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宝贝女儿,你说什么胡话呢。整个夏都的未嫁少女都清楚,那凤王是个病秧子,他长得再好,早晚也会……”诸葛柔话还没说完,就被洪玉莹一把捂住了嘴。
“娘,不他就算是个病秧子,也是女儿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病秧子,弟弟和他一比,差得远了。再说了,女儿看他的身体,也不像外头说得那么差。”洪玉莹就跟中了邪似的一门心思,要嫁给凤王。
这让诸葛柔很是头疼,她回去怎么和洪放交代。
“这件事,还得等你爹爹回来再谈。这阵子,太子和六皇子都要选妃。乖女儿,无论是哪一个,都比北青的凤王好啊。”诸葛柔已经听洪放说了。
太子和六皇子都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夏帝和皇后已经开始张罗着,为他们选妃了。
洪放中意的是太子宏,可诸葛柔却更欣赏六皇子一些,偏这时候,女儿又迷上了北青的凤王。
诸葛柔已经开始后悔,她今日为何要带着洪玉莹出门了。
她有种直觉,洪玉莹的这段感情,绝不会那么顺利。
那一头,洪放正在青月楼中的密谈。
青月楼,乃是夏都里屈指可数的青楼,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甚至还有小道消息称,连夏帝还是太子时,都曾迷恋过青月楼的一个名妓。
南宫剑事发后,夏帝龙颜大怒,命满朝文武自律三个月。
洪放自然要避讳些,他和柳清就以声色犬马的青月楼为据点,在青月楼里密探。
“我命你查的事,怎么样了。”洪放抿了口酒。
“太保,黑药粉的事,始终没有线索。那一千斤黑药粉,没有任何水路或者是陆路运进夏都的记录,看上去,真像是自己长了翅膀,到了南宫府的密室里的。”杨清小心应答着。
南宫剑被斩立决已经过了一阵子了,可洪放始终觉得整件事,疑云重重。
“继续查。还有鬼门最近可有动静?”洪放始终觉得,这件事和蓝府那位二小姐有关,可一时半会儿,有没有找到什么证据。
“自从上一次,他们的副门主被属下打伤后,鬼门就已经消失匿迹很久了,看来他们是已经被吓破胆了。”柳清得意着。
“不要掉以轻心,务必要查清楚,鬼门门主的真实身份。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洪放对青月楼这种地方,虽说因为应酬的缘故,来过几趟,可都是瞒着诸葛柔来的。
“太保,既然来了,干嘛那么急着走,听说青月楼这几天来了几个清倌,都还是雏。不如由属下做东,帮你找一个年轻貌美的?”杨清早就听说,洪放虽贵为太保,但在贵族侯中,是个异类。
贵族侯府中,哪个三妻四妾的,就只有洪放,只有一个正房。
那正房的来头不小,洪放这些年,一直与她相敬如宾。
话虽这么说,杨清可不以为,天下真会有男人不喜欢偷腥的。
“杨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听我一句,女色误人,还不如娶一个对自己有帮助的。”洪放已经劝了杨清多次了,这小子总是不听劝。
他就怕杨清为了女人误事。
有帮助的?
还真有个女人,曾经一手帮助自己建立了沙门。
只可惜,她老了,丑了。
她甚至还威胁着,自己不得好死。
能让他杨清不得好死的人,还没出生呢。
杨清借着醉意,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丑脸来,那张脸,让他光是看了就觉得反胃。
那一日,在万宝窟外,意外遇到还没死的癞姑后,杨清就立刻开始寻找癞姑的下落。
那该死的女人,居然偷偷带走了他的孩子。
可等到杨清打听到癞姑的下落时,癞姑和她的一双子女,已经被火烧死了。
想起了这件事,杨清又灌了一口酒。
他倒不是因为癞姑的死而难过,他难过的是,如此一来,他杨清就要断后了。
见杨清执迷不悟,洪放也不多说,就往外走去。
房门外,老鸨已经带着两三位姑娘一起等候在外。
洪放看也不看,就走了出去。
其中的一人,偷眼看了下洪放。
“宋妈妈,说好的美人儿呢。”杨清迫不及待问道。
老鸨忙让几名姑娘走了进去。
杨清抬眼看了看,只觉得进门的几个姑娘虽然都很年轻,可姿色也只在中上,哪里像是老鸨之前拍胸脯保证的,个个都是绝色美女。
杨清刚要动怒,忽见了最后的那位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萤黄的灯光下,女子的脸如同镀了层月光般,妩媚的眼鼻,红艳艳的唇口。
看到她的容貌时,杨清手中的杯子,啪的砸在了地上。
“怎么是你!”
