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一停稳,梁煜一挥手,众千精兵便悄无声息的上了岸。
众士兵抹着黑前行,稍时就看见前面出现一座高大的城墙,城墙上点起的火把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光。
城门两队驻守的卫兵,欲睡不睡的正打着盹。
“点火!”梁煜在黑暗中看清四周环境,转头对部下一挥手,瞬间无数支火把在黑暗中点亮,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
城墙上巡逻的士兵终于发现不对,惊慌的要去鸣鼓点燃锋火。
梁煜清喝一声,足尖一点纵身而起,一手握着弓箭,在半空中从背后抽出两支箭,嗖的一声射出,射中了刚拿起鼓捶的士兵。
士兵惨叫倒下的瞬间,梁煜已跃上了城墙,刷的抽出腰间的剑,在黑暗与火光之中,瞬息之间便让蜂涌上来的士兵倒在剑下。
下面的士兵则嘶喊着冲上前,迅速的将城门口巡逻的士兵扑杀殆尽。
梁煜站在墙头,看着前方黑暗的琉璃岛城,身影如大鹏扑下,跃下了城墙,然后一脚踹开高大沉重的城门。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城门倒下,外间的士兵嘶喊着冲了进来。
“记住了,只杀军人,不伤平民!”梁煜脸上沾着无数鲜血,冷酷的提醒了将士一句,然后就提着剑冲进了黑暗之中。
津洲附近的九个小岛上的所有海寇,皆是来自琉璃岛。
之前他两个月屠光九岛海寇,使得他成了琉璃岛的眼中钉,这小国国主极为愤怒,近期命人频频骚扰出海渔民。
既如此,不如将他们海盗的血彻底清洗干净。
所以梁煜便主动请缨要来降了这地,带上自家特训的两千精兵便直闯琉璃岛。
行动之前,早已摸清岛上军营方位,梁煜一声令下,让副将带一队人直攻皇城,自己则带一队人直闯军营
几天之后,厉长生再次在朝堂上,听到了梁煜的消息。
粱煜仅用两天一夜的时间就将一直滋扰津洲的琉璃岛攻下,捣碎了岛上凶残的海寇大本营,将其变成玉泽的领土。
玉泽小皇帝大喜,经摄政王授意下,下旨要梁煜立刻进京受封。
厉长生以为这一次,他依然会婉拒,却未想,几日之后,竟在朝堂上见到了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梁煜。
只不过,梁煜一回来,除了风风光光的接受了封赏,并向皇帝递上了奏折提议开放海禁,鼓励玉泽与彼岸大洋国家进行海贸来往之外,并未与他说过一句话。
甚至未看他一眼。
一直到下朝时,厉长生还有些恍惚。
从大殿出来时,看见梁煜威风凛凛的背影,一身朱红铠甲,在海上风霜里被晒成小麦色的脸,以及满脸浓密的胡须,实在无法将他与记忆中的人联系在一起。
厉长生看着他与部下疾行出宫,在后面却是慢条斯理的走着,并未急着上前打招呼,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怪异的弧度。
粱煜被皇帝赐了一座不错的府诋,里面下人都一应俱全。
他对这京城的新屋倒是挺满意。
梁煜先是命人准备了热水,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风尘,之后就坐在大院子里拿着明亮小镜子,用着刀子开始刮起了胡子。
在津洲的军队里,从当上卫将军后他就蓄起了胡子,觉得这样在部下面前看起来更威风有气势。
“将军!”一小厮忽的小跑上前,禀报道:“门外户部侍郎梁大人求见!”
梁煜停下了动作,眉头蹙了起来。
小厮向来会察颜观色,见他神情古怪,小声道:“将军,是否要小的拒了侍郎大人?”
