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梁祝之横刀夺爱(8)

祝英齐时刻注意着黄良玉的举动,见她这个举动,脑中灵光一闪,不由地望向台上主持的阵公子,仿佛看见,一张细密无漏的大网扑来,将他和黄良玉罩住。

若是他没猜错,今年夺了琴魁的女子,必定是眼前的黄良玉。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文昭(英怜的字),真是好算计。

他记得三年前他离开之时,陈公子便已心慕赵小姐。他也曾听小妹祝英台说过,赵小姐对陈公子颇有好感。

不过陈公子却秉持着君子之礼,不敢告知心意,也怕遭拒,只将心思默默藏于心底,不敢言。而赵小姐身为女子,又岂能先男子一步,表明心意。

于是乎,这两人的事儿,便这样沉淀了下来。分明是互相喜欢却互不知心意。本来以这两人的性子,这只怕会错过。

而今,居然阴差阳错成就美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然陈公子是绝不会做送花灯这种事情来表明心迹,因为在他眼中这不符君子之风。

而在他们成就美事之后,便传出了金玉良缘之说。而偏偏赵小姐就是那一届的琴魁,陈公子偏偏便是那届灯谜比赛的胜利者。为了什么?那金玉良缘之说定是有人刻意造谣!

而今年偏偏请了陈公子与赵小姐,想必为的就是让人们提起那金玉良缘之说,让黄良王听见。而黄良玉偏偏此届夺了琴魁,而他又偏偏撞坏了她的花灯,这不就是要他去夺这花灯王赔于黄良玉,以全那金玉良缘之说,成就美事。

想必黄良玉没有花灯也会得到花灯,想必他没有撞坏黄良玉的花灯,到最后他还是会撞坏她的花灯。

祝英齐的眼眸越发深了,他不由勾唇笑了笑,他似乎可以看见祝英怜风轻云淡,智珠在握的模样。

九妹啊,你当真是蓄谋已久,可惜心太急,叫八哥给看出来了!放心吧,八哥绝不会辜负你的好意。

可想着他又有点无奈,看出来又如何,想必英连早猜到她会看出来了。若是他想得到黄良玉的心,还不是得依计行事。

而场上陈公子轻巧地宣布了花灯比赛的开始,他身后的帷幕拉开,一盏盏花灯高挂台上,台底系着一张张锦布,“以一刻为限,先答出面前五个花灯谜的五位公子入选。现在,请有有意夺灯王的公子们上台。”

终于,花灯谜比赛开始了。

☆、少年狂

这上虞的花灯会一向繁华,灯火通明中,一位位身着锦衣华服的公子纷纷上台,随之台上提灯的伶人,每五个围住了一位公子,将手上的花灯高举,要将那灯座底上挂的灯谜一一呈现于公子的眼前,要他做答。

这些伶人个个清秀貌美,姿态优美,罗衣云裙看的叫人心痒痒的。这便是世家骨子里的纸金迷醉。

而姑娘们的注意力大的不在台上的公子上,个个纷纷望向了台上的花灯王,面露艳羨。

那花灯王算是她们在花灯会上见过最美的花灯,没有之一。

上边雕刻的貌美佳人出神入化,上边画的鸟语花香,也栩栩如生。更别说上面镶的温香软玉,个个价值不菲。精雕细琢好似不是凡物。

这花灯太过惊艳,就是连黄良玉这样的名门淑女也无法例外,看得移不开眼。

祝英齐顺着黄良玉的目光望去,那盏金架花灯王映入眼帘,他的眼眸忽明忽暗,意味不清,“喜欢它吗?”

他突然的开口提问,叫她愣了愣,意识到他是在说那盏花灯王,她心猛的突然跳了一下,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情不自禁地开了口,“我喜欢,非常喜欢。”

他的眼睛一亮,带着几分试探,小心翼翼地开口,“那我,帮你取来如何?”

