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纨绔+番外(34)

他本都已经做好龙潭虎穴去闯一闯的准备了,没想到,不过半天时间,沈问歌居然自己回来了。

回来时嘴里还哼着小调,看着很是高兴。

全府上下都激动的不成样子,排成一排过来看她,尤其是锦书和王管家,泪眼婆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真出了什么事情。

她心下明白,但面上并不表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不是完好的回来了?”沈问歌还转了个圈,表示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

她这一举动,直接忽略了站在前头,黑着脸的某人。

这下祁衍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看着沈问歌有条不紊的安排着锦书去准备沐浴所用的东西,再安排王管家去沈府报平安,事无巨细一桩桩安排下去,甚至连让厨子准备碗杏仁酪都交代了下去。

眼看着下人们都各做各的去,原地只留下了沈问歌和祁衍两人。

沈问歌没有理会祁衍,径直奔着自己的院子而去。未走两步,手腕被人拽住。

“夫人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沈问歌眼珠转了转,回眸看向祁衍拉长声调道:“我的确是忘了什么——”

祁衍抓着她的手稍显放松。

结果他听得沈问歌道:“我忘了告诉你,离我远一点。”

祁衍昨晚知道沈问歌不见的消息之后一夜未睡,脑子昏沉,此刻也是怒意占了上风:“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我的事,你无须再问。”

“我不奢求你要做什么之前都知会我一声,但是,在你准备玩儿死自己的时候,麻烦通知我一下,至少让我做寡妇之前,也能有个准备。”

沈问歌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甩开他的手,徒留他一人在原地发愣。

他好像这次是真的惹她生气了。

那梦中似曾相识,心口密密麻麻被洞穿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莫名的,一阵自责。

他负了她。

被唤醒这个意识的祁衍并不开心,他的人生什么时候需要旁人来掷啄了?

可是,不能不承认的是,沈问歌一举一动,的确可以影响到他。

他觉得现下的心境,比刚知道沈问歌走丢的时候还要来的急躁。

烦。

祁衍被这新奇的感受包围着,只觉得一团火在胸腔中烧,愈演愈烈。

去为沈问歌准备洗澡水的锦书从前厅路过,就这样被祁衍盯着,正准备脚底抹油的时候,锦书被祁衍叫住。

锦书不由得心跳加快。

她绝不会把小姐的秘密透露一丝一毫的!

“过来,问你件事。”

锦书狐疑,但毕竟祁衍也是主子,她也不能怎么样,只得挪着小步过去。

“咳。”祁衍眼神躲闪,“此事不准同夫人讲。”

锦书狗腿子似的点头,心底已经盘算好转脸就告诉小姐了。

没想到结果祁衍问出的问题,却是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他问的是——

“既然夫人不喜欢那些秋千幼稚的玩意儿,那她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锦书琢磨着,这个问题如实回答应当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她心一横,低声说了个东西。

祁衍听到答案,迷茫一瞬,但很快了然。

毕竟他的夫人,是真的,和那些大家闺秀不一样。

第28章 谢家

皇城今年的暑气来的十分的急, 几乎是一晃眼就热了上来。再过几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灯节,当日画舫的事宜也已经准备的妥当。

沈问歌还去画舫之上转了一圈,又布置了些细节处,才彻底放心下来。

皇城中的百姓们都处在即将到来的灯节的祥和欢庆之中, 沈问歌也收了裕阳公主的拜帖, 准备灯节那日带她进画舫中。

不过好日子时, 总是有不长眼的会撞上这种日子,上赶着送死。

京郊自从沈问歌回来之后越发的不太平, 那些土匪打劫去官家的马车越发的猖狂。就在皇城脚下,如此肆意妄为, 定然是有些资本的。官府遣人缉拿他们将近七天, 却始终摸不到他们这些匪贼的尾巴。他们仿佛是会飞天遁地一般,对皇城周围及其之熟悉,甚至可以摸清那些官兵的行动路线。

