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摄政王妃(67)

当初的那场遗憾谁都不想再提起,对谁来说都宛如一场灭顶之灾。秦婳也想过若还能活,或许自那以后,她与傅时珣定然是此生不复相见,也恨过,也怨过,然这种种意念过去,她竟仍觉得委屈与遗憾。

委屈的是傅时珣其实并没有她曾认为的那样不堪。

遗憾的是他们再也不会有并肩而立的机会了。

但如今老天重新将这机会扔在她眼前,秦婳想明白后,只想伸手紧紧抓住它,不管旁人眼光如何,她都不想与傅时珣分开。

思及此,秦婳捏捏他的手指,抿唇道:“可以吗?”

“这么好呀?”傅时珣反握住她的手,笑了笑,缓慢而又坚定的点了头:“我答应你,今后再也不分开了。”

傅时珣说这话时,他的一整颗心在胸腔里加速跳动着。

今日看见秦婳转身就离开的那时,他的心口疼痛已然超越了伤口痛,可是理智大于情感,他不能拉扯着秦婳留在自己身边。

他已经放过她一次了,是他的小姑娘自己跌跌撞撞的又跑了回来,握住他的手安抚他心头的伤口。

从她重新出现在他眼前的那时起,傅时珣就已经不想管了。

哪怕秦婳日后怨他,也要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苦肉计也好,感情牌也好,无论如何,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手了。

反正,最先爱上的人是她,可放不开手的却是他。

傅时珣眼底带了些水光,稍稍倾身,湿热的吻浅浅落在她额间。

对上秦婳躲闪的眼,他目光柔软:“我爱你。”

屋外,杨管事与傅皇后立在长廊下。

听着屋内的动静,杨管事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傅皇后示意,跟着她离开主院后才出声。

“王爷这也算是苦尽甘来,娘娘您也该放心了。”

傅皇后点点头,多日疲惫的面色终于缓和不少:“看他们这样,本宫也放心了。”

初秋白日里的热意渐渐散去,只剩了些凉风。

傅皇后整个人变了不少,似是什么都看开了,她重新回头看眼主院,收回视线抬步离开。

-

自从傅时珣受伤后,秦婳就开始学着做了不少补汤。

每日换着来的花样让秦让眼馋。

这日傍晚,秦婳将汤盛进瓷盅里,偏头看了眼歪着身子靠在门框上的秦让,没忍住抿唇失笑。

“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没这么好的待遇。”秦让看着她的架势,一阵咂舌。

秦婳晃晃他的胳膊:“这不是受伤了嘛,你要是受伤了,嫂嫂肯定比我还上心。”

“你个不害臊的。”秦让点点她的额角,冷笑:“还没嫁过去呢,都操心起人家的一日三餐了。”

秦婳吐吐舌头,提着饭盒往出走:“我要去一趟东街那边,听说上了甜栗糕,我想尝尝鲜。”

“我送你去?”秦让跟着她。

秦婳顿下脚步转身推他一把,而后道:“你有时间去陪嫂嫂吧,见天操心我做什么。”

秦让掐她的脸,最后见秦婳吃痛,又赶紧放手:“你个小白眼狼。”

“走啦。”

秦婳偷笑,带着宝珠上了马车。

这些天秦婳前去王府走的都是西边那条路,那路上人少,倒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东街那家糕点铺子就离宰相府不远,不多时便到了。

秦婳与宝珠一前一后下马车,瞧见那铺子外头排起了好长的队。

“姑娘,奴婢去吧。”宝珠怕她被踩到,赶紧道。

秦婳摇头:“咱们一起去。”

远瞧着人多,其实走得近些倒也没多少人。

秦婳闻着香味付了钱,还不等转身就听见一道许久未听的熟悉声音。

“呦,秦姑娘也在呢。”

秦婳回头,睦禾长公主一身正红衣衫正站在她身后定定望着她。

第55章

“是挺巧。”秦婳的余光扫过周遭行人, 似乎并没什么人将视线落在她们身上,“长公主也喜欢这家栗子糕。”

睦禾长公主嘴角缓缓掠起一丝笑,眼神有些奇怪:“我等你很多天了。”

秦婳挑眉, 抬手用帕子挡了挡鼻子诧异道:“有事?”

