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幸村家居然想要换掉婚约对象,说本来的婚约对象就是菊池离,结果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把她赶出了家族,如果换不掉菊池诗珏,就取消婚约。
自从幸村生了那场大病以后,他的父母就只希望他能平安快乐,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所以不想他未来的生活有什么坎坷,幸好在正式的订婚宴之前发现了女方的真正品性,不然这不是把儿子往火坑里推吗!
菊池诗珏期盼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让菊池离重新回来,当然,幸村家的态度很坚决,菊池家现在也在极力争取。
母亲再三强调别再做多余的事,装可怜就对了,大家不可能一直揪着这件事,过去了就好了,她也是在尽力忍受着,结果今天就让她看见菊池离了。
这个贱女人,都走了还敢回来。
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今天她敢来,就别想走着出去!
她本来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都怪这个私生女,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看到她,理智尽失,所以根本没想到有谁在看,就把她扯过来拿着自己刚要喝的牛奶朝她泼了过去。
看她躲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是不是你把我的桌子、椅子、书、书包弄成那样的。”
问句愣是被她吼成陈述句,吼完她拉着人就想带走,像以前那样教训她。
结果还没走几步,网球部的人就堵在她面前。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条件反射一样的辩解,迅速的放开了菊池离的手。
“菊池诗珏。”
她头迅速转过来,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在叫她,脸上就挨了一拳。
力气很大,她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就是我。”
抬头看见晚黎,还是一脸的笑容。
见她承认了,菊池诗珏更激动,“你们听到了,是她干的,是她欺负我,恶毒的是她,是她啊。”
晚黎蹲下来,一只手支在膝盖上撑着自己的下巴,颇为无赖的说。
“我承认了,你又能怎样?还不是被我打的站不起来?”
歪着头看着她,“还是说,我怎么破坏你的桌子,要在你身上再来一次?”
菊池诗珏被吓到了,或许她之前不信,可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什么都不说先给她一拳,有了经验的她也不敢不信了。
她可怜巴巴的朝幸村那边望过去,像是希望他能救她。
但是幸村并没有看她,之前看到公告栏上的东西,他就知道至少在这件事上他误会池田晚黎了,那些从天而降的‘小广告’更是有点戳他的心。
他们从小玩在一起,即使知道菊池诗珏或多或少的有欺负她,但他一直看做小孩子之间的打闹,没有想到菊池诗珏是这样恶毒的一个人。
她对她做的那些事对于一个小孩子的身心成长都是很大的伤害,而自己明知道却不阻止,这样的态度,对于当时喜欢自己的她也是一种很大的伤害吧。
看菊池诗珏还在希冀幸村救她,“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拿棒球棍打的哦,虽然这里没有棒球棍,但是网球拍应该很好找吧。”
“菊池离你有病吧,你一个私生女还敢在我面前叫嚣,你以为你转校了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别忘了你这十多年怎么过来的。”
不知道是怕到极致的虚张声势,还是真的不怕,这声嘶力竭真是叫的人耳膜都要穿了。
晚黎站起来,对着还坐在地上的菊池诗珏就是一阵踢,踢了两脚幸村就开口制止了。
“够了,放过她吧。”
“看,挽回婚约也不是没有机会,至少人家现在在给你求情呢。”
听到她的声音,菊池诗珏瑟缩了一下,神经紧绷着听她说完了,还是拿手捂着脑袋。
从鼻孔里嗤了一声,“滚吧。”
菊池诗珏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不敢停留,生怕自己再遭殃。
幸村也不是为了菊池诗珏,只是担心她现在无权无势,怕她被菊池家找麻烦,菊池诗珏再怎么样,现在至少也是菊池家唯一的大小姐,追究起来她绝对跑不掉,好在自己在,可以保证让她出出气也不会有什么事。
