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美貌更甚(37)

“大人,你额头全是汗。”沈枝察觉出不对,打断他的话。

苏黎安看她一脸天真的样子,磨磨牙,不止额头,后背前胸全是汗,意识也越发不清晰,可他想要判断出,沈枝到底是被人利用,还是自荐枕席。

当太医赶到时,后罩房内已上了门栓……

许久后,苏黎安坐起身,手臂后背上全是抓痕。

可至始至终,沈枝也没有拒绝。

苏黎安明白了,即便她被人利用,也并非完全无辜,她是抱了这个心思才邀他见面的。

男人轻叹一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对她。

梦境转换,他回到都察院衙门,刚要走进去,衙门内的火光惊醒了睡梦中的他……

*

中秋宫宴,热闹欢腾,鸣启帝接受着百官的祝福。

苏黎安将一颗葡萄送到沈枝嘴边,道:“尝尝。”

在外人面前,沈枝向来贤淑,张开嘴含住葡萄,可男人没松手,沈枝斜睨他,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自己多心了,舌尖一卷,将葡萄卷入口中,划过他指尖。

苏黎安眸中带了些意味。

御膳房送上美酒,鸣启帝举杯,提了杯酒。

众人起身,谢恩后,双手端平,仰头饮下。

贺影然瞥了沈叹一眼,默默饮酒。

沈叹兀自饮酒,全程没看她。

皇帝看向贺淮,暗暗叹气,贺淮虽德才兼备,却无心朝堂事。

而贺衍……

鸣启帝重重叹气,跟近臣们交代几句,摆驾回了养心殿。

鸣启帝离席,众人放开了些,互相寒暄敬酒。

贺影然给人使了眼色,那人起身,朝二皇子举杯,说了几句客套话。

二皇子笑着饮下杯中酒。

贺影然嘴角的弧度加大,注意到身边姬荀的目光,瞥了一眼,“有事?”

姬荀推给她一杯酒:“恭喜公主得偿所愿。”

贺影然假笑,“那还不是你的功劳。”

姬荀:“公主记得小人的好,便好。”

“那是自然。”贺影然与他碰杯,有酒水晃出酒杯,溅在她手背上。

苏黎安看着自己带来的沙漏,从贺淮饮下酒,他将沙漏翻转,立在酒桌上,此刻,沙漏刚好停止。

贺淮吐了一口酒,倒在地上……

众人惊叫。

贺影然跑到贺淮身边,“快传御医!”

宫人急忙去传御医。

鸣启帝问讯赶过来,满脸焦色。

老御医为贺淮把脉后,跪地道:“陛下,二殿下恐是中毒了!”

鸣启帝震怒,“能否医治?”

老御医:“一时间,微臣无法估量这是何毒,需要...需要时间。”

这时,贺淮吐出一口黑血。

鸣启帝呵道:“立即医治!!”

老御医硬着头皮继续试脉。

随后,太医院的十三名御医全部被传唤入宫,试着为贺淮驱毒。

须臾,众人随鸣启帝移驾养心殿。

宫宴的酒菜全部由御膳茶房供应,最有机会往食物里下毒的人就是御厨。

侍卫将御厨逐一盘查,并问他们在御膳茶房可有见过可疑的人。

一名御厨跪伏道:“半个时辰前,奴婢曾见过...景乡侯!”

众人纷纷看向沈伯崎。

鸣启帝面沉如霜,问沈伯崎可有去过御膳茶房。

沈伯崎如实道:“臣...的确去过。”

话落,满堂震惊。

在场之人皆知,沈伯崎并不看好二皇子贺淮......

沈伯崎赶忙解释:“半个时辰前,御膳茶房的郑总管派人来捎话,说是有事要见臣,臣过去后没见到郑总管,便返回保和殿,仅此啊陛下!”

沈伯崎跪地,“陛下圣明,定是有人想要诬陷臣,老臣设的局啊!”

