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捕快打铁记+番外(47)

作者:脚上有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郝韵来一直不厌其烦地询问云谈郝唤才的情况,云谈宽慰她好好休养,不然没等郝唤才醒来他自己先垮下了,况且她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完全康复,但是当宫女前来通报人已经醒了的时候,她喜极而泣立刻跑到太医院,寒冬腊月连件披风也没穿,害的宫女拿着衣服追了她一路,皇上特意吩咐照顾的人必然是一丝闪失也不能有。

“爹,爹,你怎么样了?”她跑进来直接就到了郝唤才床边,先抱头痛哭一顿。

郝唤才安抚她两句,才板着脸斥道:“皇上面前不得无礼,小女自幼长于不懂规矩,还请陛下恕罪”。

从进宫到现在除了求杨凌救郝唤才并没有好好行过一个礼,要是换了旁人,早就以犯上作乱的罪名被架出去了。

杨凌对她却是好脾气:“无妨,她也是救父心切,朕能理解,还不知道先生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郝唤才答道:“郝韵来,小名阿韵”,事到如今,他自知自己身重剧毒,能活多久尚且不知,而阿韵还小,往后该何去何从?

杨凌看着郝韵来:“阿韵?是个好名字,老师,关于阿韵……”

郝唤才自然知道他所指之事:“阿韵,爹和皇上有话要说,你先出去等,一会儿再来看爹好不好?”

如今的情况他越来越不明白,她还记得李玉的话,说他爹是什么名动天下的济无先生,还有皇上一直在找他,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她觉得她的生活在一点一点的变形,离她所熟悉的人和事都越来越远。

来时跟着她的宫女细心的为她系好披风,将人扶回了揽月宫。

太医院内杨凌屏退左右,只余他和郝唤才两人。

“阿韵可是母妃之女?”杨凌试探问道。

这段往事封存了十七年,他本以为当年出了宫一切就都结束了,却没想到还有今日,一切的一切重见天日。

“是”,郝唤才承认。

“听陈大人说,青松寨后山有座墓?”

郝唤才心痛,半响才说:“是她的”。

杨凌百感交集,不敢相信。当年郝唤才辞官之时他才十五岁,但这十五年表面看似风光无限,背地里不知承受了多少艰辛,他是先皇后所出的嫡长子,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但是母后早逝,外家败落,早些年凭借先帝对亡妻的感情还能勉强保住太子之位,但是宫中人人虎视眈眈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凭什么站稳脚跟。

直到贵妃入宫,她是他幼年时期唯一真正关心他对他好的人,父皇喜欢她,为讨她欢心将太子过到她膝下抚养,那是杨凌最无忧无虑的几年,但是贵妃不会一味地宠溺他,指点他武功,督促他功课,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可是有一天,她却突然不见了,父皇对天下人说谎贵妃病亡,但是他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郝唤才接着道:“我师从微岚山太真先生门下,自小跟从他学习天文地理治国经略,师父和玉山派掌门是莫逆之交,经常相约在一处下棋品茶,我与双双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是后来武林掀起纷争,朝廷不满”,说到这里他看一眼杨凌,杨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自古以来和亲是最为有效的办法,双双自愿入宫化解江湖与庙堂之结,当时我远游在外,本打算回来就与双双成亲,却没想到一夜之间普天同庆的皇榜随处可见,我悲痛难言,遂告别师父入世为官。此时武林太平,和朝廷相安无事,见到双双以后她虽觉愧对于我,但已无法挽回,加之先帝真心待她,我本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远远看着她,可是我后来得知她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杨凌听他所言,确实如此,当时李越辞贵为贵妃,抚养太子,深得皇帝宠爱,又是武林和朝廷平衡的桥梁,许多居心叵测之人都盯准了她,在他的印象中,恐吓下毒暗杀不下十次,每日活的提心吊胆,可是面对他时,她脸上温柔的笑容从来没有变过。

