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那颗星星[快穿](33)

笛好静静地看着他:“我考虑一下。”

江氏集团最大的两位股东,一个是江老爷子,另一个就是江老太太,再加上江谨言手里他母亲留给他的遗产,江家的股份加起来超过了百分之五十。

所以江氏集团才会叫江氏集团。

而那个时候,江老太太已经签署了股份转让协议,接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股权,全部给了长子。

要是老爷子对江时失望的话,那江时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就是痴心妄想。

想到骄傲的江小少爷犹如丧家之犬般被人赶下去的场景,笛好就觉得有些凄凉。

她打电话给江时说:“江时,我觉得我以后应该不会嫁给你。”

“为什么?”

“先嫁给你哥,又跟你结婚,名声多不好听啊,对我来说,面子可比爱情重要多啦。我就一辈子当个单身贵族就好,到时候等你结婚了,咱俩正好一拍两散,我就去精子库找颗健康的精子做个试管婴儿,发扬我笛家家业。”

男人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的嗓音里还带着倦意,想来这段时间因为公司的斗争和纠纷,睡的并不是很好。

笛好最后同意了江谨言的提议。

趁着孕肚出来之前,她收拾好了行李,打算出国旅游。

离开前一天晚上,季夏夏找她聊了会儿天,笑着说:“到那边后找个月嫂,医生说你肚子里的宝宝很健康,你要照顾好自己。”

——就是这句话,被她躲在草丛里玩捉迷藏的小女儿听见了。

而后告诉了她的双胞胎哥哥。

季夏夏的儿子和女儿很聪明,智商要比一般的小孩子高不少,小小年纪展现出来的聪明才智很惊人,想来以后也不会是什么平凡人。

但是智商高并不意味着通人情世故。

虚岁才五岁的年纪,对这个世界懵懵懂懂,是非善恶观都还没有完全形成,大多数时候都是凭着本能去做事。

“那个女人肚子里有了孩子,她是坏人。”

江圆圆这样对自己的妹妹说,“爸爸和妈妈才是一家人,她就是电视里的那种小三,会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把妈妈赶走的,我们要阻止她!”

江团子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要怎么阻止?把她赶走吗?”

“我们赶不走的,她家里很有钱,爷爷都不敢对她怎么样。但是,只要她肚子里没有宝宝,她自己就会走了。”

那要怎么样才会没有宝宝呢?

江圆圆跟保姆一起看过一个电视剧。

电视剧里有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就是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流产的。

小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天使,也是最可怕的恶魔。

他稚嫩的手,小小的身子,只要跑过去用力一撞,就能夺走一个生命。

不,两个。

笛好绚烂的,热烈的生命,连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都结束在那个灼热的夏日。

笛母痛不欲生,这个柔弱的女人,出嫁从夫,顺从了一辈子,却在那一天,拎了把刀过来,撕心裂肺地叫着要把江谨言给杀了。

江圆圆有些害怕了,但小孩子的自尊和懵懂却支撑着他挡在了父亲面前,大喊:“爸爸都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的,是她自己不守妇道!”

“不守妇道”这个词,从一个五岁的小孩嘴里说出来,何其锋利。

半个月前,她还笑着打电话给自己喜欢的人,说江时我们不要结婚了,面子对我说可比爱情重要多了。

而如今,她身死魂去,沦为了所有人嘴里不守妇道又可怜可悲的谈资。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因果报应。

笛好婚内出轨的代价是一尸两命,江时私通长嫂的代价是沦为精神病,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江谨言一家四口,又凭什么可以父慈子孝地阖家团圆?

难道我满口善言,就可以言笑晏晏地挥着屠刀染血腥,然后流着眼泪吃肉喝酒,潇洒天涯?

第24章 大嫂今天离婚了吗

“你小时候, 到底怎么为照顾江谨言的自尊心受委屈了?”

