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台说得对!大家快去吧!”梁山伯满脸笑意地说。
“好像还不错!”荀巨伯双眸一亮。
刘亦东和赵德正还是有些怀疑,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呵!”少年这时才回过神,听到梁山伯的计划却是冷笑一声,“我想,弄巧成拙,大概这个意思!”
“怎么了?”荀巨伯又不懂了。
刘亦东有了带头的,也开始发泄不满,“梁山伯,你这办法有问题!”
“马文才这么桀骜不驯的人,就算被你逼回来了,也不会按你的想法做,来乖乖上课!”祝英怜冷淡地侧过身,很是平静地陈述起最有可能的结局,“他偏偏会逆道而行,你想让他乖乖上课,那他就让这课上不了!最后事情只会越搞越大,等到山长来处理!”
“呵!”她轻笑一声,似嘲似讽,“马文才可不是任你摆布的人!你连他的性子都没琢磨明白,如何能让他乖乖来上课!”
“而且你以为这么点小磨难,就能让马文才放下自尊么?”她眉眼凌厉,直直刺向了梁山伯的心房,“你也太小看他!他,可不是一般的公子哥儿!”
“英连兄,我,我……”这一句句质问叫梁山伯慌了手脚,刚想儒嗫地解释什么。
却又被祝英怜一把打断,“按你这样的办法,我们还不如什么事都不做!毕竟这本来就跟我们无关!事情闹久了,山长也一定会处理!这样反而更好,你也不会惹怒了马文才,在书院后来的日子,不好过!”
“九哥!”祝英台见梁山伯语噎,顿时觉得祝英怜过分了,“山伯也是一片好心!九哥你干嘛这样!明明之前不是这样子的呀?”
“那之前是什么样子?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祝英怜有些厌倦了争吵,淡淡地抛出那么一句。
“九……”祝英台又有些急了,跺了跺脚正道。
却被梁山伯打断了话,“好了,英台,英连兄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还是听听英连兄,有什么办法吧!”
被梁山伯这么一劝,祝英台只得委屈的点点头看向祝英怜,“九哥……”
看着祝英台可怜兮兮的模样,祝英怜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什么时候她的话竟不如梁山伯的一句话管用了。
想到英台方才的表现,她有些迟疑,英台是不是太任性了……但不过一秒,她便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了。
“英台,想让马文才他们回来,听谢先生的课?”她的眸子一转,重新带上三分笑意,变成了平日笑意浓浓的样子。
“九哥!我不希望他们不尊敬谢先生!”祝英台很是认真地开口。
“那好!”祝英怜地眸光一暗,笑着招了招手,“德正,过来!”
赵德正顺从的走到祝英怜的身边,只见祝英怀文做到赵德正耳边细细的吩咐了一番,赵德正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英连兄,到底是什么计划?我有能帮的上忙的吗?”刘亦东捺不住好奇心凑了过来。
祝英台等人也是一脸好奇的样子。
可祝英怜偏偏不说,笑得很神秘,“不用帮忙!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何为大丈夫下
清晨的鸟鸣声声入耳,马文才一身蓝衣翩然,脚踏一双绣边描花长靴,踩在了古朴笨拙的青石板上。
他墨发堪堪及腰,尽显古韵。剑眉凌厉如割,气势逼人。凤眸微瞌,黑羽般的眼睫毛掩住他漫不经心的眸光。高挺的鼻,使整个面容更加立体而鲜明。极薄的唇勾出一个锋利的弧度,似弯非弯。身形修长,挺拔如松。
他的样貌,无疑是充满了侵略性的,叫人无法忽视。
他立在青石板上,若是忽略的边上的人,当真可称的上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是他带领学子们罢课的第二天。
“文才兄,今天的天气不错得很,一起去蹴鞠怎么样!”
“文才兄,不如去骑马放风喽!”
“文才兄,这是小弟特别准备的,请文才兄笑纳!”