郝唤才:“但她从未想过离开,当时我锋芒毕露,得罪了不少人,我们的关系被有心人得知并加以利用被先帝知晓,先帝对我们起疑”。

如此一说,他确实想起来那段时间,父皇对贵妃十分冷淡,并且时常无端责罚贵妃身边的宫人,当先帝喝醉酒时便会强迫贵妃,她终日以泪洗面,却还要强装无事照顾他。

“恰逢那时朝堂之上纷争不断,我无意搅入党派之争,厌倦了官场之事,双双上了心,所以我们计划了半个月终于离开了瑶京,但是离宫后不久,就发现双双有了身孕,我们一路走到了蔡县,我便买了一个知县的职位,一来尚未完全脱离朝廷,一旦有什么消息方便得知,二来正所谓大隐隐于市,看似危险却不容易引人怀疑。后来双双生下一个女孩,就是阿韵,我们相安无事在蔡县生活了十七年,直到几日前北连人进攻,双双惨死,我有心为她报仇,但一人之力又有何用,所以才敢斗胆现身”,当年他们出逃以后,先帝并未追究,所以天下人只知济无才名和贵妃美名,对于背后的隐情一概不知。

听完这些往事,杨凌一时无话可说,贵妃走后,父皇一直心存内疚,所以才没有派人追他们,甚至没有再提过,直至临终前嘱托他务必要找到贵妃和济无,他才知道父皇心里一直没有放下,找贵妃是因为十几年他也无法忘记她,找济无便是杨朝的江山需要有识之士来守。

“所以阿韵?”这是杨凌关心的问题。

“是先帝的血脉“,郝唤才叹一口气,闭眼沉声道。

瑶京城新贵

瑶京临近年关繁花似锦,人人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悦,丝毫不知西南拒绝,流民为患。

街上不论是大酒楼还是小酒铺俱是座无虚席,酒客谈笑风生醉生梦死。

在人员混杂的闹市口有一家开了几十年的刀子酒铺,虽然装修简陋,小二和掌柜的是同一个人,但是生意却好的不得了,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这家的掌柜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赚了银子也舍不得雇一个跑堂的,给的酒分量越来越少,但是人们还是愿意来,只因全瑶京城也没有比他们家更醇香的更正宗的酒了。

此时刀子酒铺后院的厢房中有两人,一人便是掌柜张全,平时嬉笑的奸商严肃站在一旁,像是变了一个人,而另一人则是秦随风。

张全道:“家主”,他自然知道多年不曾露面的家主突然现身必是为了镇烟续天图。

秦随风来了瑶京十日打探镇烟续天图的下落,消息是从街头市井传出来的,自然要从街头市井查起,查探多日终于找到一个名叫郑先同的人,此人是常年混迹于赌场的赌徒,有一天醉酒在外信口胡说却说出知晓镇烟续天图的下落。

此事绝非偶然,镇烟续天图的秦家世代保守的秘密,外人如何得知,更何况是距离汉中千里的瑶京赌徒。

张全听完:“家主,此人必是幕后之人推出的一个幌子,为的就是请君入瓮”,这是自然,他们大费周章欲盖弥彰将他引到这里就是为了得到另一半,若是他不入瓮后续该怎样进行?

“他们既然敢放出消息,必然是图谋我秦家至宝,要么是手中有另一半,要么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双方人马齐聚瑶京,他坐收渔利。不过,这么多年有关镇烟续天图的事情从未走露半点风声,姑我断定,幕后之人就是当年秦家灭门惨案的真凶!”

秦随风食指和拇指一捻,看不出心中在想什么:“你先派人查查郑先同,这是唯一的突破口,别用我们的人免得暴露”。

张全领命,却又想起一事:“家主命属下关注朝堂,近日来确有一件大事发生”。

他道:“十七年前的消失的白衣太傅济无现身瑶京且就在皇宫之中,皇上有意重用他,三日后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他官复原职”。

济无?这两日进京的人不多,秦随风不得不把他和印象里的一个人重叠,郝唤才。早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没想到居然是济无。

“他身边还有什么人吗?”秦随风想到那张他挥之不去的脸庞,到最后也没看一眼,她一定伤心难过极了,应该忘了他了吧。不知道她有没有完成自己的心愿。

张全不知道秦随风所指为何,想了想道:“据说他有个女儿现在也在宫里,皇上不知想作何打算,但是大臣之女久居宫中,多半是要封妃吧”,后面这半句完全是他猜的,不知道秦随风想听的是不是这些宫闱韵事,见他没反应继续说着打听来的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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