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391)

作者:白饭饭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胡霁色也扭头过去看。

嗯,面带笑容,脸色正常,除了脚有点抖,还真看不出什么。

江月白笑道:“蒙大人抬爱,倒和我一见如故。大人,不嫌弃的话请移步用个膳吧。”

行啊,那就一起吃饭吧。

窦慈乙都不敢结巴,道:“甚好,甚好。”

这顿饭,兰氏带着孩子还有安南儿是避到了屋里。

而胡家父女和江月白,则和窦慈乙一块在厨房摆了桌。

因江月白回来了,兰氏原就临时加了两个菜,桌上还挺丰盛。

只是桌上安安静静的,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胡霁色主动道:“窦大人,这猪蹄儿汤是我娘的拿手好菜。我家有位姓安的女客,她就是很喜欢的。”

姓安的女客……

当时是窦慈乙给宣仁帝急救的,他当然知道,这位“姓安”的女客是谁。

江月白笑道:“这是农家,倒是没有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说着,竟亲自给窦慈乙盛了一碗汤。

窦慈乙挤出笑容,道:“多谢…… ”

这猪蹄儿汤好不好喝,他不知道。

他现在嘴里完全尝不出味儿来,只觉得这比生吃自己的肉,还要吓人。

也许是试图补救,他主动对胡丰年道:“胡大夫,我看你这书房储藏颇丰,不该落榜才是。回去之后,我必定好好看看你的卷子。”

胡丰年有点莫名其妙,道:“已经下了榜,下告之各地,上已经报朝廷,再查也没用了吧?”

是啊……

窦慈乙连忙道:“我在太医院,属小方脉,所以这次查的是小方脉的卷子,你们大方脉,我却是没有看到的。”

这话或许是说给江月白听的。

胡霁色道:“您就是定了个名次,对吧?”

窦慈乙:“……”

这时候,胡丰年就道:“其实也没什么,今年考不过,明年再考就是。大人刚才也说了,这考试考不中,是常有的事。”

他笑了笑,道:“我起初也没想到大人会这么重视,反倒释然了。”

窦慈乙无言以对,只能自己狠吃了两碗饭,喝了三碗猪蹄汤,寻思着这可能是他的断头饭了。

饭后,他不敢多留,胡丰年便亲自送了他出去。

留下胡霁色,看着这一桌子的狼藉,哭笑不得地道:“南儿自掏钱的买的猪蹄,这被吃了个精光,怕是要发疯。”

江月白看她摸肚子,便也伸手去摸了摸。

胡霁色:“……”

老哥我这是吃出来的肚子好不?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仿佛他刚才什么都没干。

胡霁色又道:“我看他快要吓死了,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江月白道:“前朝监考舞弊的官员,是凌迟处死了,他自当害怕。”

就连他也没想到,这个窦慈乙竟然这么大胆,一点也不避嫌,竟真把自己的外甥选成了魁首。

大约是钱直确实也有些水平,他也不怕事发吧。

胡霁色想了想,道:“你打算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江月白淡淡道,“我现在人应该在京城,要发信也不可能马上发回来。这事儿要怎么推翻重来,要怎么圆过去,我让他自己想办法,想的出来就将功折罪吧。”

若是想不出来,或是事儿办得不漂亮,不至于凌迟这么惨,但也得洗干净脖子等着。

后面这话他没说。

他只是侧过头,道:“我原也没想到,一个医考会让你和岳父受这种委屈。”

“什么……啥?哈?!”

江月白看她半天反应不过来,都要乐疯了,特地又重新口齿清晰地说了一遍。

“我说,岳父。”

啐,有本事你去我爹面前说!