“自然是有事, 听说你跟……”睦禾长公主眼里闪着奇怪的光, 话未说完, 秦婳直接打断:“长公主殿下。”

睦禾长公主愣怔, 眨眼问:“怎么?”

“过去的这些天里我想了许久,我觉得人一辈子将时光耗费在旁人身上真的不值得,所以我现在不再计较过去的事情, 过得很好, 我也希望睦禾长公主能早日走出束缚,安生过日子吧。”

睦禾长公主自从下嫁永昌侯府后,先是禁足,后来又是不被世子待见,在府中相当难过。

当初她本以为能够回长公主府单独居住, 然谁知沈太后连夜传了口谕来让她在永昌侯府里头安分守己。

她又如何能安分守己。

先前沈太后尚有权势她还未下嫁时, 永昌侯夫人待她就像是亲女儿一般,如今沈太后倒台, 整日在宫中礼佛,不问世事, 就连她这亲女儿都顾不上。

如此一来,永昌侯府的婢女也渐渐开始怠慢,那豆腐小娘子身怀六甲, 更是叫郎中号出是儿子,阖府上下待她更是尊贵,世子也整日将其捧在手心里头。

可偏生那豆腐小娘子安分守己, 整日里除了饭后与世子在花园里消食散步,其余时间压根不出院子。

睦禾长公主想找事都找不上。

更别说旁边还有永昌侯夫人这双眼睛死死盯着,她更是下不了手。

成婚数月,她与世子竟连房都没有同过。

她这个妻子就只像个摆设,倒是那小娘子专房之宠,把偏院都住成了主院。

睦禾长公主也不是没有进宫向皇上诉苦过,可她与皇上本就是对立面不甚亲近,皇上碍于面子口头答应,一转头却也忘记了前一刻说的话。

去沈府寻舅舅,却被沈澈几句话就打发了。

她这才看出来。

墙倒众人推,沈澈或许是从秦婳坠崖那事起,与她便再也不是往日里关系亲密的表兄妹了。

思及此,睦禾长公主愈发恼火。

压低声音骂她:“你懂什么,你被秦家人宠在手心,哪里知晓我这陷入狼穴的痛苦。”

“是吗?”秦婳淡漠抬眼,冷眼盯着她。

睦禾长公主被她看的发憷,这才反应过来,秦婳也不是从小在宰相府长大的。

她冷笑一声,还没说话,只听秦婳问:“知道陛下为何弃了皇家脸面也不会帮你吗?”

“为何?”

秦婳嗤笑:“说你蠢你真是蠢。”

“要怪就只能怪你有一位眼高于顶的母后,害你走到今天这地步的,也是因为她。”秦婳想起往日里的恩恩怨怨,连眼神都不由变得狠毒了些,“这一切你都应该怪她,若不是她,你眼下也不一定会这般狼狈,任人嘲笑。”

睦禾长公主僵住,半晌都没有动静。

“而我只能说……”秦婳顿了顿,眼神恢复清明,捏紧包好的栗子糕:“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该。”

说完,秦婳带着宝珠抬步离开。

刚转身,睦禾长公主低笑着,幽幽道:“我的确是活该,当初就应该先杀了你再将你扔下悬崖。”

“秦婳,本宫听说傅时珣的右手再也不能用了,你说他是不是也是活该啊。”

闻言,秦婳脚步顿住,她死死咬着牙齿,克制着颤意冷声道:“把他与你这种人放在一处相提并论,当真是侮辱傅时珣。”

“他今后再也不能上战场这事儿,若是被大燕子民……”

秦婳直接转身,抬手“啪”的一声脆响叫东大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侧目,偷偷看着这边的动静。

睦禾长公主的脸被打偏,她不可置信的盯着秦婳:“你竟敢打本宫。”

“警告你,这件事情要是散播出去,不管是不是从你这里出的口,我都会让你付出代价。”秦婳比她矮了小半个头,可浑身气势却比她高出一大截,抬手用力戳着睦禾长公主的肩膀,“我认真的。”

睦禾长公主被她用力的戳了一下,险些一个趔趄,幸好被身边的婢女扶住。

而婢女也不敢吭声,只能傻愣着站在旁边。

如今睦禾长公主的身份早已不叫人令人仰望,沈太后倒下,沈家无动于衷,皇上与秦元鞍齐心合谋,永昌侯府漠不关心。

秦婳若是与睦禾长公主起了冲突,也只有她吃亏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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