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峻凉也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他和沈七七说的再多,迟牧白的决定也不会改变,他带着沈七七走后门进去了太傅府。他的轻功非常好,扶着沈七七的腰轻松地带着她翻越了后墙进入了太傅府。沈七七知道许幸然的房间,他们很顺利的就找到了,不过没有想到房门前站着张遥。张遥的触觉非常敏感,他很快发现了沈七七和宁峻凉。
张遥心里不知道是应该为许幸然感到高兴,还是感到失落。沈七七终于来了,不过许幸然却见不到沈七七。
“张遥。幸然在里面吗?我带了面包花来看他,你看这些花可漂亮都是用面粉做的可以吃可以看。”沈七七在进来的时候,就把怀中的面包花一分为二,一束准备让宁峻拿带来去,另外一束就要送给许幸然,正有看着沈七七怀里的面包花,眼中闪过一丝感动,看来沈七七的许幸然还是用心的。
“他在里面,不过你不能见到他,他生病了已经多日不上朝,皇上能允许你来,应该是把幸然的情况都告诉你了。他现在不能见你。”张遥伸手过去接过沈七七怀里的面包花,他是把两束一起拿过去,沈七七正想要回一束,宁峻凉打断了沈七七的动作,张遥把所有的花都拿走最好,沈七七就没有理由让自己把面包花再送给迟雨芒了。
“师兄,为什么我们都到了这里了,见见面又有何妨?我们不是想做什么,就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来看一下。”
宁峻凉对张遥的拒绝也感到奇怪,他们都来到房门口了,许幸然居然会不见沈七七,这倒是令他觉得有点奇怪,他也知道许幸然对沈七七的情谊,而且沈七七亲自登门看望了,许幸然应该立刻出来才是。
“师弟,幸然的身体确实不行,他的脸长满了脓疮,不适宜见人也不能吹风,要是吹风的话只怕脸上会留下疤痕,你没看到我都站在外面吗?里面只留下他一个人,要是有事的话他会叫我,我也是从门外把东西递进去,连我都不进去,我可没有骗你。你摸摸我的手。”
张遥把自己的手压在宁峻凉的手,被他的手非常冰凉,看来也是在门口站的久了才会如此。宁峻凉相信了张遥的话,沈七七很失望,她本来是想从许幸然的口中问出一些事情,如今没有想到连许幸然的面都见不到。
“说一句话也不行吗?我只是和他说说话而已。”沈七七放下了对那件事的好奇心,出自于对朋友的关心,她想和许幸然说说话。
“如果许大人只是脸有事,声音总不会有事吧?我们皇后也是难得出来一次看望他,她就连话都不说一声吗?”宁峻凉的眼睛扫了一眼里面,他有点怀疑许幸然到底是不是在里面,不过他的口气依然是非常客气,毕竟张遥是他的师兄,他不能对张遥无礼,直接怀疑张遥的话。
许幸然当初在明了山庄的时候,可是非常不愿意放沈七七走,而如今沈七七走到他的房门了,他竟然不出来看一下,除了病的十分严重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他根本就不在房间里。
第1217章 不见就是不见
张遥已经换了一张布的面具,他明白许幸然的意思,淡漠的眼神扫过宁峻凉,“幸然说几句话吧,皇后这么难得来一趟,你总不能让他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到。”
张遥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的里面,他用上了内力,许幸然在里面可以听的清清楚楚,而且他也知道了张遥的意思,他必须发出声音。许幸然走到门后面站好,他的身影投射在门上。
“不用担心我,初晴。我就是脸上的脓疮不能够见风罢了,等到好了我会去看你的。”许幸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显然他听到了沈七七的声音。沈七七听到许幸然的声音,是确定他在里面。她才放下心来。
“那好你安心养病,我等你好了再来看你吧,我带了一些面包花儿来给你,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要是你不能吃的话,我下次再带其他的东西给你,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
沈七七隔着门对许幸然柔声说道,他感觉许幸然的声音充满了病人的软弱,他轻声安慰她,许幸然在门的那边听到,硬生生的压下了自己想要打开那扇门的冲动。他非常想念沈七七,无数次想到皇宫里去看沈七七,哪怕是远远看一眼都好,可他只能够压住自己心里的思念,而如今沈七七就在自己的身边,他却不能和她坦诚相见。
