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念念不忘(79)

童玥却早已坐上了驾驶位,只应一声:“吴妈放心,就扬长而去了。”

吴妈碎碎念:“放心,这叫我怎么放心啊!”

她匆匆歇了口气,便马不停蹄上了二楼,将此事告知了童皓。

童皓倒是不怎么上心,淡淡应道:“疯丫头一个,吴妈不必理会 。”

吴妈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慢悠悠的下楼去。

童皓拿出手机,拨通了大院那边家中的电话,吴母像是一直守在那里似的,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怒嗔道:“都多晩了,你们一个都没回来?”

“玥玥还没到家吗?她可是早就从我这里离开了,一个女孩子……妈,您可得赶紧打电话她,让她回去。”

“那你……”

“我本来让玥玥回话您,这周末,我带念念回家吃饭。”

“回家吃饭……?哦,行行行”,童母的喜悦呼之欲出。按理说,童皓财貌双全,三十而立,许多女孩上赶着,她们也可以听之任之。

但他们这样的家庭,根红苗正,家教也是极其严谨的,童皓少年得志,风流之事不绝于耳,让他们煞费苦心,如今正当三十,第一次领回江心念,父母觉得是不是已然要收心养性,浪子回头了,却不料网上又曝出花边新闻,着实让他们着急。

现如今,儿子又搬出了江心念,是真感情也好,应付他们也罢,她也得将计就计,让他们假戏真做。

“妈,你在听吗?”

“嗯,我去找那个疯丫头了!周末记得和小江早点回家。”童母再次叮嘱了一遍。

“嗯,家庭小聚,念念怕生,妈妈就不要叫不相干的人了。”

“知道了,个臭小子,现在就开始护着媳妇了。”

“那好吧,我带个大方的来。”

“你敢!”

“我不敢!”

童皓哄得母亲高兴,这才挂断电话,心里想,这又是个棘手的事,上次是骗着去的,这次这小丫头,还会上当吗?

想着想着,居然又开始想念起她来。一起吃完饭,送她回家,到现在,也只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却像分开了许久。

他拨通了她的电话,响了几声,电话就接起了,他听到快速趿着拖鞋,又匆匆关门的声音,这才听到她说话:有事吗?

他心生不悦:“躲到自己房间才敢跟我讲话?”

……对方沉默

“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吗?我就这么上不了台面?”

……还是沉默

“还问有事吗?”

……依然沉默。

见江心念哑口无言,他这才收敛起这股怒意,沙哑着嗓子问道:“想我了吗?”

……江心念继续沉默。

电话那边淡淡叹了口气:“我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嗯!”

童皓黯然苦笑。他汹涌如潮的热忱,终只得应一声:嗯。

“我也—-想你!”当委屈、失落、挫败紧紧包裹他时,她却很小声一句低喃,隔着话筒于千里之外,浮洇于耳边。

夜色如水,伊人如醉,童皓的心像有千万条蚁虫在噬咬,想念如骨,思念如髓。

他狠了狠心,应道:“嗯,我知道了,早点休息。”

说完,不容分说,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率先挂断了电话。江心念握着手机,兀自有些生气。她气恼他这一通莫名其妙的撩/拨,嘎然而止的冷漠,可一会儿,又在心底说服自己,也许,他忽然讲话不方便,忽然身边来了人。

