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梁祝之横刀夺爱(125)

平日里最是眼高于顶的马统却对温和有礼的青衣赔笑,是她如何也想不到的。

谷川莲来这,不是为了只看着九公子高朋满座的,当下反应过来,温顺地侧过脸,她一向知道怎样的自己更吸引人,只是平日里用不上这手段。

她低声细语:“心莲这次来是为了送点心的,九公子养病得细着心,吃些新鲜养身子的。”言罢,她轻将篮放下,把一盘盘精致的点心拿出。

马文才瞟了一眼,全然忘了祝英怜之前的警告,当下落了人面子,毫不客气地开口:“也不怎么样么,你自个做的?我记得厨房没这些!”

谷心莲面色一白,但转眼中,楚楚可怜望向祝笑怜,似泣非泣:“心莲亲手做的小食,比不得公子们往日山珍,冒犯了九公子。”

闻言,祝英小是冷冷地剐了马文才一眼:"马兄,心莲姑娘一片心意,你若想吃什么佳着,大可下山自己吃去。”

“哦。”马文才弊屈地应了一声,狠狠瞪了谷心莲一眼,他点觉不对劲,那感觉像被人阴了一把。

可怜马文才一个平日阴谋诡计惯用的恶霸,好好一个男子汉,今日被女人的阴柔手段给阴了。虽说聪明,但终归是个男子,一时还想不明白女人手段。(后来,他自个捉磨明白,倒是日后有女人对他使这些手段时,一个慧眼看穿,没要中过招,省了娘子的不少工夫。)。

马文才是越看谷心莲越不顺眼,又道:“我不爱什么佳肴,只不过这点心,同你的手艺比起来相差甚远。”这次他学聪明了,说话委婉了点。

谷心莲的脸顿时红了,尬尴地不知说什么。

祝英怜张了张嘴,也不知说什么了。正好这时青衣上了茶,众人喝了茶才缓了些尴尬。

祝英怜才恢复过来,笑道:“文才见素爱说笑,心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马文才闻言哼了声,他竟不知他何时爱说笑了。

谷父莲躁得慌:“心莲有事,不扰公子休息了。”言罢,落荒而逃。

马文才见此毫不客气地笑了:“算是识相。”回头正欲与祝英怜好好交谈,却见祝英怜眉目带霜:”文才兄该走了吧。”

马文才想拒绝,可心里还是怕她恼,也只得“识相“地告辞了。

马文才出门了些许,却见先走了一步谷心连竟还慢腾腾在那走,不由皱了眉:“碍手碍脚。”身后马统也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此言一出,便又叫专门走慢,等祝英怜留她的谷心莲暗自咬牙,之前她见马文才俊美贵气还心生好感,这几次毒舌后,谷心莲对他真是没了半点幻想。

“心莲步子小,碍了马公子,请马公子先走。”谷心莲退到一侧,一副恭敬模样。

马文才长眸微挑,一眼睨来似带了小小的钩子,勾人风流。

谷心莲看得竟有些发痴,马文才这皮相太合了锦衣郎君的幻想。马文才自己无所觉,天生好皮相,一神态一举动都恰合人意,自不在意。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陵肆,以傲慢的口吻,居高临下的态度道:“倒有些知趣,日后,可也要这样知趣才好。

谷心莲低下头不语。马文才冷笑一声,走过她身侧,一泓碧从衣袍间坠下。马文才一惊回过头。谷心莲早眼疾手快拾了起来,恭顺地送上,马文才未多着她一眼,夺过玉佩转身离开。

马统从袖口拿出几块碎银,放在她手心:“日后听话,少去找九公子,好处少不了你。”这便是打一大棒,给甜枣一个了。

谷心莲乖巧地拿过:“是了,马统小哥。”马统沉笑一声走开。

谷心莲等两人走远,才冷笑了一声。若是她没记错方才那方玉系流苏,雕梅刻”祝”字,正是九公子丢的那块。

马文才拿了九公子的定亲佩,还拿自己的玉送给九公子。她看马文才给的那块玉,分明也是定亲玉佩。怪不得方才同女子一般和她抢九公子的关注,怕是因为自己有断袖之癖还看上了九公子吧!

