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前世死对头当掌中珠(79)

她蹲下身子,将下盘沉住,侧过身子将鞭子躲开,看着那鞭子落了个空,从自己面前伸过,她出手极快,右手一下拽住鞭尾。

身子跟着转了个圈,就将那鞭子牢牢顺着手心绑在胳膊上。

安仙女见武器被夺,气急败坏地用力往后拉着,而苻令珠趁机松了松手,直接让大力拉着她的安仙女脚步松散往后退去,一口气就这么散了。

苻令珠脚步一勾,又将鞭子绷直,快速将鞭子拉到自己这边来,直接将安仙女捆成了个小粽子,送到自己怀中。

周围响起叫好声。

她两手钳制安仙女,对着她的耳朵道:“轻敌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输了。”

安仙女不断扭动,后背不小心贴在柔软处,顿时像拔毛的公鸡一样尖叫出声:“我认输,我认输,快松手。”

见她扭得实在厉害,苻令珠只好松开她,还不等她放些狠话,让她离王易徽远点。

安仙女已经跑到离她十步远的距离,若不是还有库伦族的族人挡着,她能直接蹿出去。

只见她脸蛋通红,浑身都像冒气一般,见她朝自己走过来,哆哆嗦嗦,甚至还有些委屈道:“你别过来,我就是吓唬吓唬你,你怎么能,怎么能。”

“轻薄我呢。”

这小小的声音没能让苻令珠和其他人听见,安仙女又强硬起来,泄愤似的说:“我输了,我承认你比我强,但是你还是配不上五郎!”

“五郎是天上的红日,你就是,就是,地上的,地上的……”

对上苻令珠那张漂亮脸蛋,她脑中找了一圈词也没找出合适的,索性道:“反正你就是配不上。”

苻令珠是看出来了,能和娜塔莎玩到一起去的人,能是什么坏胚子,刚才打的时候,鞭子从脸旁过去时,她就感受到了,鞭子上没有什么力道,这安仙女也是个外强中干的。

不过敢惦记她的男人,还是令人讨厌。

想到这,她浑身一僵。

愕然看向安仙女,得到安仙女的白眼一枚。

她做了什么?

亲手将喜欢王老狗的女人给打了?

把人给推开了?

胳膊徒然一重,“姊姊,你想什么呢?”带着母亲出来的娜塔莎挂在她身上问她。

她呐呐答道:“没什么。”

娜塔莎得了她的话,像小鸟一样跑到安仙女身边,“仙女,你有没有受伤啊?姊姊可是很厉害的,昨天就是她救了我。”

安仙女艰难的问道:“所以你拦着我不让我同她动手,是怕她伤到我?”

娜塔莎耸耸肩,“是的呀,但是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你就着急的动手了。”

她拉着安仙女走到苻令珠面前,解释道:“姊姊,仙女不是坏人,她不是故意要和你打架的,她就是,就是。”

安仙女梗着脖子,“对,我就是喜欢五郎,怎么了?”

苻令珠神色不明的看着她,只低头说了句:“无事。”

娜塔莎和灵敏的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拉着安仙女走到一旁,两个小姊妹,凑在一处,说着苻令珠昨日的英勇身姿。

又说道娜塔莎昨日成年,终于不是少女,得了安仙女的嘲笑。

苻令珠扶着额回到昨日王易徽还在的茅草屋中,心乱如麻。

不过族长的拜访,让她来不及收拾自己的心情。

族长热切邀请苻令珠在这里住下,苻令珠想着昨日承诺王易徽的话,当即应下了。

可跟着族长沿着族地走了一圈,看着破败的小屋,荒芜的田地,她还是忍不住心里叹息一声。

第67章 崭新生活

等王易徽再次回到库伦族的族地时, 发现整个族地的人,除了日常要去蒲州城干活的,其余全都挽着袖子, 奋力地翻着地。

库伦族的田地,还是他在西北时, 给他们弄下来的,不过一直荒废着, 起初也只是想让他们有个容身之所,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地还会有被翻种的一日。

