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又软又粘人[穿书]+番外(205)

作者:小胖子拍肚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锦漓好奇得不得了,追问道:“她小时候可严了了,现在不仅痛快地同意我瞎跑,还对你这么恭敬?”

张狂也默默凑过来,乌墨眼睛干干净净,声音弱弱的:“我也想听。”

夏知桃“扑哧”笑了,她晃了晃手指,不紧不慢地说道:“天机不可泄漏,若以后有机会,我再与你们说。”

锦漓满脸失望,软硬兼施、死皮赖脸地缠了夏知桃好一会,却怎么都掘不开对方的口,还被张狂默默瞪了一眼。

夏知桃不愿说,还有来自张狂的死亡威胁,锦漓也没了办法,只能悻悻然地退开来,跟个老头子似的长长叹了口气。

夏知桃原本还以为张狂也会好奇,正等着对方过来追问,谁知道她坐得笔笔挺挺,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好奇模样。

对此,夏知桃心中笑笑:

你装,你继续装。

满打满算从千仞锏回来还不到一日,但不知阁这事倒是点醒了夏知桃,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就算没有那个卦面,漠无声也是一个必须要埋过去的坎,倘若不今早解决的话,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而关于怎么对付漠无声,夏知桃也有个自己的想法。故而一回到岐陵后,她简略地说了下傍晚再见后,便留下张狂与锦漓两人匆忙离开了。

“夏大人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干什么去呀?”锦漓眨眨眼睛,“教主大人,您都不好奇的么。”

张狂心不在焉地“嗯”了声,道:“知桃自有她的考量,我若蓦然插手的话,反而会碍了她。”

“要我说,夏知桃根本才不会介意。”锦漓扁扁嘴,“教主大人你想,之前你还是‘张斓’时天天跟这她,也没见过夏知桃嫌弃你啊。”

张狂心虚道:“那不一样。”

她轻咳了声,五指点着下颌,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模样。半晌后,张狂轻声道:“对了,关于那个卦面。”

“之前,你让我询问心中所记挂之事,我并非想着自己,念的是…是姻缘。”

张狂呼吸稍有不稳,声音带着几分颤,小心翼翼地问道:“倘若如此的话,卦面推断是否仍是我的命,会不会牵扯到其他人?”

锦漓瞬间便明白了意思,原来张狂是担心卦面凶险,甚至可能危害到夏知桃的安危。她伸手拍拍张狂肩膀,安慰道:“别多想。”

“摇签是个极为精细的活,任何一点细微渺小的变化,能都有巨大的变动。”

锦漓解释道:“在摇最后一下的时候,你被知桃大人吓到了,不小心落了竹筒对不对?”

张狂恍然:“原来如此,所以卦面推得不是我心中所想,而是发生了变动。”

“正是如此。而且,就算问的是姻缘,也能解释得通,”锦漓笑嘻嘻道,“万一教主您人都离开了,我还怎么喝你俩的喜酒呢?”

张狂失笑,道:“行了,我们去内殿。”

玄虚老爷就在殿中,口中骂骂咧咧的,正挥着古杖敲着灵童脑袋。

一见张狂回来了,急忙冲上前去,好生查看了一番,见对方安然无恙,心中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张狂正与玄虚老爷说着不知阁的事情,而不久前离开的夏知桃,此时带着个熟人,一同回到正殿之中。

“夏知桃都与我说过了,若是封雪山脉那种极阴极寒之地,再安排妥当的话,确实是有可能的。”

秦蔺背着手站在门口,比起之前在崖山时的郁郁寡欢,看着要精神了许多。

她清了清嗓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淡声道:“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可以将漠无声困住。”

“困在为他所制造的白鹤幻境中,坠落在真真假假、虚虚幻幻的梦魇之间——永世不得离开。”

秦蔺说得信誓旦旦,听着十分有气势的样子,但末了,她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心虚地加了一句:“如果顺利的话。”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围着秦蔺身旁坐下,认真地听着她解释布阵的原理,以及需要达成的条件。

“我这几日翻遍了仓库,寻到不少好东西,布阵的材料不必担心。”秦蔺严肃道,“但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锦漓急死了:“你快说啊,什么问题?”

