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问，舒与宁愣了愣。
如果是平常，她一定很直接地就说是为了感谢季星昀。
但是今天情况有些特殊，江澄澄知道了她见到了季星昀一定会追问具体情况。
而季星昀和段言见面谈的事情属于他们的隐私，舒与宁不好对别人说。
思来想去，她只好含糊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好在江澄澄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想要得到确切的答案，也没有在意她的回答，只是喜滋滋地喝着奶茶。
不过，舒与宁忽然想到，她似乎忘了帮澄澄要签名照。
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给季星昀发了条消息。
“我有个朋友是你的粉丝，想要一张你的签名照可不可以？”
接着她便去洗漱，一直等她躺在了床上才收到了季星昀的回复。
“不好意思，刚刚在开车，才看到你的消息。”
舒与宁刚想回一句没关系，聊天框里紧接着又跳出了一条新消息。
“不过，你不也是我的粉丝吗，你不要签名？”
她敲敲打打，删了又删，最后才回了一句：“不要。”
季星昀那边一直看到聊天框里显示正在输入，本来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等了很久才等来两个字。
不过倒是很符合小姑娘的性子了。
他又问她：“那给你一个签名照有没有报酬呢？”
这次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请你喝奶茶可以吗？”
季星昀笑了笑，果然是小女孩喜欢的东西，不过他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一言为定。”
舒与宁看着对方回过来的四个字，总算放下心来，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便先打字结束了这次的聊天。
“好的，那我先睡觉了。”
看着小姑娘利用完自己就随手抛弃的无情语气，季星昀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复了两个字“晚安”。
舒与宁将手机关掉放在一旁，便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只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半个小时都过去了还是十分清醒，一点睡觉的想法都没有。
她睁开眼睛，江澄澄的床帘缝隙里透出一点点微光，一看就知道她又在熬夜玩手机了。
她翻了个身，就在纠结自己是否继续睡觉时，突然看到自己放在枕边的手机。
她想了想，拿起了手机。
想到了季星昀之前几次提到过的“粉丝”，她打开了追星女孩必备app微博。
她的手机里其实一直有这个app，但她几乎没用过，偶尔几次也是看看有什么大的新闻。
按照指示，她一步一步注册了微博，倒是困在了起名这一步。
想了好几个名字都显示已被占用，舒与宁正在思考还能起什么名字时，手指无意中点到了键盘，接着她就看到系统提示自己注册成功。
既然已经这样，她也不想再去改了，便顶着“jsyyzyq”这个一看就是乱码的名字关注了季星昀。
季星昀的最新一条微博还是前两天转发的“青春之旅”官博关于总决赛的预热视频。
她点进那条微博，前面几条评论都是粉丝的表白。
全网唯一季夫人：老公爱你！
季老师家的小南瓜：我已经准备好零食就等着决赛开始了。
月亮不睡我偏睡：今天又是能看见新鲜季老师的一天，准备疯狂舔屏啊啊啊啊
草莓甜心：宝贝加油妈妈爱你！
……
诸如此类的评论让舒与宁看得怀疑人生，原来，粉丝都是这样的吗，她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心软说自己要做季星昀的粉丝了。
这样的画风，她好像模仿不来。
然而，接下去的几条评论又让她看法不一样了。
第11章 绯闻爆料
故意打压娱乐圈新人，不要脸
你必糊
滚出娱乐圈，就你这种垃圾写出来的歌竟然还会有人听？
……
后面还有更多更难听的话语，舒与宁都无法想象，一个人要有多大的恶意才能说出那些话。
她忽然觉得，可能季星昀那天说的话也不全都是骗她的。
参加这个节目，到底还是对他产生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毕竟，她看到的那些恶意攻击的言论都是今天凌晨才发表的，明显就是那些人看完节目以后来发泄的。
她退出那条微博，不想再去看那些伤人的话语。
她又随意往下翻了翻，然后点进了季星昀的超话。
当然，此时此刻的舒与宁还并不知道这个就叫做超话。
里面似乎都是季星昀的粉丝在发言，大多都在对他表白，也有一些是些什么“举报”“净化”之类的舒与宁看不懂的帖子。
她大致看了看，有些懂了粉丝的常规操作，找到了签到的地方，然后发出了自己的第一条微博。
jsyyzyq：#季星昀超话 今天的你也很棒！
这一天，季星昀的不少粉丝都发现了自家超话里来了个很奇怪的新人。
没有头像，没有简介，没有加任何粉丝群，名字是一串乱码英文，关注也只有一个，就是季星昀。
就连发的微博，都带着一种浓浓的轮博机器人的意味，就像是别家粉丝故意养得黑号，导致粉丝都对这个号多了几丝关注。
而这个微博账号的具体身份，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了季星昀粉圈的未解之谜。
舒与宁做完日常粉丝任务后，又逛了一圈超话。
“与宁你怎么还没睡觉？”
江澄澄看小说看饿了正准备下床找点东西吃，一拉开床帘颇意味地看到舒与宁那里还有手机屏幕的光。
书与宁本来还在刷微博，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听见江澄澄的话，她条件反射地去看手机上的时间。
这才恍然发现，原来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划过了两点。
“我没注意已经这么晚了。”舒与宁愣愣地说道。
要不是江澄澄跟她说话，她估计还得继续看下去。
舒与宁只是在超话里无意中刷到一个粉丝整理的季星昀舞台合集，一时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点了进去，就彻底忘了现在是几时几分。
江澄澄嘴里叼着一杯酸奶，一只手搭在她的床沿上，开玩笑：“完了与宁你已经跟我一样堕落了。”
舒与宁明明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整整一天的课，现在这个点还没睡觉，明天上课怎么可能有精神。
舒与宁被她一说，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关掉了手机。
“我现在就睡觉了。”
她一边后悔自己怎么能在第二天满课的情况下熬夜玩手机，一边又不禁回想起刚刚看到的季星昀第一次登台演出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他和现在好像没什么区别，要真说有区别，就是个子比现在稍微矮一些，现在少了几分当初的青涩，但是眸子里一样满是桀骜肆意。
睡意随着她的回忆慢慢来袭，最终使她陷入了梦境，似乎还能看到一个男孩，留着短短的头发，背着一把吉他，唱着歌。
好不容易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以后，舒与宁甩甩自己的脑袋，坐着缓了一会儿才收拾书包。
天体物理学作为一个纯理科学科，学习难度不是一般大，平时上课时，一个不小心走了神，再集中精神听老师讲课时就会发现自己好像在听天书。
舒与宁因为睡眠不足，今天一天的精神都不太好。
前几节课还能勉强撑住，到了最后一节课，即使认真如她，也打盹了好几次。
老师都知道她平时有多刻苦，今天见她走神了也只是提醒了一下，但就是这样也让她足够羞愧了。
她原本还准备去图书馆的，这下也只能放弃了，这样的状态只怕去了图书馆也只是在那打瞌睡。
舒与宁回到寝室时江澄澄并不在，她今天下午有一节写生课，许是现在还没下课。
她将因为上课调成静音的手机打开，叮咚叮咚连续好几条消息蹦了出来。
点进去一看，全都是同一个人发过来的消息。
正是导致她今天一整天状态不好的“罪魁祸首”。
季星昀：你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发过来舒与宁也没太懂他想问什么。
刚准备问一下又看到他隔了半小时以后发过来的信息。
季星昀：签名照要to签吗？
季星昀：需不需要祝福语？
季星昀：我怎么感觉我这么像个推销人员呢！
舒与宁看到他最后一句翘起唇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