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大佬们都想尚公主+番外(54)

众人不解:“难道还有什么?”

说书人摆正姿势,与众人道:“这位新上任的转运使按照关系来讲,算是君兴邦的堂哥,你们可知这位转运使的身后有什么样的背景?”

看着眼前众人呆愣的神色,说话人再未询问他们让他们猜测,而是自己道了出来:“这位新上任的转运使乃是邺京外派的京官,他的父亲是朝中正二品枢密副使,手中掌控大魏几十万大军,他的姑母乃是大魏国母,当今的皇后娘娘。”

说话人话音落下,全场鸦雀无声,许久之后才有人低声暗叹:“看起来这赵家倒了大霉了……”

说话人点了点头继续道:“赵家也知君家背后的这几层关系,他们也知得罪了君家赵家日后便在凤州寸步难行,可赵夫人还是舍不得女儿,于是便出了个主意。既然君兴邦是个好色的,那赵家再寻一个更美的女人给君家送去不就行了?”

“据我所知,赵家大小姐赵飞双在凤州有第一美人之称,赵家从哪能再寻来一个能让君兴邦满意的女子?”

“你还别说,赵家真的寻到了。听说君兴邦第一次见到那女子时便称赞她是‘人间绝色’。”

姒槿站在路边暗处,听茶棚中人谈论这“人间绝色”该是美到什么程度,默默地垂下了头。如今虽已离开赵家许久,可是回忆起那日的君兴邦来,姒槿还是一阵恶寒。她真的很是庆幸能与姜陵一同离开赵家,若是不然,依旁人所讲君家有如此权势,她若是进了君家的门,定然再无抽身的可能。

茶棚中的讲话还在继续。

“这女子估摸对这亲事也是不愿的。赵家本以为此事已经稳妥,谁料的到到了吉日君家花轿上门,接了新娘子进了君家。晚上君兴邦本要与美人共赴巫山,一掀盖头却是个男子。你们猜这男子是谁?还是赵大小姐的相好如意郎君表哥。”

“哈哈哈哈哈……”

场上传来一阵笑声。

“那君兴邦气昏了头,说是给赵家一个月期限,若是寻不到人,便要将赵家赶出凤州县。现下赵家正急着寻人,贴的画像满大街都是,前几日我去凤州县,有幸看了一眼那画像,果真是不多见的美人。画像已是如此之美,不知真人还是如何倾城。”

听到这里,姒槿心底一紧,手心处有些微微出汗。若是赵家如此大张旗鼓地寻她,恐怕早晚有一天会找到颍州县来。

姒槿有些慌,提步要走,却又听到茶棚中人话锋一转,讲起另一件事来。

“说到逃婚,还有一件事不知你们知不知晓。”

“是阳城王世子逃婚的那件事吗?知道知道。”有人言是。

“我怎么不知道?”有人言否。

说话人又饮了一大口茶润了润嗓子,干脆一同讲了:“八月中旬,南方两位异性王——阳城王与临江王两家联姻。大婚当日,阳城王世子不见了踪影,只留临江王家的小郡主一人。此事惹得临江王大为恼火,说是阳城王不给他个交代此事不会罢休。阳城王与阳城王妃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娇惯的很,没想到竟然任性到如此地步。”

“听说阳城王世子也是洒脱惯了,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政治联姻也是正常,只是阳城王与临江王两家的姻亲关系是定了的,除非小世子能一辈子不被寻到,不然世子妃永远只能是临江王家的女儿。”

姒槿手中提着的是早先买的白糖,在这站了这一会儿,她手心的汗已经浸湿了白糖外包裹的一层纸皮。

方才茶棚中人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姒槿在那处站了许久,一抬腿感觉腿脚有些僵硬。

阳城王世子……

姒槿默念这五个字,这五个字一出,她脑海中浮现的人是——姜陵。

不知为何,她的直觉告诉她,别人口中说的那个逃婚的阳城王世子就是姜陵。这其实不难猜测,她早怀疑姜陵的身份不简单,从他平日里的行为举止谈吐,以及他当掉的玉佩都能看得出来。

姒槿走了两步,在人流中站定,周围是形形色色的行人,耳边是嘈杂的吵嚷声,她有些迷茫,天地之大,她该归于何处?

