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番外(83)

作者:霍霍于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三殿下,李将军的部下,已经进不了城了。”杜修然的话,直接将陶文翰还有井姹的最后一点希望完全打破,“西北军应该已经在城外拦截住了李将军的部下,你的一切计谋早已在时大人的算计之中,你们逃不掉了。”

井姹本以为,一切皆在自己的算计之中,如今看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成了他人手中任人摆布的棋子,她目光扫罗,却是看到不远处的盛蕾,她眼中恨意,瞬间喷涌而出,

“又是你,定是你,我好悔,我应该在当初入京之时,便杀了你。”

话音未落,井姹便提着剑,直接朝盛蕾的方向,冲了过去,完全不顾,其面前,还有近百无法逾越的敌手。

“姹儿!”陶文翰见是井姹的孤行,顿是唤了一声,试图将其唤了回来,以阻止她的冒险,可是,井姹全然听不见去的模样,陶文翰,想也不想,直接提剑追了上去,其身后的追随者,自然也是提着兵刃冲了上去。

时廊当头,便是抗住了井姹,根本就不让其有半分可以靠近盛蕾的机会。

而争斗下去,肃清了其他的位置反逆的侍从,飞鱼服从其他位置,纷纷涌来,将陶文翰和井姹,逼入了一个包围圈,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井姹自然是不甘心,她看着明明就在不远处的盛蕾,她倾了一辈子之力,本想这辈子能成为皇后,受无上的荣耀,可如今,一切都毁了,都毁在了盛蕾这个老太婆手里,她如何甘心。

瞪着被数名飞鱼服保护在后的盛蕾,井姹一咬牙,生生受了一刀,冲出了包围圈,然后不顾一切,往盛蕾的方向冲了过去。

就在其快要冲到盛蕾跟前时,只听到身后传来同时传来,两个声音。

“不要!”

“住手。”

井姹根本来不及看,手中的剑,还未刺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飞鱼服,便看到半截剑身,从自己的小腹穿出。

同时关舟的剑,同样到了井姹身前,没有半分犹豫的,一刀扎入井姹的身体中。

井姹身形晃了晃,艰难的回头,想要再去看一眼陶文翰,却只看到时廊再自己身后,呲的一声,将剑身抽出,井姹唤身形晃荡两下,便是一头往地上栽了去。

“姹儿!”三皇子悲恸大呼,然后不顾一切的向时廊冲了去,试图为井姹报仇。

而另一边,却是盛安侯带着一大帮子人,冲了过来,“时贼,我要要了你的狗命。”

原本的优势,瞬间转为劣势,原本躲在一旁,无人顾暇的盛蕾,这会也只能由着关舟护着,频频后退。

左右受敌,关舟渐是招架乏力,一个疏忽之下,竟露出了破绽,以致于让人一刀砍在了手臂上,手中的剑刃,都险些掉落在了地上。

一时势弱,便给了敌人已可趁之机,瞬间,关舟和盛蕾,便被三四人直接围住,双拳难敌四手,自然是难以招架。

“主上。”关舟唯恐盛蕾受伤,情急之下,只能呼时廊。

时廊顺音往去,见此危险境地,直接劈落眼前敌手,直冲盛蕾而去,从关舟手中接过盛蕾,然后将其护住。

战斗渐酣,随着不断的有人,胜利的天平,渐渐往太子一方倾斜。

不知何时,一鬼鬼祟祟的身形,却是离盛蕾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盛蕾正盯着时廊扫落一敌手之际,那黑影直朝盛蕾背部,冲了过来。

盛蕾只感觉一利刃入肉的兹拉声,在痛意蔓延之际,被时廊拉住的手,顿是收紧,直接便撞入到了时廊的怀里,顺势转了个转儿,便看到杜温喻双手握着把染着血的匕首,表情略带几分狰狞的诡笑着,紧接着便见时廊手起剑落,剑尖直接从杜温喻的眉心直接划到了肩头。

“啊……!”杜温喻惨叫了一声,丢了匕首,疼得捂着脸尖叫。

“啊……!”盛蕾感觉血从身体直往外流,痛感瞬间传递到了大脑神经,她亦是忍不住痛呼出了声。

“阿蕾,阿蕾!”时廊自然也是在盛蕾身上摸了一手的血,他杀伐一时,竟是第一次,在看到别人的血时,感到了心慌慌。

也不知是失血的原因,还是其他的,盛蕾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涌上,已飞快的速度直往上窜,心亦是慌慌然,她努力想要对时廊露出一个笑,告诉他自己并没有伤到要害,“我,我……没…事。”