第五百一十八章 送上门的东珠

自从江月白住了下来,安南儿每天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连续几天都是鸡鸣而起,早早地出了门。

她现在自己手上有些钱,宁愿每天使两个同伴去作坊那边来做工的女工手上买两个饼吃。

吃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总觉得自己仿佛每天吃的都是猪食,无比怀念兰氏做的热汤热面。

中午回来吃饭,好在江月白经常进城,碰上的时间也不多。

那天中午,大家午饭都吃好了下桌了,她还在桌上吃着猪蹄汤。

胡霁色看她吃猪蹄吃得热泪盈眶,忍不住道:“我娘都念叨,说你天天不在家吃饭,她怪想你的。还问我你是不是怨她老忘了买猪蹄?”

今儿这猪蹄就是兰氏特地去买的。

安南儿哭唧唧地道:“你当我愿意?婶子这手艺,我还寻思着有生之年能多吃几次。”

胡霁色有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道:“你是怕,他来了,会顺便把你处置了?”

安南儿放下勺子,充满期待地看着她,道:“他说过吗?”

胡霁色摇摇头,道:“我们没谈过这个,可我觉得应该不会。安家人现在还在京城守城门呢,兵权一应也夺了。”

“所以我死了才最好”,安南儿继续哭唧唧,道,“都说要发国丧了,我总觉得今上的早逝跟我也有关系。若是我死了,他们兄弟俩不就清清白白的了吗?”

现在也清清白白的……

胡霁色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道:“你不用怕啦,我觉得不会。”

安南儿看了她一会儿,不可思议地道:“这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觉得二爷是个良善之辈。”

胡霁色闻言就皱眉,道:“你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啊,怎么就不是良善之辈了?”

他有什么不良善的?

当初不过是借住胡家村,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呕心沥血,为村里修了水利。这是福泽绵延,恩及数代之功啊。

怎么到了她嘴里,就不是个良善之辈了呢?

胡霁色就想跟她好好掰扯掰扯关于这个我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论题。

安南儿就道:“我不跟你吵,你这么天真烂漫,约莫才是二爷钟情于你的原因。”

胡霁色道:“我这就不服气了,我怎么就天真烂漫了?”

安南儿咬了咬牙,道:“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怕你以后伤心。你要是不信,我跟你打个赌。”

“什么赌?”胡霁色好奇地道。

“就赌以后,二爷让你做妻,还是做妾。”

胡霁色:“……”

安南儿连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自是知道,二爷心里最疼你。只是有的时候,天家就是如此无奈……莫说天家,就是普通有些门第的人家,也是如此的。”

胡霁色还是不吭声,就这么看着她。

安南儿顿时有些忐忑,她怕自己说错了话,伤了胡霁色的心。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胡霁色太过理想,以前也提醒过她,不过胡霁色好像没听进去。

她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不好,期待越高,失望越大。她也见过不少被锉磨得没了人样的优秀女子。

可真说了,她又很害怕。毕竟,要怎么锉磨,也是以后的事。

现在二爷就在这里,胡霁色要是想不通去跟二爷闹,岂不是现在就不快乐了?

于是她就试图补救:“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二爷心头最好的那一个。”

胡霁色听得都笑了,道:“赌什么?”

“啥?”

“你不是赌我做妻还是做妾?看你这意思,该是我赌妻,你赌妾。既然要赌,就要有彩头。你说说,彩头怎么算?”

安南儿还是一愣一愣的。

胡霁色笑道:“若是我做了妾,我就把我城里那两个铺子都送了你。算吧算吧,好几千两银子呢。”

安南儿一咬牙,道:“那若是我输了,我当初进宫的时候,得了一枚价值连城的极品东珠。那这个就归你。”

胡霁色就道:“你来的时候就跟小葱拌豆腐似的,一清二白的,哪有什么东珠?”

“在宫里呢,还在我宫里收着,不能叫人偷走。你迟早要进宫的,到时候取了去就是。”

胡霁色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安南儿震惊于她的自信。但想想确实也不希望她赌输,也就只撇了撇嘴。

她哪里知道胡霁色如今已经是个已婚妇女,连朝廷的文碟都下来了。

其实说起来,也是她被人骗了东珠吧。

但她现在不知道啊,只央求胡霁色,道:“你有空,不动声色地帮我问问,看看二爷打算怎么处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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