这样想,江心念才能原谅他。她开心的吹干了头发,回味着他刚才说的那些似真似假的情话,酣然入了梦乡。

第二日醒来时,闹钟已把房间闹得震天响,她匆匆的洗漱,披了件衣服还来不及扣,扯起皮包就往外跑。

正值上班高峰,两梯六户,电梯着实挤了点,但好在她瘦,灵活,冬□□服厚,纵使人挤着人,也没有那么不堪。

终于到了一楼,江心念长吁口气,心中默念一遍:这人挤得!明天一定要比邻居们早起。

浩浩荡荡同她一起挤出电梯的人也浩浩荡荡出了单元门,然后就眼神齐刷刷的看向拦门而停的一辆豪华超跑。

她们的小区住户都是工薪阶层,难得一见如此霸气侧漏的有钱人,在这里抖狠炫富,虽心里觉得很不齿,但眼神却无不羡慕。这是人性之弱点,惩恶扬善仿佛只存在于书里。

江心念急着上班,更何况现世里,更罕见的豪车也是见过的,陈至酷爱车,经济实力虽总是与欲望不太匹配,但论对车的了解、渴求,他还是乐此不疲。

江心念每次收拾他散落的资料时,就能对这些豪车如数家珍。

麻烦,借过!江心念挤过围观的人群,没想到车子突然启动,车喇叭骤响,吓得一干人等纷纷让道,江心念也随之让开。

车子行至她身旁,车窗缓缓滑落,童皓一只胳膊耷拉到窗外,轻轻敲了一下车身。

江心念这才望过来,显然是完全没想到,这辆车他不常开,太招摇,她当然是不曾见过,没认出他来不怪她。

可现在她分明看见了他,却如见了鬼似的,环顾四周,抄小道望风而逃了。

童皓的脸瞬间黑成了包公,还好,她的电话马上打了过来。

他嗖的一声关闭车窗,一只手转动方向盘,一只手摁动接听键:“你出大门100米,在那等着我。”然后,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童皓一脚飞驰,他真恨不能提溜起她,站在人群中,质问她:“他究竟哪里让她觉得丢人了?”

童皓从后视镜里看到小丫头边走边望、贼头贼脑的向车子走过来,刚拉启了后车门,他便低声咆哮:“坐前边来。”

江心念只能乖乖的坐到副驾上去。

刚一上去,只听叮一声,童锁关闭。童皓一只胳膊探来,将她提至自己面前……如狂风骤雨一般,微微倾身于她,吻得炙烈。

江心念的小手在他脸上胡乱抓着,试图推开,奈何哪是他的对手,瞬间双手便被她反剪在头顶,只能呜呜咽咽,任他予取予求。

好一会儿,他才旋风而止:“这是罚你今早对我视而不见的。”

紧接着,他再次吻上唇瓣,唇齿纠缠了许久,才将唇一点点移至耳畔,耳鬓厮磨:“这一次是罚你让我在车内守候一晚,相思成疾的。”

江心念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在车里侍了一夜?”

他点点头。

“为何不找我?”

手机关机,不知你几楼几号房?保安说:“物业办公室下班了,他们查不到。还有,如果一家一家敲门,你知道了,断然不会理我!……所以只有,等。”

江心念眼睛红了,看看平日里高高在上,冷峻寡言的童皓此时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般碎碎念,眼里只有心疼。

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他一夜之间,参差不齐的青青胡茬,娇嗔道:“傻瓜!”

童皓招架不住,欲又倾身过来,被江心念伸手挡住:“好啦,罚也罚啦,休要再欺负我。”

拌嘴

童皓一把抓起他的手,放至胸口,咚咚咚擂鼓一般,他沙着声音说道:“那允许你欺负一下我!”

江心念脸颊骤红,手欲往回缩,却被他紧紧按住,缓缓下行:“看看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

江心念面如火灼,手触电般挣脱而出:“流//氓!”

童皓大声笑了起来:“好好好,我是流//氓。”

江心念嘟起嘴唇,眼神似嗔还羞。

童皓止住笑声,两眼呆呆的看着江心念,忽然扬起一只手,轻轻划过她桃粉一般的脸颊,江心念身子不禁一颤,双目眺向别处,却更显迷离,童皓咽喉处滚动吞咽了一下,这才猛收回手,不再看她,而是兀自喃喃自语:“现在觉的,当回流氓,也实在太TM幸福了。”

她不是无知少女,自然懂得这情之所至,身体的隐忍欢愉,是何其难耐。可是就是这男/欢/女/爱,水到渠成之事,竟是让她十分不安,冥冥之中,她尊从内心应下的关系,不知对错,未来的不可预见性和现世的斐然不同交替在她脑海浮现,令她头晕目眩。

对,就是头晕目眩,回来这么久,她第几次有这种感觉?拒绝陈至时一次,在别墅里被童皓……是一次。而就在刚刚,那么头痛欲裂,浑浑欲睡的感觉再次袭来,像极了穿越前那晚。

这在说明什么吗?一次比一次清晰的感觉,江心念忽然觉得心神不灵,她又想起了《寻秦记》里,项少龙临行前,研究人员对他的千咛咛万嘱托:“千万不可以改变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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