“这,怎可劳驾公子?”她心中暗暗竟莫名的欢喜起来,口上却不由地说了拒绝的话。

“没有什么劳驾不劳驾的,你喜欢便好。若是觉得不妥,就当我是在赔姑娘你的花灯!”他的唇角难得的扬起了一个极大的弧度,笑得极为灿烂。心底是也不去的激动,不等黄良玉回答便要上台去。

劳驾,劳驾,这一词虽说是拒绝,但由心底却还是愿意的。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她头一次接受自己这般明显关于情意的好意。

为你取灯王,意思便不正是想与你结金玉良缘。

想着,祝英齐不由地加快脚步,一身蓝衣翩翩,竟失了平日的君子之风,堂堂祝八公子三年闯南闯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如今竟像个毛头小子,急急躁躁的。若按照现代的年龄算,他还真是个毛头小子,可按古代算,他已成人。

蓝衣公子的翩然上台,却如一个小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中,荡起了一层层波纹。

虽说祝英齐戴着面具,大家也不知他就是那位才名远播的祝八公子,可那一身的气度却是怎么掩也掩不住的。方才,他在台下的时候,就有好些小姐在偷偷观望了。他一上台,在边上那群戴面具也知道是歪瓜裂枣,纨绔子弟的衬托之下,分外的气宇轩昂,卓尔不凡,叫人直往他身上看。

黄良玉看着四周的小姐纷纷望向蓝衣公子,心中竟有些愤愤不平,一向温婉如玉的她竟有了些小性子,咬了咬朱唇,有点气闷地看着蓝衣公子的背影。

祝英齐似有所感,回过头一看,见黄良玉望着他,心中一暖,不由地报之一笑。

“公子,请作答。”五个粉衣伶人将他团团围住,一个个巧笑嫣然,手提花灯,姿态优雅,手上各一盏灯,共五个人,五盏灯,五张谜。

花灯底下的谜布随风飘扬,而蓝衣公子却依然面色从容,笑得云淡风轻,抬眸扫了几眼,便是心中有了数,不紧不慢的开口,“若是在下没有猜错,便是这五个字吧。”

伶人们有些讶异地面面相望了几眼,一个个面露置疑之色。答的快的,她们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如此之快的,叫人心生疑惑。左右她们也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也不敢多言。

带头那个只好笑着迎上去,她想着答的那么快,想必不会对。不对,那些公子哥又定会闹出什么麻烦,她们必定少了不了一顿打骂,早晚都是一顿打,还不如早打算了,“那,奴婢请公子作答。”

“刀是木匠的木字,告知的告字,听闻的听字,口舌的舌字,君子的君字。姑娘以为如何?”清润的嗓音宛如细流,无声动人。

这一下震惊了所有的伶人,这蓝衣公子所说的,竟是分毫不差。

“公子大才,只是其他公子还未作答完毕,请公子上坐,稍等片刻。”震惊是震惊,她们也是记着正事的,妥善作了安排。

这一刻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多时便选出了另外四位公子。那几个一个个也看上去似模似样的,就是不如边上的祝英齐,和他一比,便是天壤之别。不过,祝英齐身为这上虞一带领头的才子,和他相比,确实有些苛刻了。

陈公子说来呢,性子也是古板,中规中距地又宣布了第二轮比试的开始,“五位公子即从众人中脱颖而出,想必也是才华横溢,在下手中有六张谜题,在下每次出一题请五位公子答谜,最后答对最多者,则是灯王获得者,若无异议,灯谜赛……”

“且慢,在下有异议!”

突然传出来的一声反话,吸引了众人眼球。

陈公子压了压心中的不满,皱眉往台下一看。

那是个一身白衣的少年郎,银冠玉带,一看便知出身不凡。立在人群中,宛若鹤立鸡群。风光霁月根本不是旁人可以比拟,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毫不忌惮,径自潇洒的飞上台来。

少年来得气势汹汹,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唇角勾起一个锋利的弧度,姿态傲慢无礼,咄咄逼人,“那位身穿藕色衣服的公子,你可以为在下解惑吗?方才那伶人给你的纸条,是上面写的是什么?”

他笑得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魔,那般毫不留情的冷酷,让那位好不容易入选的藕衣公子,竟胆寒地后退了几步。

他的语调温柔,好似呢喃,“在下,当真是好奇的紧啊!”

静,极静。白衣少年的话音落地,喧闹的场面便如同被泼了盆冷水,人们一个个凝肃了脸,目光如灼热的火焰,一直燃到那位藕衣公子身上。

安静了不过片刻,人们又开始交头接耳。

豆大的汗水从藕衣公子的脸上划落,人们异样的目光,叫他分外难堪,“哪,哪有什么东西!你休得枉冤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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