就在姒槿出神的这片刻,迎面匆匆跑来一人。那人垂着头,一身破烂的衣裳,直直向姒槿冲了过来。

待姒槿回过神来时已经躲闪不及,她被正面撞倒,手中抱着的几包白糖掉落在地上,手掌撑在地上麻麻的疼,应该是磨破了皮。可姒槿无暇顾及被擦破了的手掌,因为她感觉到颈上一阵尖锐的疼痛。

那人扯走了她颈上的玉坠!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姒槿从地上爬起身来就向那人追去,那是她的玉坠,她决不能弄丢!

“抓贼!”姒槿一边在人群中穿梭着,一边喊着,她想寻求周围行人的帮助。可是行人多是停下来驻足观望,有的是没反应过来,有的是只看热闹。

姒槿追出了热闹的集市,进入一条偏僻的巷子,周围是陌生的环境,随便走两步便是一条死胡同,那偷玉的贼早已不见踪影。

望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姒槿再也忍不住,靠着墙壁缓缓地滑下,蹲在地上失声哭泣。

第52章 圆满

姒槿没有哭多久, 便听有脚步声靠近。身子一僵,姒槿缓缓抬起头来, 入目的是一双素色长靴, 顺着他月白色的长袍向上看去, 姒槿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简之的银色面具上。

来到姒槿身边, 简之没说什么话,只是单膝蹲在姒槿身前,将手心中的玉坠递过去。那玉坠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闪着透亮的光, 与姒槿一双蓄满泪水的星眸一般。

看着失而复得的玉坠, 姒槿心中松了口气, 小心翼翼伸手接过玉坠,攥在掌心之中。

姒槿颈上悬挂玉坠的红绳已经断开,玉坠被抢时, 红绳将她白皙的脖颈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她的手掌也在跌倒时磨破,此时手心处还有淡淡的血丝。

“多谢……”姒槿哑着嗓子开口, 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对着面前的简之,她原有许多话想要问他,关于这颗玉坠, 关于他的玉佩……可真正站在他面前时,她却一个问题都问不出口, 最终只道了“多谢二字”。

对面的简之似轻轻叹息,拉过姒槿泛着血丝的手掌,眸中闪过几丝心疼:“先去收拾一下伤口。”

他们来到不远的一家小医馆, 这医馆姒槿先前来过,当时姜陵喝了青楼的“助兴就”,紧急关头,简之将他打晕带来了这里。

姒槿随着简之进门时,老大夫正躺在医馆中的木椅上打盹,听见声响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张叔,劳烦您取些金疮药来。”简之进门,与老大夫甚是熟络地交流起来。

姒槿脸上还挂有未干的泪痕,老大夫歪头打量了一眼姒槿,问道:“姑娘这是怎了?”

简之轻推着姒槿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一边与老大夫交代:“受了些不打紧的小伤。”

看见简之对姒槿的动作,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面上挂上一抹玩味的笑容:“这姑娘便是你心仪之人?老夫记得,你幼时便不爱与人接触,为此你娘还特意来拿了许多药方,可这是心病,无药可医。后来你去了邺京,前几年回来时说是看上了哪个姑娘,该就是这位姑娘吧?”

听着老大夫的话,姒槿有些迷茫,转头看向身旁的简之,只见他唇角依旧是温和的笑意,只是耳尖处不知何时已爬上红晕。

左胸口处开始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姒槿低头凝视着手心的玉坠,他们之前真的是认识的吗?她看着简之,想要听他的回答。

简之一双凤眸轻轻弯了弯,眸中似有万千流光。姒槿听见他说:“是的。”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姒槿只觉得她左胸口处那颗跳动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鼻腔一酸,眸中刚止住的眼泪似又要坠下。

老大夫瞧着两人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道:“小姑娘着实漂亮的很,与你也甚是般配。你娘在泉下有知,定也该放心了。我先去取些金疮药来。”

老大夫说罢,很快去取了一小瓶金疮药,交给简之后也识趣地将房间留给二人。

姒槿一直在沉默,她不知自己这时该说些什么。

还是简之先开的口:“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姒槿闻声抬起头来,直直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

动了动喉咙,姒槿终于是问了出来:“我手中的这块玉坠,是你送我的吗?”姒槿说着,展开手掌将玉坠放在简之面前。玉坠原本的棱角已被磨平,那是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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