“都是我不好,我生这个病也不能出来欠你等到我好了我一定会去看你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我没事放心吧。等到我好了,我带你回去明了山庄玩了,春天到了,那里可是非常多的东西,考完也很多花儿好看,我记得你喜欢啊,到时候我带你去看遍那里的花,明了山庄种的花可多了,你一定会喜欢。”
许幸然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苦涩,他的描述却让沈七七确定了里面的人就是许幸然,因为他曾经告诉过许幸然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花。而且许幸然也跟自己说过,明了山庄最美的就是春天,他为了沈七七种下了很多很多的花。
许幸然终究是忍不住轻轻的开了一条门缝儿,当门缝打开的那一瞬间,一阵浓烈的药味从里面溢出,沈七七禁不住后退了一步,那药味实在是太浓了,她简直就要窒息了。
而那条三指宽的门缝时,沈七七瞧见了许幸然的身影,沈七七见到他戴着一张面具,而他的手背果然涨了脓疮。
“好,等你养好了我们再去,那么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搅你啦。”沈七七队宁峻凉点点头,宁峻凉再看了一眼张遥,张遥却漠然的望着远处,并不看向宁峻凉,他和宁峻凉的感情,因为各为其主而产生了变化,他和宁峻凉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师兄弟感情已经回不到以前了。
沈七七见宁峻凉在等着想和张遥说话,而张遥却是一副漠然处置,不想理会的样子,他拉了拉宁峻凉的衣袖,宁峻凉也只能无奈的跟着沈七七离去了。
张遥等他们一转身就紧紧地盯住他们的背影,确定他们离开太傅府,不会半途回来。
确定他们离开太傅府以后,张遥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去。整个太傅府只有他才能自由地进入许幸然的房间。进去见到,许幸然站在门口望着沈七七离开的方向,痴痴的望着,眼神中流露出绝望和凄凉。
“他已经走了,你再看她也不会回来,刚才她来了你也不出来见见你就忍心此事让他看见你站在门口,现在又想着见,何必呢?其实你完全可以见她的,为何一定要躲开他们,如此痛苦为难折磨自己,她又不知道。”
张遥看到许幸然痴情的样子,是为他感到难过又为他感到气愤,在张遥的心理学性能才是最适合沈七七的人,沈七七应该和许幸然在一起,而不是留在宫中做迟牧白的皇后。
“我不能见他,我担心我一见到他就会全部住,把自己做的事情告诉他,不想让他误会我,如今我和杨子岳的女儿的亲事已经很快要提上议程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敢见初晴,我担心我会告诉她所有的真相,我会告诉他我是为了他才这样做。他一定不会允许的,我就担心他一开口我就会忍不住什么都答应他,所以我不敢见她,难道这些你都不明白吗?”
许幸然神色痛苦,他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他不像张遥一样习惯了戴面具,他对脸上的面具还是不能够适应。
“我明白,我正是因为明白才没有拆穿你,要不然刚才我早就告诉皇后了,你是没有看到他,她也是发自真心在担心你,她把你当做朋友。幸然正式由于我看到了,所以我想问清楚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真的要这样做了吗?我感觉皇后就是把你当做好朋友一样看待而已,你真的要为她如此冒险吗?”
张遥希望沈七七和许幸然在一起,但是如果因为这样许幸然要付出性命的代价的话,他情愿许幸然一个人好好活着。
“放心,我不会有事,不要忘了我是谁的儿子,我知道要怎么做,不过就是需要时间而已。迟牧白如今的身子也不行了,想来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像他这样根本就不应该耽误了初晴,可他自己不知道仍然霸占着那个皇位,那么就由我来提醒一下他。”
许幸然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他看了看手背上的脓疮,那都是临时黏上去的,他不敢出门就是担心沈七七看出端倪,而且还有宁峻凉,显然是因为迟牧白的命令而跟着来的,他不能让宁峻凉看出他根本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