没有种过庄稼的田地, 需要先进行翻地暴晒, 将土地里各种虫子的卵晒死。

田间陇上,有不少跟着大军一起过来的亲眷,宛如监工一般站在那, 几个相熟的婶子看见王易徽的身影, 向其打了个招呼, 还好心地给王易徽指路,告诉他苻令珠在何处。

他顺着婶子们手指的地方走了过去,只见整个族地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原有的茅草房东侧,又盖起了一排新房, 看上去与蒲州城的房子不遑多让, 而在这其中, 有一间房子占地广到可以容纳三个房子多,用料也最为厚实,一看就是花费了心血盖起来的。

而他心心念念的小娘子,一袭青衫,长发只用一支简陋的簪子插着, 手握书卷,正半垂着头,巡视房中坐的板板正正一干人等。

那些人,有年纪小的还不如她腿高的,有年纪大的比她父亲都年长的,可他们全都乖乖听苻令珠的话,让跟着念书就念,让拿树枝写字就写。

这样的苻令珠才是真的苻令珠,比之在后宅中的她,更令他心动。

有如此乖顺的学生,苻令珠教起来也心情舒畅。等大家又学会一个字时,她随意向屋外看去时,这才发现已经不知站在外面看了她多久的王易徽。

两人对视,见她停了下来的众人也看见了王易徽,顿时哄笑声起,苻令珠扔下一句今日上到这里,回家用树枝在地上将新学的字写三十遍的话,就迎了过去。

眼里有许久未见,她都没有注意到的欣喜。

“你怎么回来了?可是蒲州城事情了了。”

王易徽站在原地,伸手牵住她的手,在她讶异的目光中,回道:“尚未,今日就是回来看看你,听你传的信说道自己要确定留在库伦族生活,我还怕你受不得这里坏境简陋。”

苻令珠撇嘴,这里可不是简陋么,若不是她前世睡过比这还差的地方,一定是不会在这住下的。

看她委屈的小模样,哪里有半分为人师表的气节。

两人溜溜达达穿过族地,王易徽带着她来到晃着尾巴吃草的马儿前,下意识伸手抱她上马,只见她利落地翻了上去,这才想到他的夫人也是一位骑马高手,也跟着上了马。

两人共骑一匹马,深秋的寒打的人从骨子里冷,他将她抱在怀中,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牵着绳。

宽厚的胸膛贴在她的背上,十分有安全感。

若不是这迎面的风实在剐人,苻令珠觉得自己能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许久未见,她有一肚子话同他说,在库伦族的族人面前,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但实则虚的很,都是强撑着的,他回来了,正好能同他探讨一番。

就如他回来看见的那个模样。

她决定在族里住下来后,最开心的莫过于娜塔莎,她缠着自己,还问能不能教她长安话。

他们这些混血,以及包容他们的库伦族人,都只会说几句简单的长安话,在蒲州城,不会说长安话,是会被歧视欺负的。

但没有人愿意教他们,蒲州城的城民,同他们买卖时也是十分不耐烦的,赶人的手势,就像赶苍蝇。

所以她请求苻令珠教她说长安话。

看着娜塔莎明亮的双眼,本就无所事事的苻令珠,当即应承了。

得知自己能学长安话后,娜塔莎迸发了强烈的学习热情,那劲头,比之考科学的学子也不遑多让。

有她带头学,其余库伦族人,在她授课时也探头探脑,他们也想学,都是混血,他们同娜塔莎一样,从有记忆起,便一直生活在被人看不起的糟糕环境中。

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苻令珠索性就同族长讲,她教他们长安话,教他们认字。

来学的大部分都是青少年,因为小孩子,不易活,很多混血,也不想生下孩子,同他们一样。

库伦族的走婚,当然不是走个形式,而是有不少族人想法同他们相悖,他们想在世间有个亲缘牵挂,这才参与进来。

就这样,苻令珠的授课生涯正式被开启。

他们都是有自制力的大人,只是平日里,无人会教他们,正巧碰上苻令珠这个会说库伦语,交流无障碍的,一个肯教,一个肯学,气氛正好。

对于他们来讲,能认字,会说长安官话,就足够了,所以学起字来异常快。

而他们感激的方式,也异常淳朴,就是给苻令珠盖个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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