看着跑远的菊池诗珏,晚黎活动活动脖子,转过来又是完美的微笑,“赤也,文太,去吃蛋糕啊,我请客。”
好像刚刚打人的不是她。
“啊,小黎不想让我们一起去吗。”
幸村笑眯眯的看着她。
像是没想到她这么温柔的女孩子也会打人,两人还吃惊着呢,不过想想菊池诗珏对她做的事,要放自己身上估计打的比这狠。
切原悄悄地挪过去凑近,一只手掩着她的耳朵,好像在跟她说什么秘密,“叫部长和副部长一起去,你就不用付钱了,他们会付钱的。”
看着切原的动作,幸村的笑更深了。
晚黎转过来,用同样的姿势趴在他耳边说,“你部长这么坏,说不定等下一起吃完之后要套路我付钱啊。”
想了想,觉得她说的确实有道理,毕竟自家部长确实是这么个人,不过现在人都在这,也不能拒绝自家部长。
切原抱歉的看了晚黎一眼,他也没想到啊。
晚黎揉揉他的海带脑袋,“没事啦,那就一起吃嘛。”
一行人走到一家切原和丸井平时最爱去的那家店,一进去那家店都人满为患了。
丸井很直接的点了草莓蛋糕,而切原和晚黎凑在一起,讨论了很久以后一起点了两份两个人都想吃的蛋糕,一人一半。
幸村则是笑着想着今天要怎么让切原付钱。
一群人边吃蛋糕边聊天,打打闹闹,最后还是晚黎去付的钱,回去的时候本想大家一起送晚黎回去的,但是被晚黎拒绝了。
就连幸村那个爱装可怜的家伙也被明确拒绝了。
“欸,小黎是不想我们去你家吗。”
“是的。”
生硬冷漠的回答,但是配上她那个表情又让人觉得她只是在开玩笑。
大家在路口分开,各自回家了。
晚黎在街边踱步。
其实自从到池田家之后就基本没有这样一个人走的机会了,身边总是有人,大家一起嬉笑打闹,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一个人走总是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
慢到像蜗牛一样。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的路被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挡住了。
刚开始还以为是彭格列的人,但是发现他们的西装上并没有彭格列的标志。
“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看她没说话。
“请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
晚黎定定的看着他们。
“如果您担心的话现在可以给你的朋友们打电话。”
在他们的面前给纲哥哥和里包恩发了短信,还特意把内容放在那个说话的人的眼皮底下:
如果我在晚饭前还没消息的话,麻烦哥哥叫人来找我。
对方向旁边一撤,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晚黎上了车。
在脑海里捋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有如此的排场无非就是那几个大家族,她认识的也只有迹部,幸村和菊池,但是如此客气的态度,不像是这几个家族的人。
酒井一
在坐了很久的车以后,晚黎很快就被请到一间很古朴的书房,坐在凳子上的是一位极有贵族气质的人。
“你是谁?”
看到她后对面的人露出的笑容欣慰又慈祥,凭直觉说,晚黎觉得这个人不是什么坏人。
“我叫酒井一,你应该要叫我外公才是。”
“你是我母亲的爸爸?”
这血缘明明很深厚,但是怎么经她口里这么一说特别像远方亲戚呢。
对面的人看起来并不怎么显老态,说是一个十多岁小姑娘的外公,确实算年轻。
看对方点头承认,晚黎追问道,“那你怎么从来没来看过我。”
“其实是有的,只不过那时你还小,是在奈奈美的葬礼上。”
外界传言她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母亲是歌女,歌女的家庭怎么会这么富裕,即便是后来起家,一夜暴富,这个外公的气质也不可能这么好。
“我无法相信你,你有什么证明吗。”
老人拿来一本相册,里面是他跟他的女儿,也就是晚黎母亲的许多合照,自己对母亲的印象很深了,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这很有说服力,即便不是自己的外公,也能说明他与自己母亲的关系不浅,如果要骗她,肯定是对她有所图,而她自从脱离菊池家二小姐这个身份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可企图的了,如果是彭格列的敌人,他们应该也不会用这么委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