“让他进来吧。”梁煜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起刀子又对着镜继续剃须。
厉长生一进了将军府,微微环顾四周,就看见院子里正在剃须的梁煜,之前毛绒绒的脸这会儿半边露出了真容。
厉长生远远站着驻足了一会儿,见他依然对自己的到来毫无反应,心头一股汹涌的情绪翻滚,到底克制不
住的走近上前。
“我来帮你吧。”厉长生抓住梁煜,拿走了他手中小刀,也未多说,捏着梁煜下巴微抬,刀刃贴着皮肤轻轻划下
梁煜微微蹙眉,倒未拒绝,微抬眼看向厉长生。
面上长须一捋一捋的掉下,最终还了原本年轻俊美的面目,厉长生终于觉得看着顺眼了许多,清理完了面颊,却并未放开手。
“梁大人从回京以来,与本官竟连客套寒暄也不曾有过一句,你这是要与我装陌路装到底么?”梁煜脸上面无表情,厉长生无法揣测他的想法,可这些年积压的种种情感和情绪,终是忍不住的翻滚心头。
梁煜面上终于有了几分惊讶。
厉长生话里那怨忍的情绪,根本不需要分辨就能听出来-
“长生”梁煜轻蹙眉头,一时还不知该说什么,当年那样的离开,发誓再不见他,他努力去做到了。
这次回京,除了回来领赏面圣之外,私心里到底还是想见他的。
“闭嘴!叛逃的人没资格说话!”不等梁煜说完,厉长生就截住他的话,对上他惊讶目光,突然揪着他衣衫将人一推。
梁煜被推倒在长椅,厉长生俯下身骤然封住了他的唇,不顾旁边几个来往的下人,带着疯狂和绝望的嘶咬着他的唇瓣,啃噬
梁煜微微一震,伸手就要推他。
却竟觉腰间一麻,双手瞬间软了力,只能任由厉长生扑在身上饿狼扑食。
“我说过你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绝不让你再离开”他的推拒让厉长生内心更受挫,这么多年,难道他就不曾有一丝想念过他?
内心那股灰暗的情绪,让他下嘴更加残忍,带着愤恨与悲哀,逐渐将手探进梁煜衣内,向下抓住他的要害
粱煜心神一震,瞳孔一阵猛缩,瞪着厉长生,几乎已不认识眼前的人。
他其实轻易就可以自解他的穴,但厉长生的行为,实在叫他迷惑,以至于震惊到忘记了反应
更要命的是,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
如果他非要与他求欢的话。
“长生,你是要在这种地方演春宫秀?”梁煜察觉到这人越来越过分,竟胡乱把手往不该去的地方乱摸,一时面红耳赤血气上涌。
第070章 太子(20)
这五年来在部队里,天天跟着群大老爷们儿呆着,他们一个比一个糙,哪比得上厉长生的钟灵毓秀?
所以这会儿他刚一亲上,梁煜就兴奋了。
梁煜的提醒让厉长生停下了动作,他玉白的面皮微微泛红,瞪着他哼了声,突然一把将人扛起进了一间卧房中。
“将军,这是怎么”里面正在清理地板的小厮,转头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下去吧,我与大人玩游戏而已”梁煜无奈一笑,还未说完,那小厮直接被厉长生拎着扔出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小厮在外瞪直了眼,心想真的没事么?
“滚!”厉长生冷冷一声。
小厮吓得拔腿就跑。
既然将军说是在玩游戏,那就是游戏吧
“煜兄,这五年你欠我的,现在我要你一点点的还!”关上门,厉长生便将人扔在了床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冷一笑。
“长生,我欠你什么了?”梁煜一脸无辜。
他自觉自己当初的离开,是最好的做法,让两人都不至于难堪,而且他双腿已好,人也安全了,也已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
“呵,你觉得没欠?”厉长生俯下身一把揪住梁煜薄衣,逼近与他四目相对,“可我觉得,你欠我的可太多了”
“长生”梁煜终于发现,眼前的人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那双淡淡的眼眸里,如今装满了太多情感,那里带着眷恋和恨,还有几分疯狂,那张总是云淡风轻的脸,多了些狰狞。
“你不是把厉某比为妓子,说我自甘下贱么”厉长生双手撑在两侧,凑近了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梁煜你倒是说对了对你我确是如此犯贱明明厌恶这种事可却想与你共沉沦明知你可能看不起我嫌我脏,却还想以肉体绑住你我确实太贱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可你既看不起厉某,为何要接近我?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离开么?这辈子也不可能!”
厉长生嘶吼出声,眼眶发红。
说完,竟是主动坐上他身。
厉长生上身衣着完整,下面袍中露出双腿,久违的亲密让他面上先是一片惨白,在痛苦之后又是满面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