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梁祝之横刀夺爱(82)

叫祝英怜不由愣了愣,也来不及害羞了。她看着眼前连声音都透着轻快的少年,忽然明白了,马文才并不是讨厌过节,而是以前每一个节日都与他无关。无论这个节日让人有多快乐,有多少习俗,他总是被节日排斥在外。除了清明节吧!但这个节日,没有人会喜欢。

“马兄,那我能请你在午时打一份水么?”祝英怜轻轻回握他抓着她的手,笑盈盈,很认真地问他。

因为她想陪他过一个更好的端午。

马文才这时才发现自己抓住了祝英怜的手,光滑细腻好似白玉,软软的触感好像捏着棉花,真不像一个男孩子的手。只不过两个大男人牵手是不是有点奇怪了?他觉得应该放开她的手,但是莫名有些舍不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使劲乱跳。他就当作不知道好了,一直抓着。

“为什么?”马文才从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这叫午时水!是一个别的地方的习俗,听说用这个时候的水煮茶,最能够去邪!”祝英怜扬起脸,冲着他笑。

“你还信这个?”马文才有些新奇。

“不是信这个,只是要过端午自然要把这些习俗都做一遍,这样才算是过了节!”小郎君笑着指了指粽子,“我想和你一起过一个完整的端午!”

马文才一怔,笑了,“好!”

随她折腾吧!

上午喝了雄黄酒,包了粽子,又沐了兰汤,中午在食堂吃了饭后,在祝英怜那灌了一杯加了药材的午时茶。马文才觉得这一辈子节日的习俗都做完了……

马文才他想了想,除了赛龙舟还有什么香包以外这些他们做不到的,所有的几乎应该都做了一遍了,大概是没有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今天和祝英怜腻了一整天的,他总算是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里了,像往常过节一样,但他明白和往常一点都不一样。

他竟然有些期待下午祝英慢会带来什么惊喜,不免嗤笑一声嘲笑自己。思绪却越飘越远,想起上午那双柔软得不像话的手;他打水过来时,祝英怜递过来的那一方手帕;想起煮茶时,祝英怜专注的样子;他喝午时茶时,对方递过来的一颗蜜枣。

午时茶中加了药,虽然是有点苦,但他并不是怕苦的人,可对方递过来的那颗枣,他并没有拒绝。

哪怕一点点温暖,他还是想抓住,留住,不放手。

迷迷糊糊的,他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敲门。

有些犯蒙的整了整衣冠,走到门口开门,正看见小郎君。

小郎君生得唇红齿白,有点像瓷娃娃,笑的样子很有灵气,挥了挥手中的风筝,“马兄!一起放纸鸢喽!”

“你哪来的纸鸢?”马文才看着那个有些旧的纸鸢,很是奇怪,又有点头痛。

“马厩大爷的!这是她小孙女以前玩过的,我看着还可以用,就向他借来了!”祝英怜自己也是觉得很新奇,手中摆弄着那个风筝,冲马文才笑得温和。

“小孩子的玩具,你也玩?”马大爷一脸‘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幼稚’的嫌弃表情。

祝英怜挑了挑眉,直接把人扯了过来,“端午本来就要放风筝,你给我过来!”当她没看见他唇角的笑容吗?这人其实一点都没有讨厌的意思。

“你放纸鸢非拽着我干什么?难道你不会放?”马文才这个死傲娇,嘴上还是不肯饶人。

祝英怜手上的动作一顿,脸慢慢涨红了起来,嚅嗫着开口,“我还真不会……”

马文才颇为吃惊地看了一眼她,“真的不会?”

祝英怜害羞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放的纸鸢,总是飞不起来!”

“我教你!”马文才无奈道,看见她一下子亮起来的眼睛,突然觉得很值。

趁祝英怜不经意,他摸了一下她的头,手感不错,就当报早上的仇了。

风吹得发丝凌乱,祝英怜坐在一边看马文才放风筝。后山有一处空地,风比较大,地也比较平,很适合放风筝。

那只风筝飞得很高,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好似顽皮的孩子。被风吹到这边,又吹到那边,眼看风筝要飞得太远,马文才往回收了收线,“英连!英连?”