一张张谀媚的脸,一声声文才兄,让在林间漫步的马文才不由轻皱了下眉,有些厌烦。
虽然说他很享受这种众人关注,被簇拥讨好着的感觉。但也同样厌恶,因为他知道那些讨好围着他的并非出自于真心。这种认知,让马文才对那些人时好时坏,被人以为喜怒无常,虽然有时候他是真的喜怒无常。
“王蓝田呢?”觉得自己有些火气上来的马文才下意识地就寻找着王蓝田这个出气筒,以及备用出气筒秦京生,“还有秦京生呢?”
被问的学子觉得纳闷,明明王蓝田是马文才室友,马文才却不清楚王蓝田的情况,但也只能老实地回答,“蓝田兄不知怎么腹痛,秦兄去照顾他了!”
“嗯!”马文才忽然火气消了些,不怎么想打人了。
不知道王蓝田生病的事,其实也不怪马文才。马文才每天天不亮就外出练武了,而王蓝田那时却在长椅上睡觉。
马文才练完武后,大多去后山小溪边冲个澡,把衣服一套,就走去学堂了。至于书本作业,马统这个书童难不成是白吃饭的么!
马文才平常这个时候应在学堂里趁课结之后的时间练个字什么!但是为了和谢道韫作对,他今天连早课都没去,当真叫他不习惯极了。
“文才兄,我们一半人不去上课。谢道韫这课已经没法上了!”想到这,就有学子说话了,用着幸灾乐祸的语气,很是兴奋。
“是啊!文才兄!女子怎配给我们上课!”
“谢道韫也不过一介女流!”
这下打开了话匣子,学子一个个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听着,马文才的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双眸灼灼带上了几丝得意。
正当众人众说纷纭时,远远的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德正兄,我们为什么不学马文才罢课!英连兄他怎么可以听谢道韫的吗?”那声音隐隐带着几分不满。
“杨青岩!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谢道韫后面站的谢安是好惹的吗?更何况她出身于两大名门望族的陈郡谢家!而且她现在是我们的夫子品评我们的品状!若是我们被她评了个下品,还如何做官!”另一个明显是赵德正的。
“原来如此!”那个声音恍然大悟。
“是啊,你可不能辜负英连兄的一份心意啊!”赵德正的声音带着几分嘻笑,却莫名的意味深长。
两个声音渐渐远去,马文才再没有了半分得意,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陈郡谢家……”
“心意么?”马文才一字一字吐出,似有所悟,唇角轻轻扬起,“祝英连……”
――学堂
“九哥!今天马文才他们还是没来上课啊!”祝英台急了。
而祝英怜仍是一脸平静,玩弄着笔墨,“英台不急,马文才会回来了的。”
她轻描淡写地沾了沾墨水,练起字来,“他一向都是聪明的,当利与弊明确在他面前时,我知道,他做出正确的选择!”
梁山伯听着也点了点头,很是专注。
祝英台还是一副坐不住的样子。
“对了!亦东和巨伯呢?”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她问起了祝英台,一面写下一个‘文’字。
“去医舍了!”祝英台说道这两个见色忘友的人就很无奈,“一个找小蕙姑娘!一个找王兰姑娘!”
“呵呵!真是的!”祝英怜不免失笑,摇了摇头。
祝英台还要说些什么,却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赵德正和杨青岩得意洋洋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英连兄,你交给我们办的事情,我们办好了!”
“马文才来了!”还没等赵德正说些请功讨喜话,却听见一个学子大喊。
只见马文才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闯进了学堂里面,那气势汹汹的,直接找着了谢道韫!
看这架势,祝英台怕是九姐的计策没有起到效果,连忙拦住他们,“马文才,你们要干什么?不可以对谢先生无礼!”
“是啊!学堂上不可放肆!”梁山伯连忙凑上来助阵。
“干什么?”马文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懒得搭理他们,直接吩咐道,“把他们俩给我拉开!”
“是,文才兄!”
听见马文才吩咐的学子们立马如饿虎扑食一样抓住了梁山伯和祝英台,将两人扯到了一边。
“马文才,你让他们放开我,九哥!”祝英台被人抓得死紧,她千金大小姐的娇嫩皮肤哪能受这些,一抓就有了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