杨清失声站了起来,失魂落魄地看着那名女子。
女子似受了惊吓,美眸里,水雾迷蒙。
“这位爷,你认识无泪?”
第247章 鸿蒙天里的变故
她的声音,温柔清脆,落在了人的耳里很是舒坦,可听在杨清的耳里,就像是催命的鬼符。
这个清倌的脸,和当年的癞姑一模一样。
盯着无泪的脸,杨清忽的一掌,拍向了无泪,他的掌势来得太凶,无泪根本来不及招架。
就在杨清的掌靠近无泪的胸口时,他化掌为爪,只听得撕拉一声,无泪胸前,一片雪白袒露了出来。
她的胸口,洁白无瑕,就和所有十几岁的少女那样,粉红色的蓓蕾分外刺目。
“啊。”
无泪和老鸨都被吓到了,杨清在青月楼也是老客了,他出手阔绰,人也长得还算风流倜傥,一直是姑娘们的好主顾。
哪知道他今天会突然狂性大发。
没有胎记?
杨清的发妻癞姑的胸口,有一小块红色的胎记。
“杨门主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可要吓死我们无泪姑娘了。今天是她第一天见客,你怎么一上来,就这么猴急啊。”老鸨又急又怒,嗔怒着,骂了杨清几句。
“你叫做无泪?你不是她。”杨清的酒意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再仔细看看这位叫做无泪的青倌,她不过十六七岁,那容貌那身段,尤其是那一身吹弹可破的皮肤,和癞姑截然不同。
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
杨清再想想,癞姑那一身丑陋的疙瘩,就连大陆最高明的方尊都不定能够治好。
看来,无泪就是无泪,她和癞姑只是相似而已。
“宋妈妈,我方才多喝了些酒,也是我一时大意了。无泪姑娘,还请多多包涵,我见你和我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才会一时失态。”杨清再看看无泪,越看越觉得动心。
这位无泪,既有他发妻的容貌,又有着他发妻没有的温柔和青春美貌。
她的出现,让杨清有种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光。
两人很快就处得和乐融融,直至深夜杨清才离开了青月楼。
看着杨清的马车消失在了夜色里,一直含笑目送着他离开的无泪,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冰冷刺骨。
鸿蒙天里。
“启禀门主,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命令,顺利接近了杨清。”
无泪,也就是改头换面后的癞姑,将今夜的情况都告诉了叶凌月。
“你做的很好。”这一场碰面,叶凌月已经足足策划了好几个月。
她专门请人,教导了癞姑说话和举止神态,务必将她身上的癞姑的阴影,全都消除掉了。
加上她还特意,送给了癞姑一颗红纹百香丹,里面就有之前的那一缕相思草。
靠着癞姑天生容貌的优势以及百香丹的作用,相信不久之后,杨清就会对她完全信任了。
洪放啊洪放,恐怕你做梦也不会想到,你和窈嫔当初用来陷害夏帝的相思草毒,会被我利用来对付你的人吧。
“那也是多亏了门主的悉心栽培,才会有癞姑的今日。”癞姑对叶凌月感激不尽,她的心里,如今只有仇恨。“属下还有一件事,想要禀告门主,这阵子,鸿蒙天里的灵气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充沛了。”
癞姑夜晚,隐身在青月楼伪装成无泪,白天,她就在鸿蒙天里,帮也叶凌月种植各种毒草。
经过她的努力,这阵子,鸿蒙天里,已经成功栽培出了大量的毒草,这些毒草,也已经被秘密炼制成了各种毒药。
可是,就在这几天,癞姑发现,无论是鸿蒙天里的毒草还是各种灵草,生长速度都缓慢了许多,不仅如此,彩虹溪的溪水也浑浊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