叫了几声,那人也没回应。马文才回头一看,却发现那小郎君乖乖蹲在那,手撑着小脑袋,望着天边的风筝,若有所思的样子,想的很是出神。

马文才将风筝再扯回来一点,忽地想到了什么,抓着风筝线,走到她身边蹲下,也用手撑着脑袋,只不过不看风筝,看的是她。

“诶!”回过神的祝英怜吓了一跳,想起来,结果蹲久了,腿太麻,一个不稳就向后倒,好在手撑了一下,没有太狼狈,只不过是变成坐在那里了。

“哈哈!”马文才看见她这般滑稽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马文才!你吓到我了!”祝英怜埋怨的看了他一眼,懊恼的拨一了下手边的草。

“这可不怪我!是你想东西想的太出神了,想什么呢?”马文才勾唇一笑站起了身,伸出手准备拉她。

祝英怜犹豫了一下,还是抓着马文才的手起了身,“我在想风筝。”

“风筝?”马文才有了点兴趣,“想风筝干什么?”

“它飞在空中,那么自由……”祝英怜抬起手,好像要去触摸那只远在天边的风筝,“却被人用一根线绑住了。”

“不过一件死物,亏你这么上心!”马文才有点轻蔑地说道,看着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的风筝,“你怎么知道这样不好,有个人管着,不让它走偏,太过肆无忌惮。我觉得更好些!”

她望着他的眼,发现没有一点掺假,“说得也对!”

“拿着!我教你!”马文才并没有在意这点小事,把风筝线往人怀里一塞,便自个边上一站,“你先自己放下!”

“马文才,我不行……”

“放线!再来!”

“哦哦……”

――傍晚,厨房

门外夕阳浓烈似火,里面的小郎君将准备好的菜色分别放入两个食盒。

小郎君的动作很熟练,察觉到有人盯着她,顺手从盘中拈来一块刚做好的绿豆糕,像往年一样很自然的要塞进来人的嘴里,“我知道你馋,呆会就好,你尝尝这绿豆糕合不合胃口!”

意外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很甜,不过很好吃!”

祝英怜吓得手一抖,下意识回头看去,却见一个俊美的少年咀嚼着糕点,唇角微勾,抱臂而立――马文才。她这时才想起来,祝英台那个小贪吃鬼已经下山了。

她有点尴尬地叫了一声,“马兄?”

“怎么了?”马文才舔了舔唇角,扬眉。

“……合你胃口么?”搞错人的祝英怜没脸说实话。

“嗯!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做饭还真有一套!”马文才点评道,“比我马府上的大厨还要好!”

“你喜欢就好……”祝英怜有点心虚道。

“这食盒?”马文才指着两个食盒有些疑惑。

“一份是马统青衣的!呆会青衣会过来拿的!”祝英怜忽然想起来,“对了,粽子我给英台,山伯,巨伯,还有德正,亦东留了七个,给山长他们八个!剩下六个,一半给马统他们!

见到马文才慢慢沉下了脸,祝英怜补充了一句,“你做的那个,我留下了!没送人。”

见马文才仍面色不愉,祝英怜只好拿起另一份食盒,扯扯他衣袖,“好了!我们去吃饭!”

马文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迈开了步子去明秀亭。

明秀亭离这不远,风景也不错。他们没走几步就到了,很快摆好了碗筷。

“尝尝看!”祝英怜将菜推到了马文才面前,满是期待之色。

马文才本想伸向绿豆糕的筷子一顿,只好夹了菜,放入口中咀嚼,微辣的口感,带着鲜味。

他有些怔住了,这种味道他很多年没有尝到过了。杭州城里的人不喜欢吃辣,这种辣菜只他娘会做,娘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但因为他爹吃不惯,所以每次都只放一点点。

很温暖的味道,似乎又看见了那个人……娘……他都快要忘记娘做的饭是什么味道了,可现在他忽然又想起来了,其实他一直都没有忘。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很好吃,比所有人做的都好吃!”因为娘不在了,所以你做的是最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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