沈问歌对此颇感兴趣, 她才不信打家劫舍的匪贼们有能力次次逃脱, 他们背后定然是有指点他们之人。

至于是谁......沈问歌将切好的西瓜放进嘴里, 舒服的眯起眼。这西瓜锦书特意在井水里冰过, 清甜冰凉很是消暑,小孩子应该十分喜欢的吧。

沈问歌思及此,让锦书准备了一个食盒的西瓜, 让她准备送出去。

这些日子,每隔三天她都会让锦书去谢若卿的住处去送东西。那里早就没有了人,他们两兄弟很是谨慎的搬离了那里, 似乎不愿于她再打交道。一开始放在那里的东西都是些吃食,衣物,怎样送过去就怎样维持到锦书再去之时。

沈问歌也不在乎,继续送, 只不过再去时多带了些珍贵的药材。果不其然,谢若卿是会回那间茅草屋的,他将那些药材收下,还留下了字条道谢。

至于那些药材哪里来的,沈问歌问过王管家,好像是上次圣上,赏赐下来给祁衍的,不过现在被她借花献了佛。

他们两个说这话的时候,祁衍正好是刚从门外回来,怀里抱着什么东西,见到她后只是撇了她一眼,又故意转头看向别处,生硬的紧。

一幅我不同你说话我也不想和你说话的模样。

沈问歌倒是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生龙活虎的消失在回廊处,才转头同王管家道:“从库房中多拿些药材给我,越多越好。”

吃人嘴短,这事还是瞒着祁衍的好。

他们自打那日之后再也没有说过话,同住一个屋檐下,吃饭也是相顾无言。偶尔沈问歌抬头夹菜时,会撞见祁衍不经意闪躲的目光。

这些日子,祁衍不再放浪,京中对他的传言少了些。沈问歌也能切身感受到祁衍的变化。

比如说现在——

沈问歌看着桌子上的菜兴致缺缺,她今日贪嘴吃的西瓜多些,根本吃不下东西。祁衍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不经意间将平日里她爱吃的菜色向她这边挪了挪。

沈问歌没有动筷,倒不是厌烦,是实在的吃不下。

两人无声对峙。

最后还是祁衍忍不住先开口道:“我这几日不会回府吃饭了。”

“......”

“我是要去京郊灭匪。”

沈问歌乍然没有听懂祁衍话中的意思,拿着筷子的手微顿,和祁衍目光对视。

祁衍只觉得耳根发烫。这种情绪叫他无地自容,他祁衍什么时候需要讨好别人过?自己的老子在战场上厮杀那么多年,他还不是想怼就怼了?

他一时间硬气起来,嘴上根本不讨饶,反是质问沈问歌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回府?难不成你真想当个寡妇?”

实话实说,祁衍那一瞬间,是怕得到一个肯定答案的。

他忍不住甩了筷子,忍不住想要找个地方静一静。走的时候,他故意走得快些,生怕沈问歌一个眼尖,瞥见他滚烫泛红的耳尖。

沈问歌被祁衍这行为搞的愣在餐桌上,久久未能回神。

这人莫不是被严苛的军规搞得疯癫了吧?

不过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乐得自在的祁衍,怎的突然要去剿匪了?

沈问歌用帕巾擦嘴,也没有多想,只当是祁老将军的意思。

不过,既然是剿匪,那她怕是要同谢若卿再见一面了。

当然,还有那个人参娃娃似的谢承。

想起那样乖巧又可爱的小孩跟着他哥流离失所,沈问歌在心里盘算着,只怕是要将购置些宅子的事提上日程了。至少,在遇险时,不会连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

正如沈问歌所料,不过两日,估摸着那帮匪徒已经听闻朝廷派人剿灭他们的消息,正在慌不择路之时,有人向望月楼递了一只珠钗。

这珠钗是清晨老鸨派人送过来的,可沈问歌故意等到傍晚天方擦黑的时候才动身去到望月楼。

此番来,沈问歌连锦书也没带。隔着老远,眼力好的她就瞧见了一大一小站在人流进出频繁的望月楼跟前,小的那个正拿着新买的风车没心没肺的玩着。大的那个脸色阴沉,衣摆被揪得褶皱。

他们都还穿着那日沈问歌醒来时的衣服,不过今日谢承的辫子,却是扎得整齐,看来两人都是打扮过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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