鸣启帝谁的话也不信,只信证物。

当晚,刑部着手搜查景乡侯府。

什么也未搜到。

鸣启帝下令全程彻查,并将沈伯崎暂时收押。

被侍卫带走时,沈伯崎看了苏黎安一眼。

这一眼,三分在赌,七分信任。

沈伯崎将身家性命押在了苏黎安身上,只因事发的前一日,苏黎安主动找上他,与他密谈了一个时辰。

苏黎安告诉他,当日无论怎样,都要按兵不动。

贺影然一直盯着青筋暴起的沈叹,不懂他为何不站出来替父亲说一句话。

沈叹忽然转眸,与她对视,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情绪。

贺影然低下头,嘴角衔着若有似无的漠笑。

鸣启帝看向苏黎安、大理寺卿,以及刑部尚书三名官员,“朕不管三堂用什么手段,两日之内,三堂必须给朕查明凶手,否则统统卷铺盖回家!”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臣领旨。”

苏黎安:“臣怀疑,此案与长公主脱不了干系。”

鸣启帝冷然皱眉。

苏黎安不紧不慢道:“数日前,臣收到状告姬大人的密函,密函上说姬大人并非缃国公嫡次子,他真正的身份,是被骁州知州通缉的毒师于荀。”

毒师于荀?!

五年前,于荀在骁州一带为非作歹,毒害了数千人性命,后来忽然消失,无人寻到他的足迹。

苏黎安:“密函上只说姬荀很可能就是于荀,但证据不足,臣还在暗中调查,但今日之事,或许与于荀有关。”

贺影然猛然站起来,“苏大人,口说无凭,凡事要将证据,姬荀是本宫驸马,你污蔑他是毒师于姬,不是在变相污蔑本宫包庇犯人么!”

姬荀跪地,“陛下明鉴,苏大人妄口巴舌,实乃污蔑!”

苏黎安面朝鸣启帝,作揖道:“陛下,事关紧要,马虎不得,臣请旨搜查长公主府。”

鸣启帝沉思过后,摆摆手,“准了。”

贺影然心里咯噔一下,指着苏黎安,大声道: “本宫从未与你结怨,你安的什么心,要污蔑本宫?!”

苏黎安:“清者自清,倘若公主没有谋害二皇子的心思,并且没有付诸行动,臣以死谢罪。”

长公主怒不可遏,恨不能当场撕了他。

半个时辰后,刑部从长公主府搜到大量的毒虫和丹药。

贺影然死不承认,指着苏黎安,“是你,是你在故意栽赃嫁祸本宫!”

苏黎安看向鸣启帝:“陛下,臣手里还有一样物件。”

鸣启帝紧锁眉头,“别兜圈子了!”

苏黎安将掺了毒的玉冠呈上,并将贺影然预谋嫁祸景乡侯府的缘由阐述了一遍。

“臣手里,还握有一部分长公主收买人心的证物,请陛下过目。“

话落,养心殿内一片静谧,无人敢吭声。

鸣启帝看过之后,极为诧异,心中无限悲凉,自己看着长大的皇妹,心肠竟如此歹毒,更可气的是,她竟有篡位的动机!

贺影然跪着爬到鸣启帝脚边,“陛下,我冤枉,是苏黎安,是他在故意......”

“住口。”鸣启帝出声打断她,闭了闭眼,道:“来人,将长公主和驸马暂收大理寺天牢,待三堂会审后,再做定夺。”

贺影然满眼是泪,知道这一次自己完了。

与沈叹擦肩时,她斜歪着头,惨淡一笑,想让沈叹记住她此刻的美貌。

她想,阶下囚,哪还有美可言。

*

后宫。

贺淮靠在寝宫的床柱上,喝了一口汤药,看向一旁的苏黎安,“欠我的人情记得还。”

苏黎安递给他一颗蜜饯,“是二殿下为皇室做的牺牲,怎地就算到我头上了?”

贺淮推开他的手,“你哄小姑娘呢。”

苏黎安把蜜饯放在碟子里,“二殿下难过吗?”

贺淮将情绪掩在心里,抹把脸,“不告诉你。”

“......”

因有前世记忆,苏黎安在重生之时就已备好玉冠之毒的解药。

贺淮中毒是真,作戏亦是真,他对自己的皇姑姑,心寒是真,难过亦是真。

*

贺淮在宫中休养了几日,痊愈后再次住进苏府,有他,有裴乐野,曾经冷清的苏府变得异常热闹。

这晚,苏府吃饺子。

月明星稀,众人在庭院里围坐一桌。

张嬷嬷将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来,笑得合不拢嘴,“这锅是白菜肉的,趁热吃。”

苏黎安拿起公筷,给沈枝夹了一个。

沈枝嗔他一眼,没事讨好她干嘛呀。

苏茵茵噘嘴,哥哥没娶妻前,每次吃饺子都是先夹给她的。

看小姑子不乐意了,沈枝用手肘杵了杵苏黎安,“茵茵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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