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虽然知道他还有所隐瞒,不过最关键的原因倒是说出来了,暂时放他一马吧。
“你现在有能力支付每个月的房租吗?”
这也是关键的一个问题
“有的,就算是我现在的薪水也足够了”
现在……
“对了,这里说的合租者……现在有人住进来了吗?”
“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个条件,还是现在就出去的好,不然我会把你赶出去的,当然那时如果你住进来了行李是不会还给你的”
虽然我尽量表现的很友善,不过还是将对面的吓的人吓得够呛。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进来?”
“三天内就能搬进来了”
“好,你的房间在「草木间」,作为第一位入住的客人,这是给你的优待”
“那可真不错”
他随意的笑着。
「英国间」邀请
“……”
今日的课程完成之后,再回到公寓里,看见眼前的情景也就只有这个想法了。
谁能和他解释一下,为什么房东会和魏嶺醉倒在一块?
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啊……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醉成这副样子?!”扶戟循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想问她怎么会这么早回来的时候。另一张自己非常熟的脸出现之后这个问题就不太重要了。
“阿白,你怎么会……”
“今日是替主人家送请柬来的”
“请柬……”
听见这两个字,扶戟的眉头开始一跳,垂眸看向白雀手中拿着的请柬,那烫金正红的传统模样不正是自家的吗。
“反正……玩儿的开心”
白雀自认为善解人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举动让扶戟的心凉的更透。照例将扶戟调侃一番之后便去见还在住在这里的老朋友了,而这时的扶戟才没有精力去管白雀的老友是谁,现在他满心都是想着请柬的事情。
并且,眼前这醉醺醺的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念头这么转过,眼波流转似乎都不一样了。
醉的晕晕乎乎的魏嶺做了一场难得的梦,这个梦的内容他是绝对不会对扶戟说出口的。
梦中的他们作为宴会的主角被众人包围,住在这里的住客们都参加了,那样的宴会是他从来没有参加过的上流人士的宴会。
另一边,白雀在完成了送信使者的任务之后,讹诈了房东先生的墨宝,在他怨念的目送下离开了这栋别墅。
“还真是胆子大,居然敢讹你的砚台”
原本是想发表一下感慨来安抚一下房东先生受伤的心灵,结果想到白雀刚才的表现,就开始忍俊不禁了。因此原本心情就不好的人,现在更是直接黑了脸,只是这一来,扶韵便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笑声连在房中的扶戟都听的一清二楚,默默的同情了一下房东之后就翻篇了。毕竟在看过了手中请柬的内容之后更加同情自己,脸色菜的和房东先生有的一拼。
--这该死的老头子……
在这个房间的时候扶戟几乎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魏嶺可以很轻易的清楚他现在在想什么。原本打算装做不在意的样子,现在恐怕不行了。
“怎么了?你的脸色真的相当吓人”
听到问话,扶戟抬眼看了看发问的人,在确认是魏嶺之后才缓和了氛围
“老爷子给我半年的时间,用来整理情绪。好让我在毕业之后接手他的事情”
--半年……
“不过请柬上的时间有写过半年之后的宴会吗?”
--时间也太久远了一点
“其余的宾客不会这么久的,会压在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发出去”
“那白雀为什么要给同样的请柬给扶韵姐呢?”
魏嶺低声的问着自己,只是两人的距离并不远,当然也被扶戟听到了。
“据说我的'叔叔'有一位私生女在近期被找到了”
抛下了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倒是让魏嶺不禁笑了出来
“要处理大家族的弯弯绕绕,还真是辛苦”
“所以可以的话,倒情愿之前的生活”
「惊蛰间」信乃结缘之物
时间倒回到扶戟下课回家之前的数小时前--
照常时间起床的魏嶺在呼吸过新鲜空气之后,发现了门外信箱内的一封从来不曾出现过的信件。
--刘氏桐徽?是谁?总感觉这名字好像听过
看了看地址,也没有特意标注是给谁的,想着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把这封信交给房东来处理。
刚准备这么做,房东先生就走到了魏嶺的身后,拿走了他手上的信。
“这是寄给我,你没有拆开看过吧?”
房东先生知道魏嶺的品性不像扶韵那般让人头疼,所以没有过多的追问。
“没有”
听见房东先生这么问,本来还在惊讶名字的魏嶺立刻回应他的提问。
“我的名字是桐徽,姓氏是刘。所以这种写法的信只能是给我的”
--所以才是刘氏桐徽……
“不过说到底这么麻烦的写法也只有我们家还在实行吧”
“能这样一目了然,不是挺好的吗”
魏嶺发自内心的这么说道。
只是刘桐徽听见魏嶺这样替自己的名字辩白,倒是不禁生出一股啼笑皆非的感觉来了。
“倒是和扶韵那丫头的说法一样”
为了能够转移话题,刘桐徽搬出了「扶韵」这一个什么时候都能谈论起来的话题。
只不过魏嶺却注意到了,他在提到扶韵时,整个人的氛围都有了改变。这与之前每每和扶韵说话时的刘桐徽一般无二
该不会……
“那丫头……你和扶韵姐从很早就认识了吗?”
魏嶺打算从他的话开始下手探寻
“对啊”刘桐徽斜睨了魏嶺一眼,才老实的说道“从我无意中捡到她抄写的那封信开始”
“为什么是抄写的信?”
--一般不都是自己写吗?
虽然知道扶韵的性子不似刚认识的那样,但是信件也……
“因为那是她从不同的书上摘抄下来的段落,然后组成的一封信,说是要寄给好朋友的”
--……
“不过在捡到封信的时候,注意到的只是她的字,还没有太注意看内容”
“她的字是我在高中时期,见过的最好的瘦金体。虽然很快她就改成娟秀的字体,但总觉得这样的字体并不适合她”
刘桐徽的眼眸中有着怀念的情绪,让魏嶺不禁想象写着瘦金体的扶韵到底是什么样子了,虽然想象不出来
“确实很娟秀……”
不过扶韵现在的字体的确是这个样子的,秀气雅致的根本不像本人,只不过偶尔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写出几个瘦金体的字,就如同不久前在自己面前写的那样。
“虽说字如其人,但要我相信她的性子和她写的字一样,那压根儿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哪一天看见她淑女的样子,那真的比见了鬼都可怕”
看着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魏嶺,不禁感叹他怕是被扶韵的表象给欺骗了,脑海中就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这样的一段话让魏嶺顿时就愣住了
--扶韵姐淑女起来的样子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要真是那样也太吓人了。
“说起来,扶韵姐之前写信的时候,也还是会写出几个瘦金体的字”
“是吗……”
刘桐徽没有过问魏嶺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是感慨似的说了这么几个字。
之后就自然的散开了,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不知怎么的就想看看扶韵写给自己的那封信了。魏嶺就看过信之后,又回想起她的那段话了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只能回答你说,你的感情没有错,会觉得迷茫也很正常。在我看来,不曾迷茫过的感情才是无法长久的,不论那是什么样的情况”
--“因为感情是需要考验的,在你想清楚想要和扶戟维持一个怎样的关系之后,就按你的想法进行下去就可以了,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你我也算是旧识……”
魏嶺不由得嘟囔起这句话来,可是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也不曾认识过这么一号人物啊。
在看完信之后,魏嶺突然有些饿了,便去弄些东西吃,然后将它放在了沙发的一个角落,那里很少会有人注意到。
可能是许久不曾吃到自己的手艺了,总认为还是扶韵做的好吃,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