离开江家后,笛好饶有兴趣地瞅着前方单手握方向盘开车耍帅的男人,非常好奇, “我真是想象不出来, 你这种人竟然还会受委屈。”

“怎么不会,我在去纽约之前,过的都不是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江时炫酷地打了个漂移,抬眸瞥一眼后视镜,“你知道江谨言有多瘆人吗, 我怀疑他压根儿就是个心理变态。”

“哦?怎么说?”

“你怎么忽然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 这种时候, 还是想想回家要怎么跟你爷爷说比较要紧吧。”

“你就说说看嘛,我都没见过你受委屈的样子。”

笛好慵懒地靠着车窗, 身上披着的毯子滑落下来,正好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肩臂,就像她勾起的语调一样撩人:“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虽然这句话不是什么好话。

但江时竟然真的开始回忆起来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皱皱眉:“一点儿也不开心。”

男人抿起唇:“你不是一直觉得江谨言的两个小孩很吓人么, 如果你见过江谨言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就会知道遗传基因有多强大。”

“小爷三岁, 唱了首歌被隔壁阿姨夸奖了,说我乐感比他好,他当时不说话, 回到家关上门后就拿一双大黑眼睛盯着我看, 盯了整整半小时, 面无表情比鬼还恐怖。”

江时忍不住说了句脏话,“操,老子那时候三周岁都不到,被他吓得做了好几天噩梦,都快留下心理阴影了。”

笛好不太能理解这其中的逻辑线,微一挑眉:“他为什么盯你?”

“鬼知道。估计是从小被我奶奶的继承人论洗脑了,所以真的觉得自己是太子爷,全世界的人都在觊觎他的皇位,尤其是我这种有资格继承大统的二皇子,可不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么,生怕我杀兄弑父夺权篡位。”

他慢悠悠地继续道,“后来我上了小学,书念的比他好,老师专门跑来家里问我要不要跳级,还夸我们家基因好,小孩一个比一个聪明,老二更胜老大一筹,然后江谨言听到这就话就疯了。”

“怎么疯了,他哭了?还是打你了?”

“没哭,也没打,就是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后来在学校发烧晕倒,家里人这才知道他半夜偷偷爬起来学习,所以开着窗户受了寒。”

“他那时候几岁?”

“十一二岁吧。”

江时翻着眼睛想了想,“应该是我读二年级的时候,反正我奶奶大发雷霆,认为是那个老师在挑拨离间,就直接让学校把那个老师给辞退了。”

“......”

“我和江谨言不一样,我小时候又聪明又善良,觉得都是因为我才导致老师丢工作的,偷偷哭了好几天,后面几次考试都跟家里人赌气故意考的很差。”

他扬扬唇,“好笑的是,我考的越差,家里氛围反而越好,久而久之,我也懒得认真写题了。”

“总而言之,为了照顾江谨言可怜的自尊心,我只能尽可能把自己装成学渣,偏偏书随便看两眼题就会做了,所以这对我来说非常痛苦。”

笛好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谢谢,有被气到。”

“之后上高中我就直接住校了,高中毕业后去国外留学,基本上没再跟他有什么来往。直到他忽然被车撞,爷爷打电话叫我回来力挽狂澜.....后来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这段童年往事竟然还真的有点精彩。

笛好消化了整整三分钟,而后啧啧称奇:“说实话江时,你们家其实是国内好莱坞吧,这剧情线比电视剧都精彩,而且——”

她的视线在男人身上漫不经心扫了一圈。

松松垮垮的黑色工装裤,裤腿塞进军靴里,卫衣领口处用金线绣了几个小字:“老子天下第一”,估计又是从哪家奇怪的店定制的,头发挑染成灰色,手腕上的表也是造型奇异的科幻风。

如果不告诉别人他是江氏集团的总裁,他简直就像个混地下摇滚的黑泡歌手。

“真的完全,”女生摇摇头,“想象不出来。”

“想象不出来什么?”

“想象不出来你聪明又善良,像个受气小哭包的样子。”

江时翻了个白眼:“老子虽然善良,但老子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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