你当你谈恋爱呢,还腻不腻的,岁岁年年的也没见你拿个奖回来啊。”老齐连参赛战队的资料都没看,就开始揶揄他。
“瞎讲,四排的奖杯不是奖杯啊。我好歹也是凭实力蹭的四排好吧!”赵朝瞪了老齐一眼。
“得,您也说的出口,你也知道自己是蹭的四排了。”付烟白了他一眼,“没出息。”
“我又不是付队,年年岁岁的双排赛单人赛四排赛都拿奖,付队的奖杯多的家里都快放不下了吧。”赵朝看向了付渊。
“放的下。” 付渊忙于打游戏,没有回应他,身边的温汜忽然出声了,“他们家专门开了一个房间放奖杯的,放付烟的,放付渊的,以后还放我的。”
半晌又补了一句,“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得得得,没奖杯没奖金,还被秀了一脸,啧啧啧,我还是爱我的键盘和鼠标。”赵朝砸吧了两声继续开自定义房间训练了。
比赛当天,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赵朝睡过头了。
直到快上车了,大家才发现少了个人,一上去才知道,这家伙还睡着呢。
也不知道是因为前一天睡得太晚了,还是在训练室用功用过了头,愣是睡到了早上九十点才醒。
要不是叫了,估计可以一觉睡到下午。
“奇了怪了,我闹钟怎么也不叫…我记得我开了的啊。”赵朝急急忙忙收拾完自己,上了车之后,这才有空捣腾自己的手机,戳了戳会儿,又按了好长时间的开机键,手机都没理他。
“别是手机没电了吧…”付烟淡淡地看了一眼,递过去一个充电宝。
果不其然,充电宝一插上,手机就有了反应。
“艹,我想起来了,我打游戏打一半呢,太困了就睡着了,结果忘记充电了。淦,完了完了,怎么还被人举报了,啊啊啊我的信誉积分啊。”赵朝手机重新开机,才回想起这场有“预谋”的晚起真正的面目是什么。
付渊在前排淡淡地摇了摇头,赵朝的神经大条从进来那年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的,大家都快习惯了。
大巴缓缓驶出别墅区,付渊带上耳机,手撑在一旁做支点,准备闭目养神一会儿。
一只大手就揽过他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睡吧,快到了我叫你。”
昨夜复盘地有些晚了,再加上之前的高强度训练,付渊也的确是累了,在车摇摇晃晃的途中,靠在温汜的肩膀上,昏昏沉沉地就这样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温汜亲醒的。温汜看他累,舍不得叫他,但又不得不叫他,只能低下头亲了亲肩膀上的人,看着人一点点因为缺氧转醒,才柔声提醒,“小朋友,到了。”
付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身侧经过了好多人。
“付队醒了吗?”老齐经过的时候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