马文才,纵你太守之子权势涛天,凭此事你万劫不复也不为过。

☆、枕夕怀霞小楼梦

风流瑰丽似杭州,才子们常去的青楼楚馆自是多如繁星。且一个比一个诗书雅气,最有名的当是——枕霞楼。

人道是“最是杭州风流处,昏枕一簟夕霞梦”说的便是沈霞楼。枕霞楼自二年前花魅白尧尧赎身跟一位才子而去后,便被百花楼枪了风头。可前几月枕霞楼又出了一个人物。几日前,夺了花魁娘子之称,正是掌上可热的宝贝。

这名叫雪潇的新花魁诗书满腹,惯会风月,歌舞风流,眉目比画,似大家闺秀,又有青楼媚柔,叫一众才子神魂颠倒。

据说,一年前,她抱一琵琶,凄凄哀哀寻到枕霞楼的老鸨管事,自愿卖身。枕霞楼的鸨母一见她通身气派,哭时便似柔花绽梨落融,毒辣眼便知百里挑一的好苗子。

鸨母自经白尧尧一事,下定主意要死绑这摇钱树。可这雪潇却比那白尧尧还厉害几分,处处捏鸨母三寸,一言不合便欲投去百花楼。只得鸨母顺了她意,叫她只做清倌儿,卖艺不卖身。

那雪潇入青楼后,哭了一天一夜,第二日便分外乖巧,鸨母怎说便怎做,不过月余便出了师。

分明是个清倌儿,便压了那些个卖身的,只抱琵琶往台上一坐,似泣非泣,似忧非忧,柔声百转述凄凉,便叫一众才子哄抬价,生生捧成了花魅,可见好容貌,好手段。如今已成了柳烟巷的一段风流事儿。

今到了初夏,烟柳处的卖花声渐渐息了。雪潇轻开朱窗,往那外望去,烟眉轻蹙,见那行人来往,泪涌眼眶。

“晨起天凉,姑娘急开了窗,千金之体受不得寒。“烟云正带了早膳上来,见此不由担心道。

“千金之体?”雪潇回头见她,泪滚雪腮,“如今不过低贱无耻上之人而己。”

“姑娘怎又哭了,哭多了伤身。”烟云放下东西,递过一方素手帕。这雪潇姑娘来历成谜,但待烟云实在不错。

“嘭!”有人敲了门,“雪姑娘,王五公子已经来了,快些用膳吧。”

一袭轻愁浮上玉容。雪潇低首轻叹:“身不由己。”似留恋般望了眼窗外,拿过手帕,拭去清泪,“先梳妆罢,拿我素蛾月照衣来。”

烟云轻轻应下,转身后心里愁添三分。姑娘这般伤心,如此郁郁不得志,只怕红颜薄命。雪潇抱琵琶而出时,王五公子已饮完了一壶酒,略有醉态,见她来,长眸上挑,薄唇衔笑:”你们枕霞楼的酒不够味。”

“枕霞楼是风流地儿,公子想喝好酒还得去百年的老酒馆。“雪满轻拢鬓角的青丝,似愁非愁,唇角的笑意似有似无:“可公子又何须饮酒,来此百花齐放之地,不饮也应醉三分。”

王五公子长眉轻挑,衣物松垮露出大半胸膛。他随手一扯,发带便扔在了一边,长发倾似,衬着人似极山间精怪妖娆。那神态眉间端是一段风流韵味自成,看着便叫人脸红心跳。这是一个放荡不羁的狂生。

雪萧望着他,心中有了一丝明悟: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有如此之多青楼女子为这王五折心的缘由了。如此风流放荡又多情俊美的公子,又有谁不心许?

他低声问:“姑娘可会酿酒?”

雪潇答:“不曾酿过。”

风流公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毫无风度可言,形同疯魔。雪潇静静等他笑完。

他将酒壶推倒,不顾衣袍湿透,莽撞上前:”酿吧,那酒必定胜过那百年酒馆。”

他那双眼明亮如星,生生撞进她眼中,她吓了一跳:“公子醉了。"

“劣酒醉不了人,王某千杯不醉。”王五摇头晃脑地反驳她。

雪潇笑了:“公子醉了!”

“醉了?“王五若有所思,“劣酒醉不了人……”

雪潇笑容依旧:“可公子醉了。”

他望了她眼,忽地坐倒在地,指着她,又笑又拍掌:”劣酒醉了人,是你醉了我。”

雪潇一愣,王五已爬起凑了过来,长眸清明,眼角的一抹红极是温柔,薄唇轻启:“姑娘为何不酿酒?若是酿了,必胜却人间无数。

雪潇呆呆望着他,这时才明白,他之前并非疯言疯语,而以她之言来赞美她。

“姑娘....”王五将倒了的酒壶拎起晃了晃,听见水声,才满意地就着壶嘴饮了一口,又将壶嘴放在雪潇唇边:”劣酒醉不了王某,但醉得了美酒一般的美人。一醉解千愁,姑娘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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