只是话的余音未落,盛蕾便是眼前一黑,便是什么都不知晓了。

时廊握着兵刃的手,瞬间收紧,他猛的回头,望向还战做一团的人,“杀无赦,不必留活口。”

话音未落,他全然不管身后刺来的数柄长剑,抱着盛蕾直接就往皇宫内殿而去,几个纵跃间,便是将身后的敌人,摔得远远的。

而其身后,原本顾虑着三皇子和盛安侯身份,处处留手的将士,刀势瞬间凌厉了几分,招招往敌手要害处招呼,显然已经存了不留活口的打算。

原本战斗在不远处的杜修然,看见盛蕾受伤,将身侧的敌人消息之后,见场中局势渐渐扭转,也是往时廊离开的方向而去,将一路追向时廊敌手,尽数斩杀于剑下。

第71章 尘埃落定(大结局)

盛蕾的伤虽说没有刺中要害, 可她的身体和年纪摆在那里, 在安太医和井姹师尊的联手救治之下,这才堪堪挽回了一条命,只是等她清醒时,此时距离宫变夜,已经过去了近十余日。

自时廊那才知晓, 因为准备完全,陶文翰的谋逆之事, 自然以失败告终, 那一日的血气,使得皇宫好几日都未能走出血色的阴霾。

不过最是让盛蕾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井姹竟然还没有死, 只是时廊那一剑,让她丧失了延绵子嗣的权力, 如今这会,同陶文翰二人一并圈禁在了府宅之内。

圣上, 如今的太皇,在宫变四日后, 便宣布退位, 由太子登基即位, 其退位之前, 最后一道圣旨,便是将还留在霍京的各皇子,遣送到了各处封地, 而对于陶文翰夫妇,则是将其二人贬到北戍之地,永世不得回京,按现在时间来说,还需得五日,便要启程离京。

对于谋逆,这般轻罚,盛蕾本以为是太皇还念着父子的情分,自时廊那,才知晓,竟是当今的圣上,在太皇殿外跪了一日,才求来的结果。

盛安侯,被剥夺了侯位,贬为庶民,由着飞鱼服遣送回了祖地,而杜府,虽说是杜元基主动告老还乡,但显然,朝中谁人不知,其是为贬庶。

其大房一家,三日前,便随着杜元基一并,启程返乡而去。

杜鹤好不容易,借着各种权势,爬上了四品,然后一朝之间,便被打回了原形,没有被入得大狱已算是圣上的仁慈。

因为李将军为犯首,于宫变第二日,便于午门,被斩首示众,其女李静婉,在杜温喻被抬回杜府的第二日,将杜温喻斩首于床上,随即逃出霍京,至今未见踪迹。

至于其他三皇子党派,虽说有罪,可新皇即位,不容动摇根基,所以便不予追究。

此宫帷之变,便算是落下了帷幕。

而就在盛蕾清醒的第二日,杜修然带着刘子惠一并来到其晟胡同的小院,对此劫后余生的相逢,盛蕾自是十分高兴。

杜修然告诉盛蕾,因为救驾有功,圣上特赐予了新居,他将杜鹤和穆姨娘和杜嘉石一并接到了新的住处,并问盛蕾是否愿意和他住在一府之内,盛蕾自然也是拒绝了杜修然的提议,只是应允,过些时日,会去新居拜访,杜修然这才勉强同意。

在院内又是休养了好几日,盛蕾才发现,时廊时时守在自己身边,就连出府,都未曾见。

这日天晴,由着时廊扶着自己在院内散步,盛蕾这才择了机会,向时廊问讯此事。

“如今太子登基,我已向圣上请准,卸任都督之职。”

盛蕾愣了一下,却是不曾想到,尽然会是这个答案,下意识里反问,“圣上怎么同意?”

“鸟尽弓藏,圣上知晓这个道理,我此时主动请辞,是全了君臣的情分,他有何不应之礼。”时廊将盛蕾搀扶到一回廊处坐下,这才和盛蕾解释道。

虽说,请辞之事,比其言语中要困难了数十倍,但理由却是一半为真。

“那,你今后可何打算?”依着时廊的话,这不当官了,可还时时杵在霍京,这天下脚下,便是白身,只怕也是会碍了某些人的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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