秦蔺抬起手晃了晃,深吸一口气,道:“心魔。”

她认真解释道:“要建立起能困住漠无声的幻境,必须要利用的他的心魔,梦魇才行。”

秦蔺叹了口气,五指托着下颌,小脸看起来鼓鼓囊囊的,望着有几分可爱。

“可那人修得是无情道,又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无念无求,”她嘟囔道,“从哪儿来的心魔。”

说起心魔,夏知桃想到了别处。

在白鹤幻境之中,张狂三番五次地败在心魔手下,弄得自己伤痕累累。而和夏知桃在一起后,张狂便未曾提起过这事,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心魔是最为隐秘的痛楚,是心中想法的投影,是深埋的痛苦记忆。

经历巨大的绝望之后,伤痛与愤懑无从宣泄,她将修罗道的错归于身上,无法释怀、无法逃离,便只想到了伤害自己。

但张狂曾是凡人,漠无声却生来仙体。

高高在上的仙人,又何曾会在意过蝼蚁的死活,体会过凡人间卑微的欢喜悲伤。漠无声此等冷情寡欲之人,又怎会生出孽障。

“……有,他有心魔。”

就在众人陷入僵局之时,反而是张狂打破了沉默,一开口,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引了过去。

张斓平静地望着秦蔺,眉眼稍稍弯着,睫毛细密纤长,落下点淡淡的影。

“漠无声的心魔,”

她言辞简略,“是我。”

秦蔺皱起了眉头,疑惑不解道:“啊?你这是何意?”

张狂小声道:“字面上的意思。你们方才也说过了,漠无声冠仙道第一,从小到大未尝有过败绩——直到遇上了我。”

“锁魔楼之时,我折了他几根肋骨,直接把他打落数个境界,逼得只能退至封雪山脉闭关。”

“他估计心里也气得不行,”张狂嘀咕道,“之前才会借题发挥,把我打个半死不够,连灵脉都一条条撕毁了。”

秦蔺:“……”

确实,张狂让这位天之骄子狠狠栽了个跟头,将对方从神坛拖入污泥中,此等奇耻大辱,确实是足以成为“心魔”的存在。

但也正因如此,张狂也才遭受了之后那般的待遇,让夏知桃听得心疼不已,像是有无数细针没入心尖,一阵细细密密的疼。

她才不管漠无声是受崖山指示,还是借机报仇,反正那人敢把张狂伤至如此,此仇必须要报,必须要加倍奉还。

夏知桃伸手搂过对方脖颈,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将这小孩惹得又是耳廓通红,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自张狂被救走之后,已经过了许多时日。期间崖山也知晓了夏知桃与她的关系,派人寻找了无数地方,却始终没有找到两人。

而等张狂回到岐陵后,一切便都晚了。

哪怕漠无声出关,崖山也无法打破岐陵的禁制,再加上因六爻封印破坏而引起的一系列事件,崖山上下焦头烂额,也就暂时顾不上张狂了。

但就在这节骨眼上,一直蹲守岐陵旁观察的弟子忽然发了灵鸢回来,道张狂与夏知桃一行人离开了岐陵,向着封雪山脉那边去了。

“封雪山脉?”掌门君岳侯阅读着纸鸢,眉头拧成了一个结,“她去那边做什么?”

众人纷纷表示不知,他们之前便揣摩不透张狂心思,更别说现在了。

峰主们讨论了好一会,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反而排位第二的峰主琥闻尘站起身来,毫不顾忌地打了个哈欠。

他面无表情道:“你们慢聊,正师弟,走了。”

正罗衣莫名被点到,也只能默默地跟了上来。君岳侯稍有不满,轻声呵斥道:“琥峰主,你这是干什么?”

琥闻尘冷声道:“如今六爻封印危在旦夕,有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与其去管魔教教主,不如将精力放在正事上。”

“更何况,木槿她素来性子温善,哪怕修为临近化神境,布下的阵法都不可能有杀戮之意。”

他下颌绷得死紧,五指并拢成掌,猛地往石桌拍去,“咚”得一声巨响,灵气好似奔涌浪潮般,一阵阵波荡开来。

“先是秦之,再后来是子韫……她们尸骨未寒,掌门你对擒拿凶手之事不闻不问,竟然在张狂身上如此费心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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